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並不知道觀眾席上, 小烏丸三振刀劍與煉獄杏壽郎之間的交鋒。在副本中他只是聽著灶門炭治郎兢兢業業的,講述著現在這個世界的事情。
而從灶門炭治郎的描述中,丹羽也知道了他為什麼這麼擅長解釋。畢竟不一定是所有人, 都會先進入觀眾席,成為預備進入副本的玩家的。
進入觀眾席的人,都是預備玩家,必然會進入副本。可沒有進入觀眾席的這個世界的人,也是有可能進入副本的。
有些拗口?
那麼忘記上面的解釋, 簡單一點思考。
首先,在鬼滅世界被完全侵蝕的情況下,最恐怖的結果就是鬼滅世界的人全部進入副本。
那麼按照這個結果提出一個假設, 就是假設鬼滅世界的所有人, 都必然會進入副本,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於難。
但是現在,系統表示它也不是什麼魔鬼,它先劃分出一個圈(觀眾席),圈內的人優先進入副本, 其他人看幸運值。
當然,這個圈的範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擴大。
如果哪一次圈內人真的運氣特別好, 一個都沒抽中進入副本, 那麼就從圈外人中抽選。
也可以理解為遊戲在內測, 隨時準備上線正式服。一測被通知的內測玩家有個玩家群,可以互通有無。
二測三測隨機抽選的內測玩家不知道有群,他們進入遊戲時就會一臉懵, 不知道該怎麼玩。
雖然都是強制進入遊戲, 但是好歹前者還能心裡有點數啊!
是的, 灶門炭治郎現在就是認為,從來沒有在觀眾席中見到的丹羽,是那個圈外的倒霉之人,那個被隨機挑選到的內測玩家。因為他以前也遇到過,所以面對解釋,他已經有了一套流程。
丹羽默認了這個猜測,畢竟從灶門炭治郎的話語中,可以得出這個世界的科技要低於咒回世界的。
在咒回世界中,他都未曾說出過自己穿越世界的事,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更何況世界上的人那麼多,誰能保證自己每一個人都認識?
雖然有傳聞說,蒙德的風神能夠記住每一個蒙德人的名字,但是這畢竟是個例,丹羽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中的人也能做到。
確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名字,可總覺得丹羽身上氣息畢竟與眾不同的灶門炭治郎又撓了撓頭。
丹羽:嗯?嘶——
丹羽無奈道:「炭治郎,走路要看前方。」
四合院四合院,它只是四面都有房屋,並不是只有四間屋子。更不要說作為胡家大宅,這座建築非常的大。
這是「目」字形的三進四合院,宅門處於南方,倒座房連著一起。他和香奈惠一起穿過開著的垂花門,走進沒有地面的大池塘。
對垂花門到正房的這個「口」內里全部都是水,能走的路只有兩人寬,還是只比水面高了1~2厘米的那種,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水裡。
而且丹羽記得很清楚,他跟著香奈惠進入正房大堂時候的路,跟現在的不一樣。
這個路是會變的!
因為在進入副本主場景後,天空不再昏暗,只是看上去灰濛濛的。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一整個池塘的水都是黑的。
水下面,恐怕有不少的機關。
俗話說得好,「水清則淺,水綠則深,水黑則淵」*,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副本里掉進這樣的水裡……可以想像會有多麼危險了。
剛剛童磨和蝴蝶忍兩隊分別前往了,正房左右兩邊的東西廂房查看。在目前不知道通向後罩房的道路在哪時,留給丹羽和灶門炭治郎的就只有倒座房了。
在路上的時候,灶門炭治郎趁機跟丹羽講了副本的事情。說著說著,灶門炭治郎就漸漸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沒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到了目的地。
於是在丹羽停下後,就見灶門炭治郎還打算向前走,也就是往柱子上撞。
丹羽沉默了一瞬,默默移了一下腳步,伸手抓住了灶門炭治郎,並且無奈出聲。
「啊抱歉。」灶門炭治郎歉意道。
丹羽搖頭:「我沒關係,不過炭治郎你要注意啊,副本里是很危險的,這還是你自己說的啊。」
「嗯,我明白。」炭治郎面露慚愧。
丹羽伸手拉著灶門炭治郎,「先進去調查吧。」
說著,他學著香奈惠的樣子,先敲三下門,然後再打開倒座房的門。
規則四,長輩講究禮儀禮節。
雖然不知道這敲門有什麼用,但是應該也算是禮儀禮節,所以還是學著點比較好。
事實證明丹羽是對的,有些其他同樣副本的玩家,因為沒有注意到這點,直接就領了盒飯回觀眾席去了。在看到丹羽這麼做的時候,都紛紛露出了原來如此的後悔表情。
畢竟他們現在,命已經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同一副本的其他玩家手上了。
副本中,此時丹羽和灶門炭治郎已經將,倒座房中的其中一間搜查了一遍。
不出丹羽的意外,他並沒有找到什麼線索。畢竟在「記憶」中,這裡是下人住的地方。
而根據提示中「長達百年」的陰謀,就表明線索大多在家裡主子的房間。
目前來看,最有可能有線索的地方應該是正房,又或者是家中長子的房間,也就是香奈惠的房間。
丹羽思考著,胡家這一代最大的應該是香奈惠吧?她上面應該沒有哥哥姐姐了吧?
