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殘疾大佬撒個嬌 02
by 椰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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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都寂靜了。
管家的表情仿佛見鬼了一般。
白辭結完婚當天就把戒指摘下來扔在顧江遇身上。
嫁過來第一天就揚言絕不會和殘廢過上正常的婚姻生活, 直接搬進了走廊盡頭的客臥,杜絕任何交流。
整天甩著一張臉,仿佛所有人都欠他的一樣。
現在居然指責顧江嶼不愛他?!
顧江嶼眸光暗了暗, 落在白辭辭身上的視線多了幾分審視,整個氣壓都陰沉沉的。
過了兩秒,他看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聲線低沉沙啞:「不是你說這戒指又丑又庸俗,配不上你出淤泥而不染的手指?」
白辭辭的嘴緩慢地長成了一個O型, 一臉震驚。
這麼大的鴿子蛋。
這麼高的淨度。
換算成人民幣那麼多一堆0。
原主是瞎了嗎?!
白辭辭強裝鎮定,眼眸深情,抓著顧江嶼的手, 以搖花手都搖不出的速度將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不醜, 特別好看,特別襯老公你的手!」
語氣殷勤到討好,如果能化成實質,恐怕屁股上的尾巴都搖出了殘影。
顧江嶼安靜地看了他幾秒,打量著白辭辭臉上一副真誠的模樣。
明明一開始揚言嫁給誰都不想嫁殘廢, 現在又擺出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幹什麼?
白辭辭眨巴眨巴眼睛,被他的演技感動了嗎?
下一秒,
顧江嶼唇角微勾, 殘忍地說道:
「你帶錯手了。」
吧唧。
小狗尾巴僵在了半空。
「嗚嗚嗚老公人家錯了嘛!」
白辭辭一面哭唧唧, 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戒指換到了另一隻手。
都是無名指嘛。
左手還是右手有什麼關係呢?
顧江嶼眼神深沉莫測地看了他一眼:」下去。」
白辭辭:!
連忙從顧江嶼身上下來, 乖乖站在一旁,用亮晶晶的狗狗眼望著顧江嶼。
老公我很乖的!
然而他的裝乖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依然被不留情面地趕出了書房。
白辭辭頭上的呆毛塌了一瞬, 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勇敢白辭辭, 不怕困難!
陳敘淮留在了外面, 抱著胳膊,高高揚著頭顱,鼻孔看著白辭辭,一臉不加掩飾的厭惡:」不管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要是你敢在我表哥身上動歪心思,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陳敘淮是顧江嶼外家的表弟,從小就喜歡粘著顧江嶼,見多了以前那些人是如何巴結他,現在又是怎麼落井下石的。
落井下石見風使舵也就罷了,偏偏顧家老宅多人還塞了個白辭過來,天天在眼前噁心顧江嶼。一想到白辭曾經說過的惡毒的話,他就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人!
」今晚的宴會最好給我安分點!」
宴會?白辭辭想起來了,今天有一場晚宴,很多上流社會的年輕人都會到場。原主在這場宴會上當眾和別人勾勾搭搭,給顧江嶼戴綠帽。
下場是被餵鯊魚。
白辭辭目光一凜。
安分?
當然!
不然不等陳敘淮來掐脖,顧江嶼就會把他扔進海里餵鯊魚!
白辭辭還不想這麼早game over。
畢竟不為臉,也要為錢啊!
白辭辭連連點頭:」你放心,那可是我老公!」
陳敘淮:!
居然被噎住了!
陳敘淮有些氣急敗壞:」你最好是!」
陳敘淮進了顧江嶼的書房,白辭辭趁機溜回自己的房間。
晚上有一場宴會,是原主死磨硬泡要跟著去的。離出發的時間不遠,白辭辭拉開衣櫃準備換衣服。
一拉開衣帽間,奪人眼球的大logo充斥著他的瞳孔。
小香家的外套,lv家的鞋子,愛馬仕的香水……
白辭辭深吸了一口氣。
整個空間充滿了資本的腐朽味道。
真香啊!
