白辭辭毫不謙虛地收下這份熱情的讚美,眼裡閃現出璀璨的光亮:「謝謝你,James!多虧有你一直陪我實驗,」
James聽見沈西澤誇了他,臉色漲得通紅,湛藍的眼眸中毫不掩飾對沈西澤的愛慕之情。沈西澤是他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華國人,不,即便是生長在米國,也從來沒有米國人讓他這樣怦然心動,他身上仿佛有一種氣質,一種磁場,讓他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
更何況,他簡直是天才!在哈里斯大學絲毫不遜色於那些已經畢業的傑出校友,他一定會名揚四海!James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感情,上前給了沈西澤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他簡直太期待那一天了!
白辭辭對James的熱情簡直有些難以招架,就像一個隨時會撲上來的大狗狗,他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一幕落入前來接沈西澤回家的沈倦眼中,他站在門口,目光緊緊盯在James身上,眼睛微微發紅,簡直妒火中燒!
這個生長於米國的毛頭小子,總是借著米國社交開放,肢體語言豐富的藉口親近沈西澤。
沈倦看著這一幕,用了十足力氣克制自己,才沒有衝動上前直接把James從沈西澤身上撕下來。
「西澤,很晚了,我來接你回家。」沈倦走到倉門口,用低沉的聲線微冷地打斷他們的激情擁抱。
白辭辭看到了沈倦,一看表,已經接近凌晨了。
這在哈里斯大學其實算不上晚,作為頂尖學府,這所大學匯集著全世界最頂尖的人才,他們在這裡如饑似渴的學習,在競爭與較量中獲得成長,做研究做實驗到凌晨三四點幾乎是司空見慣。白辭辭算走的比較早的那一掛,今天遊戲測試才這麼晚。
於是他推了推James:「好了,我要回家了,你也快點回家睡覺去。」
James依依不捨地放開沈西澤:「初賽的時候再見,澤,你一定會是冠軍。」
James藍色的眼睛裡是濃濃的信賴與崇拜。
白辭辭莞爾一笑,沖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是當然!」
James只覺得他的心臟中了一箭。
怎麼會有人這麼天才,又這麼可愛,簡直像是一個充滿著吸引力的矛盾體。
沈倦再三克制,才忍住沒有將沈西澤直接帶走,但他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場面,不由出聲道:「好了,我們該走了。」
James這才朝沈倦打了個招呼,他對沈倦的了解不多,以為是沈西澤的監護人,並且還是個身份英俊的男人,從他面容上可以看出他有一些西方的血統,這讓James感到一些親近。
但沈倦對James一直不冷不熱,James這個過分開朗的大個子一直沒有注意到。
沈倦一路驅車將沈西澤帶回家,這裡是他位於米國的居所,是兩層漂亮的別墅,前面是一片漂亮的花園,後院還有一片平坦的草坪。這裡不算大,但功能一應俱全,甚至為了配合沈西澤的身體,剛來就裝上了電梯。沈倦的生意大部分都轉移到了這裡。
這裡平時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居住,在二樓的臥室緊緊挨在一起,白辭辭的日常起居幾乎是沈倦一手操辦的。白辭辭對沈倦實在是太滿意了。
誰能想到,原劇情里心狠手辣,對待敵人殘忍至極的沈倦,居然會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面。他的秘書從一開始見鬼的表情,這兩年來,已經逐漸麻木習以為常了。
沈倦將他從車上抱下來的時候,白辭辭下意識勾住了沈倦的脖子,目光看向他過分俊美的側臉。沈倦實在長得過於俊美,即便是從這樣的死亡角度,也只會驚嘆於上帝造人的巧思。凌厲流暢的下頜線,修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薄薄的嘴唇看起來十分適合接吻。尤其是上下滾動的喉結,簡直寫著成年男人才有的獨特性感。
白辭辭忍不住輕輕摸了一下。
沈倦幾乎是立刻便有了反應。
