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

2024-11-16 18:38:57 作者: 休止枝
  0.

  殺手上次被誰碰, 還是扼住咽喉被掐起來。

  當時的他才經遇突變,眸子還渙散著,就要開始和血腥打交道。

  對方掐他好似掐一隻不聽話的幼獸, 琴酒後來特地找到了掐他的人,秉承著體貼的心送了他一個痛快。

  總而言之。

  琴酒從來沒被這般對待過——

  她的呼吸輕淺。

  尖牙微微摩擦在喉結上,似乎是一種威懾,讓殺手顫慄。

  隨之。

  她鬆開了,又貼上來。

  這次是溫軟的唇, 這次是濕漉的舌尖。

  琴酒被舔的一顫。

  他些許無法耐受的,心臟在瞬間突破了界限,劇烈的跳動, 甚至讓他聽到了鼓動聲。

  殺手忍不住往後靠去。

  牽連著依賴著他, 幾乎是趴在他身上的妃竹實,逐漸倒在了沙發上。

  這是一處角落。

  哪怕不是,在酒醉燈迷中也不會有誰來打擾他們。

  琴酒的退縮助長了妃竹實的氣焰。

  她本來醉後就相當囂張,肆意妄為,這下愈發不再收斂。

  新葉色的眸子眯起來, 明明生的好似從童話中扒拉出來,沒有經遇過任何苦難的模樣,這時卻鮮明出一點點居高臨下的獨裁。

  她的手抵在琴酒的身前, 慢慢的按下去, 讓本來艱難挺著的琴酒突然一軟。

  ——直到徹底倒在沙發上時, 殺手還些許恍惚。

  他的腰被妃竹實一按就陷下去,溫度從觸碰的地方燒上來。

  喉結處尤其是不堪。

  琴酒甚至忍不住在顫,他甚至張開了唇在喘息著, 就好似瀕臨極限的自救。

  手在一旁, 繃緊的骨節凸起, 勾勒出凌厲的弧度。

  他不知曉自己在忍耐什麼,一如不知曉為什麼妃竹實可以近乎支配的,僅憑藉著這種,這種黏糊糊的行為。

  而妃竹實撐起身來。

  她渙散著新葉色的眸子,迷迷茫茫的找不到焦點,唇角還殘留著微微的濕潤。

  與貼近揉捻後的加深的紅色。

  「呵。」

  她莫名輕笑了一聲,眸子彎彎,讓琴酒只可以怔怔的看著她。

  妃竹實說:「琴醬,你瞧著就好似被我輕薄了的大小姐,一身清白被我玷污。」

  琴酒不知曉他是什麼模樣。

  被妃竹實壓倒在沙發上,禮帽傾落,落雪白的長髮些許凌亂的散開。

  從喉結處,或者說脖頸處蔓延開紅昏,一直燒到耳尖。

  尤其他的膚色格外白,於是格外鮮明。

  涼薄淺淡的唇這時微微的張開。

  「……」

  妃竹實不知怎麼想的。

  就好似扮演輕薄的混混上了頭,貼近過去吧唧親了琴酒一口。

  親完,她得意的又起來,想瞧瞧琴酒是什麼反應。


  ——本來就鮮明的紅昏,這是愈發深了一度。

  就快要燒起來。

  唯獨眼神——

  ——妃竹實在對視的一瞬,眸子輕顫了一下。

  殺手墨綠色的眸子深邃濃稠。

  眼神過分的壓抑,壓抑著,讓妃竹實些許畏懼去深入。

  而他的手突然一松。

  琴酒盯著妃竹實,手慢慢的從沙發上挪到她身後,搭在她腰間。

  明明醉酒了,但妃竹實突然有一種危機感,讓她陡然乍現出一點點清醒來。

  卻殺手沒遲疑。

  他往下一按,揉捏在妃竹實的腰窩處。

  妃竹實直接軟在了他身上:「???」

  殺手就這般坐起來。

  妃竹實壓在他身上,就好似輕飄飄的玩偶,一點點壓制不了。

  讓方才他近乎不可抗拒的被壓下去的情形顯得些許荒誕。

  琴酒將妃竹實抱起來,遙遠處正在酒池中醉生夢死的伏特加偶然間瞥見了。

  他以為琴酒要將醉酒的妃竹實送回去,可這姿勢又莫名其妙的些許曖昧。

  「!」

  伏特加晃悠晃悠他喝酒喝多了的腦闊。