衣帽間裡放了一架落地穿衣鏡,白辭辭一個箭步衝上去,在看清楚鏡子裡人的容貌時,微微一愣。怪不得原主會成為劇情里的蛇蠍炮灰,憑心而亂,這張臉確實有過人之處,就連他看到的第一眼,都被驚艷到了。
烏黑微卷的頭髮,膚色白皙光滑,唇紅齒白,眉目柔和清亮。一雙眼睛不說話的時候也帶著笑,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親近。再加上他的眼尾微微下垂,無端多了幾分天真的無辜感。
若不是知道他做了些什麼,真要被這張臉騙過去。
白辭辭輕輕勾了勾唇角,將自己快速融入這具身體。
白辭辭好不容易從一堆花里胡哨的大牌中找出一身簡潔的黑色西裝,換好了以後就下了樓。
到了樓下才發現,顧江嶼已經換好衣服在等他了。
白辭辭忍不住驚艷地多瞄了一眼。
他一身低調內斂的黑色西裝,鋒利深刻的眉眼收斂著,在黑色西裝的包裹下,更顯得冷沉了幾分。他眉眼生得極好。
這樣一個人,卻被困在輪椅上,總會讓人忍不住同情。
然而他的神情卻平靜而漠然,仿佛在他身上發生的一切都無法引起情感波動。
就算原主說出那樣惡毒的話,顧江嶼的眉頭也沒有皺過一下。
只有白辭辭知道,再差一點,就要被餵鯊魚了。
淡漠的眼神掃過來,白辭辭瞬間透心涼。
他飛快地跑過去,宛如一隻翩翩花蝴蝶,乖巧地矮下身子和顧江嶼平視,眼神黑亮黑亮的。
「老公!我們是情侶裝誒!」
顧江嶼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陳敘淮直接嗤笑出聲:「我穿的也是黑的。」
不就是黑西裝,也能被誇大事實成情侶裝?
他穿的還也是黑色呢!
難不成還是三人行?
白辭辭一噎。
臭弟弟,你不乖!
他身形一板,看向陳敘淮,眼神宛如看向不懂事弟弟的長嫂:「大人的事,小孩子插什麼嘴?」
「最多……」白辭辭眼神慈愛,「也就是家庭親子裝罷了。」
陳敘淮雙眼圓睜,他一定是出現了錯覺,才會覺得白辭現在看著像大嫂。
大嫂個屁!
他就是變成豬,也不會認白辭做大嫂!
「走了。」
最後還是顧江嶼冷冷淡淡地發了話,陳敘淮才宛如被調戲的良家小男孩一樣站到顧江嶼一側,和白辭辭隔了兩米遠。
白辭辭胸懷寬廣,為人大度。
決定不和臭弟弟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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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宴會是一個慈善酒會,雖然說是打著慈善的名義,但也不過是上流社會結交人脈的場合,顧江嶼這樣的商業巨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會在晚上六點鐘開始,他們提前十五分鐘到場,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入場了。
三人下了車,陳敘淮走近白辭辭,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恐嚇道:「你最好安分點,否則……否則表哥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白辭辭笑眯眯得盯著陳敘淮,笑容堪稱憐愛。
陳敘淮後背一毛,還沒反應過來。
白辭辭就推著顧江嶼走了。
!
陳敘淮瞪著白辭辭的背影快要燒出了一個洞。
居然推著他大哥跑了!!