沈倦本來就在他一錯不錯的目光中差點被逼瘋。被自己暗中喜歡的人盯著一寸一寸地看,簡直像被架在火上來回炙烤。沒想到他膽子居然這麼大,竟然敢上下棋手,沈倦將人急切地丟進柔軟的沙發,傾身半壓在他身上,低沉磁性的聲音沙啞得極了:「這麼晚回家,還不老實?」
沙啞到極致磁性的聲音瞬間電得白辭辭耳朵一麻,像是有電流涌過,心裡騰得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白辭辭抓著沈倦的領帶,哼哼唧唧地躺在沙發上撒嬌:「還不是您縱的?」
他邊說,便放任自己舒服地窩進沙發,歪頭斜睨著眼睛睨向沈倦。
這一眼簡直像貓似的,帶著無數個誘人的小鉤子勾得沈倦心裡像有數萬隻螞蟻在囁咬,咬得他五臟六腑全都發麻發酥。沈倦將頭埋進他的肩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起身,迅速中帶著狼狽地回了房間。
白辭辭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他的腿經過治療和復健,漸漸恢復了些知覺。方才抵著他大腿的觸感異常清晰。白辭辭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反應。
他窩在沙發里笑得直打滾,甚至笑出了眼淚。沈倦大多時候成熟穩重,但最近總是不能自持。
白辭辭咬著抱枕一角,眼裡滿是撩人之色。
白辭辭每天都要抽出時間復健,再晚也不例外,每次復健,沈倦都會陪著他度過一關又一關。即便是後來漸漸有了起色後,白辭辭偶爾提出自己也可以,不想耽誤沈倦的工作,但每一回都會被沈倦嚴詞拒絕。
而白辭辭也樂於享受沈倦無微不至的照顧。
他現在已經可以站起來了,只是站立時間還不能太久,沈倦牽著他的手慢慢向前走,乾燥溫暖的氣息絲絲入扣地包裹著他,白辭辭很有耐心地跟著節奏鍛鍊,他還需要鍛鍊腿部的肌肉,重新找回踏在地面的紮實感。當然,這些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復健的時候,沈倦總是一絲不苟,表現得比當事人自己還要專心。白辭辭看了看他專注的模樣,墨葡萄般的眼珠子一轉,起了惡作劇般的光芒。
忽然間,他腳下一歪,整個人朝旁邊倒去,口中驚呼一聲:「沈倦,救我!」
沈倦整個心臟都漏跳了一拍,眼疾手快地箍住沈西澤的腰,牢牢納入懷裡,自己則充當了人肉墊子摔在地上。好在復健室為了防止沈西澤受傷,做了特殊處理,即便摔倒也不會疼。
但即使是這樣,沈倦依然心疼的要命,他將沈西澤牢牢抱在懷裡,安撫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白辭辭卻從沈倦的懷裡拱出來,抓著他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我累了,不想練了嘛。」
他撒嬌一樣的,抱著他的胳膊,拉著他的手,尾音拖得又長又軟,像狐狸精的尾巴,在沈倦心臟上掃來掃去,茸茸的細毛搔得一陣陣發癢發麻。
沈倦的呼吸聲都亂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反應捲土重來,抱著沈西澤不敢動作,眼睛忍得幾近赤紅。沈西澤知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勾人?
要是這幅樣子讓別的男人看到,沈倦覺得自己一定會殺了對方!
「怎麼了?我不想練您不高興了嘛?」白辭辭有些委屈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睛裡滿是信賴之情。
看著沈西澤這樣的眼神,沈倦簡直快要瘋了。一方面,想要全身心地擁有沈西澤這個念頭炙烤得他骨頭縫都在發熱,另一方面,他居然又很享受沈西澤這樣全身心的依賴,雖然自己腦子裡想到的東西,要是攤開來放在沈西澤面前,他可能會羞憤欲死,落荒而逃。
要是惡趣味一點,他甚至會一邊欣賞沈西澤的表情,一邊不讓他逃。
沈西澤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雖然稱呼自己一句小叔,兩人卻壓根不存在血緣關係。他們謝家眼裡也早就不認沈成這個忘恩負義的人,自己更是在離開之前就捅破了表層關係。
現在他們無論是從法律上,還是從道德上,都是兩個自由人。
沈倦眸色深暗,沈西澤遲早是他的。
(本章完)
作者說: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