  懷疑什麼不好,懷疑他大哥對上司真摯的忠心,實在是——

  ——可是,為什麼要抱得那麼緊。

  他控制不住的回想那一幕,就好似一無所有的小孩子抱住了搶來的玩偶。

  如若有誰也想要,就會被拆了覬覦的手。

  0.

  晚風微涼。

  吹散了琴酒身上沾染的酒氣。

  他其實沒抿多少,又或者說抿的才只到讓他微醺的程度,在外間一吹風就清醒了。

  愈是清醒,燒熱的血液愈是鮮明。

  他的心臟還在抑制不住的,讓人懷疑是不是生病了在瘋狂鼓動。

  如若是以往,妃竹實早就要問了。

  但她乖乖的貼在琴酒的身前,就好似直覺感受到了危險,於是安靜不招惹。

  琴酒抱著她,上車,回到他們的住處。

  推開門扉。

  他以往是將醉酒的妃竹實扔回到倉鼠小窩中的,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歇停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妃竹實放在床上。

  妃竹實總是喜歡穿暖色調的,淺色調的衣服。

  和琴酒深灰色的偏向格格不入。

  琴酒垂下眸子,瞥著妃竹實。

  ——她陷在枕頭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迷迷茫茫的不可以成邏輯。

  如若她清醒,就不會是這般掩耳盜鈴。

  而是脫離了琴酒的束縛,就好快的要往外間,往倉鼠小窩逃。

  可哪怕她將倉鼠小窩鎖上,琴酒也可以進去。

  所以妃竹實逃不過。

  她也拒接不了——


  「是你先招惹我的。」

  琴酒捏住妃竹實的臉頰,從枕頭中扭出來,指尖碰在唇上。

  殺手斂了眸子,吻下去。

  與他過分壓沉,近乎將妃竹實整個人籠在身下的侵略性不一樣,他的吻十分輕。

  就好似純情的少年懷著真摯與珍惜,只淺淺的貼上來。

  讓妃竹實的緊張有一點點被安撫到。

  她慢慢的放鬆下來。

  就在她鬆懈的下一瞬,琴酒捏開了她的唇,將舌尖抵了進來:「?!」

  妃竹實被驚的喘了下。

  琴酒卻一點點也沒有要收斂。

  他舔進來,觸碰到妃竹實的舌尖,吸吮著妃竹實殘存的酒味。

  妃竹實被糾纏的忍不住去推他。

  她的腿也在動,粘膩的水聲讓她羞恥的忍不住哼哼。

  可琴酒的手捏著她的臉頰,不讓她合上唇。

  還碰到了她的腰間,只是輕輕一按,就讓她軟陷下來,只可以被肆意擺弄。

  「唔……」

  他抽出舌尖,牽連出一點點濕漉,又換了角度舔回去。

  按在腰間的手撩開她的衣擺,緩緩的向上摸。

  作為一隻擺爛的上司,妃竹實一點點也沒有上司的職業素養。

  他只觸碰到了腰肢的纖細,柔軟。

  讓人懷疑她是被嬌養出來的軟綿綿,而不是冷冰冰的殺手。

  儘管她的確不是。

  琴酒的手沿著她的腰線往上,舌尖還在糾纏。

  他的眸子濃稠的,盯著妃竹實水波瀲灩的眸子,似乎存在著無可救藥的央求。

  殺手想,好罷。

  他終於徹徹底底的將舌尖抽出來,讓妃竹實得以喘息。

  妃竹實喘了一下,又突然一顫。

  琴酒的手碰到了什麼,他饒有興致的捏了捏,耳尖紅的要死,倒是裝的好似什麼老生。

  殺手說,懷著好奇的探究——

  「你會不會全身都是軟的?」

  (本章完)

  作者說:——emmm,可以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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