白辭辭推著顧江嶼入場,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不多時,有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精英男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顧江嶼偏頭對白辭辭說:「你自己找個地方呆著,我有點事要談。」
白辭辭很識相地不打擾顧江嶼,乖乖點了點頭:「那談完了老公你要來找我哦!」
說完就直奔隔壁桌子上的粉色甜點。
銀灰色西裝的精英男子名叫沈硯秋,也是本市的青年精英,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律所合伙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意味深長地看著白辭辭歡快的背影,對顧江嶼說道:「你也不怕他去勾三搭四,再把你身邊的消息賣給顧延庚?」
顧江嶼的神色染上片刻的陰翳,蒼白俊美的面容在璀璨燈光下蒙上一層難以捉摸的陰影:「他也要有那個命。」
他的語調輕而淺,聲音緩慢,卻像拉著絲線的木偶師。
白辭辭這個提線木偶終究在他手裡翻不出風浪。
沈硯秋禁不住打了個寒噤,隨即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那也是他活該。」
白辭辭端了一塊小點心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要是山不來就他,他就去就山。
沒多久,身旁就落下一道浮誇磁性的聲音。
「這不是白辭嗎?有一陣子沒見你了,一會兒換個場子喝一杯?」
白辭辭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酒紅色襯衫,渾身散發著騷氣的年輕男子,眼下的青黑濃得化不開,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留下的黑眼圈。
白辭辭一張漂亮的臉蛋浮現幾分不情願:「還是不了吧。」
周翀見他拒絕的語氣並不強烈,唇角微勾,眼中浮現幾分下流的神色。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多了:「不來可就是不給我面子了啊。」
白辭辭眨了下眼,為難道:「你這幅樣子出去,我怕別人笑話我。」
「什麼?」周翀一愣, 「我什麼樣子?「
白辭辭嘆了口氣,語氣染上幾分難以啟齒,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腎虧的樣子。」
「我艹!你TM再說一遍?」周翀流連花叢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說,臉色瞬間氣成了豬肝色。
白辭辭眨巴眨巴眼睛,貼心道:「這種事情怎麼好到處宣揚,我會保密的。」
旁邊三三兩兩等著看白辭笑話的人豎起了耳朵,沒想到卻聽到這樣勁爆的消息。
周家二少,A市千人斬,他不行!
周翀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不想鬧大:「你給我等著!」
咬著牙氣沖沖地走了。
「切,我有老公你有嗎?」白辭辭絲毫不怕。
周圍人見到了這一幕,頓時小聲逼逼起來:
「白辭居然拒絕了周二少?真少見啊!」
「可不是,他平時臉皮那麼厚,在賀大少面前裝白蓮花,和李三少勾勾搭搭,每次有酒局都少不了他,就等著勾搭個富二代上位呢!真不知檢點!」
白辭辭:……
他總算知道一開始進來,為什麼很多人看向顧江嶼的目光忌憚中帶著一絲同情和看好戲了。
大概是顧江嶼的頭頂隱隱冒著一層綠油油的光吧。
「還有啊,他撿了個大便宜嫁給了顧江嶼,可是結婚前一周還想把自己打包送給顧延庚呢!」
「呸!真不要臉!這次估計又是欲擒故縱吧,畢竟他可是A市小海鮮!」
白辭辭:……
白辭辭兩眼鰥鰥。
原主!你要害死我!!!
(本章完)
作者說:新文求預收《協議結婚後被投餵了》,戳專欄可收藏哦,已經在更新啦。
魯本斯漫畫獎的最年輕獲得者關與澄,身負盛名,卻聲名狼藉。
「有史以來最傲慢冷漠的天才漫畫家。」
在媒體的紛紛擾擾中,24歲的關與澄,胃癌晚期,不治身亡。消息一出,所有人唏噓不已。
然而只有一人知道,關與澄經歷過怎樣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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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與澄只是京大藝術系一名普通學生,忽然被迫協議結婚,本能地厭惡,以為又是某個大腹便便的剝削資本家。
來到約好的地點,關與澄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婚約對象風度翩翩,且很會挑餐廳,餵飽關與澄後,再遞上一份協議:
【協議期間,乙方可以向甲方提出任何要求。甲方在協議期間需極盡周全地照顧乙方的學習和生活,尤其是飲食安排。一旦乙方產生不滿,協議立即停止。】
看著男人冷靜認真的俊美面容,關與澄微微錯亂。
這簡直是霸王條款。
什麼時候資本家開始做慈善了?
協議生效以後,傅開霽每天準時出現在京大,送早餐,送湯,一早一晚,無比守時。
關與澄很不好意思:「您這麼忙,不用親自過來。」
傅開霽目光幽深地注視著一點點變軟的關與澄:「這是我必須履行的義務。」
關與澄不禁讚嘆,傅先生真是太敬業了。
直到被男人一點一點吃掉,關與澄揉著酸軟的腿,眼角紅得不像話,嗓子沙啞地問:「昨……昨天也在協議範圍內嗎?」
傅開霽一寸一寸吻過關與澄的臉:「新增條款,甲乙雙方在婚姻存續期間需要履行夫妻義務。」
關與澄震驚地睜大了濕潤的眼眸:「……那什麼時候離婚呢?」
傅開霽危險地捏了捏他的後脖頸:「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離。」
抑鬱小畫家X重生腹黑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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