「丹羽先……丹羽,這邊。」灶門炭治郎輕聲呼喚著。
丹羽頓了頓,他邊走邊說:「沒關係,你叫什麼稱呼習慣,就叫什麼好了,不用強迫自己。」
稱呼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為了方便別人的,丹羽自然不會為難灶門炭治郎。
「好的丹羽先生。」灶門炭治郎用力點頭,接著他舉起手中拿著的東西。
丹羽仔細端詳著,「這是……一塊瓷器碎片?」
「嗯,我看了一下,這個房間中只有花瓶,我就對比了一下,發現碎片上的紋路,跟房間裡花瓶的都不一樣。」炭治郎繼續說著。
「不過也不能排除因為其中一個花瓶碎了,就把那一批次的花瓶都處理了。」
「可是我上手後注意,這個碎片摸上去光滑,手感也比較好,然而房間中的花瓶摸上去,就像較而言要更粗糙一些。」
丹羽思索:「你的意思是,這個碎片是其他房間的?」
「對,我之前經歷過幾次這樣的副本,雖然會有不同,但是這種房間應該是給下人的。這裡不應該出現這種品質的瓷器,或許我們應該看看其他房間。」灶門炭治郎點頭,他大膽發言,細心求證。
丹羽立刻:「好,走。」
在他還不知道從何查起的時候,有經驗的灶門炭治郎就給出了方向,有這種好事他當然開心了。
他又不是傻的,不開心難道還要怪灶門炭治郎找到線索了嗎?
調查風風火火,沒一會兒他們就搜查完了三間倒座房。
不過事情不容樂觀,除了第一片陶瓷碎片,他們之後只找到了一片碎片。
這片碎片沒有紋路,看不出來是否與第一片是同一個瓷器上的碎片,而且上面沾滿了乾涸的血液。
丹羽和灶門炭治郎都不是沒見過血的人,只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們對視一眼,齊齊將目光落在了倒座房附近的槐樹上。要說還有哪裡沒有搜查的話,就只剩下槐樹那裡了。
槐樹與黑貓一樣,有兩種相反的寓意,一種是代表吉祥長壽,另一種則是不祥的鬼樹。
丹羽認為,或許在二十年前,這槐樹還是前者的意思,但是在現在,無疑是後者的意思了。
槐樹之所以被稱之為鬼樹,是因為槐拆開即為「木」和「鬼」,也就是「木中之鬼」。從名字來看,其屬性屬陰,容易招鬼。
考慮到這點,他們剛剛是比較避著槐樹行事的。現在做好了準備後,兩人奔向了槐樹。
這棵槐樹像是已經落座在這裡很久了,高度目測有30米以上,或許要再高一些,只是看不清楚了。
槐樹很粗,大約三個成年男性合圍還不夠。只是上面光禿禿的,連葉子稀稀拉拉的,僅能讓分辨出其是槐樹。
他們兩人圍繞著高大的槐樹轉了好幾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灶門炭治郎心念一動,他抓著樹,哼唧哼唧的爬了上去。
高處往往是人的視線盲點,人們在找東西的時候或許會低頭,卻很少看比自己高的地方。
那麼槐樹上方開始分叉的地方,或許就藏著什麼。抱著這樣的想法,灶門炭治郎開始了爬樹,丹羽根本來不及阻止。
因為灶門炭治郎習慣了爬樹,所以他沒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他望著孤零零一個呆在那兒的東西笑了,他下意識向下探頭,想要告訴丹羽自己發現了一些東西。
可是在他說話前,他發現垂花門開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兩個在進入倒座房第二間的時候,特意將垂花門關上了,這樣有人開門他們也能聽到,方便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當時是丹羽去關的門,灶門炭治郎他親眼看著的,他能確定門確實是關上了的。
但是現在,門不知何時開了。
而無論是他還是丹羽,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觀眾席的眾人也順著灶門炭治郎的視線看到了開啟的門,他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只見畫面中,丹羽的身後似乎出現了什麼。隨著「鏡頭」緩緩聚焦,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慢慢出現。
炭治郎瞳孔地震:「丹羽先生!」
(本章完)
作者說:「水清則淺,水綠則深,水黑則淵」:這句話出自《墨子·親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