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第二天一早。
雖然玩家們也不能確定, 現在是不是第二天,但是天亮了,那就算第二天吧。
昨天晚上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後, 丹羽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不過實際上,他幾乎是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丹羽的錯覺,他總感覺這樣是很不正常的,他那不像是睡著了, 反而像是沒了意識一樣昏迷了。
這時,聽到丹羽這話的灶門炭治郎,他毫不猶豫地說:「這就是不正常啊丹羽先生!」
雖然不知道丹羽身上發生了什麼, 這麼明顯的強制入睡都沒有發現, 但是既然他知道了,那他就一定要說出來!
「這……其實因為我以前也會這樣,所以……」丹羽猶豫道。
是的沒錯,之所以丹羽不能確定,還以為是他體質的問題, 就是因為他之前在咒回世界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散兵:……
他默默目移。
灶門炭治郎:!!!
他瞳孔地震:「你是說……在進入副本之前嗎?」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有些艱難的又問了一次。
丹羽點頭:「是的。」
「丹羽先生, 還好你來了副本……算了,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 很值得高興的事情。」灶門炭治郎有些苦澀的說著,不過他一想到丹羽遭遇的事情,就感覺怒火衝天。
他深呼吸, 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問道:「你是一個人住嗎?」
「不, 家裡還有很多人。」丹羽搖頭。
灶門炭治郎用力點頭:「那就對了啊, 丹羽先生!」
「額……對什麼?」丹羽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灶門炭治郎的節奏了。
灶門炭治郎:「無論如何,丹羽先生你都得好好注意一下其他人了,你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被下藥了啊!」
丹羽:「啊……」
丹羽:「啊?」
同一個字,不同的音,完美詮釋了丹羽內心的感受。
「但是……我跟阿傾住同一個房間?」丹羽解釋道。
其實,丹羽一開始也有考慮過,他是不是被人下毒了。畢竟這種情況,他之前無論是在提瓦特還是在本丸中,都是沒有的。
這與眾不同的情況,丹羽立刻就想要調查。可問題是散兵,他也在房間裡啊!
他一個人中毒也就算了,散兵的身體切實與常人有所不同,他是不會中毒的。而且發現有毒,也一定會提醒他。
可是散兵並沒有表示,這就說明可以排除對毒藥的猜測。
之後丹羽又問了問狐之助,想看看是不是他的身體對穿越時空有些不太適應,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當時被散兵死死盯住的狐之助,渾身上下的毛都炸了起來,他只是僵硬的回答是。
狐之助:審神者大人啊!不是狐之助的問題啊,我渾身上下的毛都在提示了啊!
在鳴雷的國度,看慣了小動物蓬鬆毛髮的丹羽表示,什麼?什麼提示?
灶門炭治郎聽到這個親昵的稱呼,他的表情都變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阿傾?請問是你的對象嗎?」
「不是。」丹羽直白道。
他真的很奇怪,為什麼每次他一說起散兵,所有人就覺得他們在交往。
emmmm丹羽你反思一下啊!!
要知道,在灶門炭治郎的視角,丹羽在說到散兵時,他冷靜的表情直接就柔和了下來,整個人散發著思念的氣息。
因為灶門炭治郎一般只在夫妻和戀人身上,嗅到過這樣的氣息。所以先入為主的,他就覺得丹羽和散兵是一對。然後灶門炭治郎就聽到,丹羽說他們不是一對。
灶門炭治郎的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等等等等!首先,丹羽絕對是對這位阿傾有情的!原來如此!他懂了!!
灶門炭治郎試探道:「說不定,就是這位阿傾給你下藥的呢?」
「不可能。」丹羽毫不猶豫的說,「誰都有可能傷我,唯獨阿傾不會,這點我可以肯定。」
灶門炭治郎覺得自己完全懂了,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兩人兩情相悅,只是丹羽太木頭了,散兵下藥是為了順理成章做點什麼,好讓丹羽反應過來。二是丹羽一廂情願,散兵是為了擺脫丹羽才下藥。
看丹羽現在的情況,至少可以明確不是毒,那麼後者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讓他想想讓他想想,現在他該說什麼?!灶門炭治郎飛速轉動腦筋。
觀眾席上的煉獄杏壽郎目移,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光。別用那種「鬼殺隊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視線看他啊!現在情況都不明呢!
只見他清了清嗓子說:「小烏丸先生,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哦~」小烏丸閉眼笑道。
其他人:???
