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消息時, 還在工作中的京蒼介連忙放下手頭的工作,開車回家。
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在馬路上奔馳著。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敏銳地察覺到蘇枋的不對勁。
對方的易感期快來了,渾身散發著躁動的氣息。
以防萬一, 蘇枋決定提前請假在家休息。面對伴侶的擔憂,他安撫道:
「我沒事,只是易感期提前來了,家裡有安撫劑,白天應該沒事的。」
安撫劑, 一種專門針對Alpha易感期的藥劑,無色無味,用來平衡體內的信息素, 雖然並不能結束易感期, 但是至少能緩解alpha的難受。
為了應對蘇枋的易感期,京蒼介已經提前請好假,因此工作的事全部累積到這幾天。
而今天,是最後一天。
易感期在剛開始時alpha的感受不是特別明顯
在確認蘇枋沒有問題後,京蒼介選擇上班, 並叮囑道:「有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等他打開家裡門的時候,蘇枋的信息素迫不及待將他包裹在內。
他的信息素是紅酒味的,帶著紅酒特有的醇香, 濃郁時口舌間似乎能品嘗到紅酒的味道。
然而, 這樣的動作對於京蒼介來說卻不好受。
因為他也是alpha。
儘管他知道蘇枋這樣的舉動是出於alpha對心愛之人的占有欲, 但是從內心深處還是不可避免升起一種勝負欲。
他竭力收斂自己的信息素,避免刺激到敏感期中的蘇枋。
客廳裡面沒有人,臥室的門緊閉著。
空氣中紅酒味的信息素引誘著他去臥室。
剛打開門, 酒紅味的信息素直衝上頭, 蘇枋坐在椅子中, 屋裡漆黑一片,只有蘇枋酒紅色的眼眸閃爍著紅光。
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上。
京蒼介立即緊繃心神。
蘇枋看上去像是失去了理智。
很明顯,他已經侵犯了蘇枋的領地。
這是之前都沒有的狀態。
還是打電話諮詢下醫生安全一點?
他小心翼翼地往外挪。
蘇枋的視線也跟著他一起往外挪。
好在蘇枋沒有任何動作,酒紅色的眼眸只是審視著他。
沒想到,就在他最後一隻腳即將踏出臥室時,蘇枋動了。
京蒼介只覺得眼前一黑,腰上突然多了一隻手,把他整個人都拽進臥室。
「砰!」
臥室門被關上。
室內一片漆黑,京蒼介倒在地上,身上趴著一個人。雖然看不清他的姿勢,但是能感受到對方灼熱的氣息從他的臉上一直下移,直到他脖頸後的腺體處。
腺體毫無徵兆被alpha信息素攻擊著。
他喉嚨間溢出一聲悶哼。
糟糕。
身為alpha,他自然知道alpha骨子裡深處的劣根性。
果然,身上的人似乎是得了趣,在他頸間「嗯」了一聲,控制著信息素時不時刺激一下他的腺體。
也許是下意識,力道不重,但足以給敏感的腺體強烈的刺激。
終於,腺體在接二連三的刺激下,終於不堪重負,像被人戳破的果凍,獨屬於京蒼介雪松味的信息素流出。
剛開始只有一點,蘇枋的信息素已經迫不及待和雪松味開始糾纏在一起。
兩人的信息素都極為猛烈,帶有天然的同類排他性。
雪松味幾近攪散時,京蒼介幾乎能切身體會到皮膚上刺痛感。
蘇枋的信息素卻沒有收斂的架勢,京蒼介迫不得已,釋放出全部的信息素。
酒紅味和雪松味碰撞在一起,違背排斥的本能拼命糾纏在一起。
縱然是早有準備,但是這種幾乎深入骨髓的痛感,還是讓京蒼介忍不住開始奮力掙扎。
沒還動作幾下,手腕,腹腰部卻傳來更強的力道,將他牢牢釘在地板上。
「混蛋,嗚—」
下一秒,嘴唇上傳來刺痛感,鼻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血液流進嘴裡卻又被某個柔軟捲走。
「蒼介蒼介蒼介—」
聲音里飽含痛苦,卻又帶著某種極致的渴望。
京蒼介努力睜大眼,終於看清蘇枋眼中的愛意,痛苦卻又快樂著。
蘇枋臉上因為忍受痛意而源源不斷地冒汗。
汗水打濕了他酒紅色的髮絲。
額角青筋暴起,一貫優雅的臉上難得帶了一絲猙獰。
仿佛是一隻猛獸,因為害怕傷害自己愛的人,而努力戴上口枷。
京蒼介顫抖著伸手,拂去粘在他臉上的髮絲,像是親手去掉口枷,然後主動親吻上那隻猛獸。
空氣中的信息素變得狂暴,它化作蟒蛇,緊緊地纏繞著雪松味的信息素。
京蒼介身上的那隻猛獸失控,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啃咬著。
唇齒間血腥味和疼痛,讓那隻猛獸的動作更加激烈。
他們的接吻第一次全是掠奪。
只有在極盡纏綿時,才能品嘗到一絲甜意。
猛獸顯然也發現了,幾次接吻,雙方臨近窒息的邊緣,直到京蒼介控制不住對死亡的恐懼,拼命將他推遠,才獲得空氣的垂憐。
黑色的頭髮被汗水浸濕,粘在皮膚上,眼尾飄紅,睫毛根部被淚水濡濕。
紅酒味的信息素進入到雪松味深處,有種淡淡的甜意反滲出來。
衣服散落在各處,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床上。
一隻五指修長的手無力垂在床邊,在月光的照耀下,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淡淡的水的光澤。
突然,五指用力抓住手底下的床單,很快,另外一隻略微寬大的手出現在其上,以十指相扣的手指將其牢牢抓住,又收回去,只留下一道道的褶皺。
(本章完)
作者說:盡.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