其他人:真有你的,用眼睛看,所以就把眼睛閉上了是嗎?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不用看了,大將沒說謊,誰都有可能傷害大將,唯獨……他。」
對於散兵,他們還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畢竟能跟著審神者來做任務的,都是知道散兵和那位關係的人。所以每次刀劍們不得不提到散兵時,會用他來指代。
聽到藥研藤四郎的話,其他人鄭重點頭,無視了藥研說的是「他」而不是「她」,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懂了。」
「嘿嘿嘿,我也懂了。」
「嘿,太巧了,我也懂了!」
「丹羽艷福不淺啊!」
「就是就是!」
「可惡,這種小鬼都有對方了,我怎麼沒有?!」
……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少,不過今劍他們並沒有阻止的意思。畢竟要是能藉機讓丹羽兩人真的成了,那他們的生命威脅還能少一點。誰讓散兵每次做些什麼的時候,動不動就喜歡威脅別人呢?
是的,沒有一絲絲猶豫,他們選擇賣了自家審神者。
丹羽:???
畫面回到灶門炭治郎身上,只見他斟酌開口:「是這樣的丹羽先生,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那位阿傾小姐,對你的感情與你的不一樣呢?」
「怎麼可能?」丹羽下意識反駁。
他以為灶門炭治郎的意思是散兵會傷害他,急著反駁這一點的丹羽,並沒有注意灶門炭治郎說的是「阿傾小姐」。
聽到這樣的說法,灶門炭治郎心中湧現出了一股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他本來想再說些什麼,但是此時兩人已經順利穿過園中的池塘,來到了正房的大堂。
注意到這件事,灶門炭治郎立刻閉嘴。這畢竟是丹羽的家事,丹羽可以說,他可不能隨隨便便說,這樣很沒用禮貌。
更重要的是,他得趕緊把影子的事情告訴大家才行。他昨天晚上本來是打算,自己偷摸出去跟蝴蝶忍兩人說的,但是門死活打不開。不僅如此,窗戶也一樣。
灶門炭治郎不敢動刀子,所以他忙活了半天,也只是出了一身的汗,最後疲憊的癱倒在小榻上。
也就是他碰到小榻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睡意席捲他的大腦。這是比上一次還要強烈的感覺,上一次像是循循善誘,這一次就像是直接下猛藥了。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灶門炭治郎才敢信誓旦旦的說,那是系統強制玩家入眠的。
灶門炭治郎輕叩三下門,「忍小姐!哦,是童磨先生啊……」
他先是激動的喊著,但是看到大堂里的是童磨時,聲音直線下降。
童磨不語,他搖了搖扇子。
畢竟灶門炭治郎,在那一瞬間的改變真的很大。
「炭治郎,你這樣我很傷心啊,我們現在不是同伴嗎?」他低頭啜泣道。
灶門炭治郎:真的嗎?可是我聞不到一點悲傷的氣息?
灶門炭治郎冷漠臉:「哦。」
笑死,這要是換了富岡義勇,那灶門炭治郎估計早就,已經開始手忙腳亂的解釋了。可是童磨不是富岡義勇,所以富岡義勇也不會說這種話。
要是那次副本環境出現這種情況,灶門炭治郎肯定當場就拔刀了。然後在那讓對方趕緊從義勇先生身上下來,或者問對方是誰,為什麼要假扮義勇先生。
總之那不會是真的富岡義勇,太ooc了!
富岡義勇:……
丹羽觀望片刻,他提醒道:「同伴之間,可不會說報酬是別人的手指什麼的哦。」
「這樣啊?」童磨眯眼,「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以後就對別人說吧。」
丹羽點頭,難怪蝴蝶忍要指著童磨的鼻子,罵他是沒有感情的傢伙了。不過既然已經是罵人了,其實蝴蝶忍完全可以再過分一點,比如沒有感情的怪物?
畢竟人可以沒有感情,但是可以學。不懂就說出來,然後改。可是童磨的選擇是,原來如此,他下次還敢。
有過一次養崽(散兵)經驗的丹羽很是頭疼,童磨長到這麼大,他的思維想法都已經定型了,想要改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不過以後有機會的話,還是多說一下吧,畢竟他遲早是要回歸正常世界的,至少不能讓童磨過於被其他人排斥。要是時間久了,童磨的情況肯定會越來越差勁。
說不定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他才像個刺蝟一樣鋒芒畢露。不知道童磨是鬼,並且已經200歲以上的正直丹羽如是想到。
想到這裡,丹羽又長舒一口氣。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太多管閒事。所以具體的情況還是要再多觀察一下,如果童磨不準備改的話,他也要放下助人情節。
畢竟雖然幫助他人是好事,但是不顧對方的意願和感受,那就是自以為是了。
(本章完)
作者說: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