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叫我老墨就好，陰影里的古神
「個、十、百、千、萬、十萬。」
震驚過後，羅素粗略的數了一下，估算出世界樹上多元宇宙的數量級。
「數十萬個根系，數十萬個多元宇宙。
每個多元宇宙中又有數以百億計的宇宙。
雖然這依舊是有限的，但還是很恐怖啊。」
羅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但如果每一個多元宇宙都有一群古神，這數十萬群古神再聯合起來，他還是有點虛的。
不是怕蟻多咬死象，而是擔心他們嚷嚷著什麼友愛團結，然後合體。
將所有力量聯合，變成高階古神。
羅素心念一動，瑩白神力湧出，徹底包裹自身。
下一刻他仿佛隱身一般身形消失，肉眼不可見。
不，若是有人在這裡，就會發現羅素不僅是肉眼不可見。
他的呼吸聲、心跳聲、氣味都一同消失了。
甚至無論使用什麼儀器，都無法檢測他存在的痕跡。
他脫離了宇宙中的磁場、重力場等等，仿佛與這個宇宙再無一切有形無形的接觸。
羅素確認自己已經隱藏好氣息，不會被發現後，向著地球-404宇宙所屬的世界樹根系摸去。
他打算先探明情況再考慮下一步怎麼做。
他平時是個莽夫，只是因為他的超級大腦告訴他，是時候使用他的超級力量了。
回歸超級感知狀態，羅素順著世界樹根系搜尋三天，發現了兩個略顯異常的領域。
或者說，維度。
第一個維度異常在於，它明明是活的，但卻被維度領主人為干涉封鎖住，仿佛死去一般，不再與外界交互。
好奇心驅使下，羅素決定一探究竟。
他悄悄穿過封鎖潛入進去，感受到了一股久違且熟悉的氣息。
墨菲斯托以及他的烈焰地獄。
於是
「墨菲斯托，你欠我的，你拿什麼還？」
羅素摩拳擦掌道。
他看著墨菲斯托縱情聲色左擁右抱的樣子，再想到自己這幾天度日如年，羅素愈發難受。
正好，墨菲斯托與他有恩怨，可以拿來揍一頓出氣。
「羅羅素法師？」
墨菲斯托猛地將頭顱從溫香軟玉中抬起，面露驚恐。
他左右環顧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後，才長舒口氣。
片刻後又面露悲哀，
「法克，我又幻聽了嗎。
我堂堂墨菲斯托，惡魔之王、地獄君主、宇宙撒旦，怎麼就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憤恨地一摔手中乘酒的顱骨，看著停下手頭動作的諸多魅魔大手一揮
「接著奏樂，接著舞！」
羅素看著自己腳下的顱骨，表情怪異。
有一說一，他也沒想到墨菲斯托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還是更熟悉以前那個笑裡藏刀的墨菲斯托。
墨菲斯托怒砸酒杯後，又示意手邊一服侍的魅魔幫他撿起，也不嫌髒繼續用來乘酒。
這可是邪靈扎坦諾斯，上一任烈焰維度領主的顱骨，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拿來出氣墨菲斯托非常捨得，真扔了，那不可能。
之後，魅魔歌舞團們接著奏樂接著舞。
只是墨菲斯托仿佛失去興致一般，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魅魔歌舞團見狀，仿佛受到侮辱。
她們紛紛各展所長，爭奇鬥豔。
一時間，舞蹈的尺度越來越大。
墨菲斯托漸漸被點燃，興致再起。
但很快，他又如被一盆冷水潑下，遍體生寒。
「墨菲斯托，你欠我的，你拿什麼還？」
連續兩次聽到這個聲音，墨菲斯托確定，這不是幻聽。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臉，笑道：「羅素法師，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你確定要我出來嗎？」羅素調侃道。
墨菲斯托笑臉一下僵硬，內心卻鬆緩些許：「出不出來，這自然依法師你。
不知法師此次前來找我，有何事需要吩咐，我一定竭盡全力，鞠躬盡瘁。」
「我神遊多元宇宙，恰巧遇見這個特殊維度，便進來一探究竟。
不曾想，居然在這裡偶遇故人。
更不曾想許久未見，墨菲斯托冕下竟變得如此憔悴。」
羅素隨口胡謅。
他的聲音傳出，虛無縹緲，到也有幾分神遊多元宇宙的風采。
聽罷，墨菲斯托表面瞭然的點了點頭。
心中暗中苦惱自己運氣太差，或者說聰明反被聰明誤。
「法師，叫我老墨就好。故人重逢，稱呼冕下太生分了。」
「好吧，老墨。你知道人生四大喜嗎？」
羅素沒有糾結稱呼問題，順著墨菲斯托的話聊下去。
人生四大喜？
瞬息間，無數歲月遊歷人間的經歷湧上墨菲斯托心頭。
他潛力爆發，快速理順這些雜亂思緒，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沒錯。」
在墨菲斯托看不見的地方，羅素微微點頭，
「此刻你我故人重逢，豈不就是人生四大喜？」
「呵呵，法師所言極是。」
看見墨菲斯托陪笑，羅素準備圖窮匕見。
「老墨，那你想不想喜上加喜。」
喜上加喜？
墨菲斯托心緒一動，詢問道：「法師可是看上了哪個魅魔，我這就送到地球-404給您。」
「呃，他鄉遇故知加上洞房花燭夜確實也算喜上加喜，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羅素語氣突然變得幽森，
「他鄉遇故知，仇人。這才是我說的喜上加喜啊，老墨。」
他要對我動手！
墨菲斯托大驚失色，同時一個念頭急速閃過，他連忙大喊，
「法師，且慢。我們可以交易。
除了烈焰維度，法師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笑話，殺了你，連烈焰維度都是我的。」羅素不屑道。
大驚之後，墨菲斯托冷靜下來，言之灼灼道：
「不，有一樣東西，法師你殺了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了。」
「哦，說來聽聽。」
羅素問道，他有點好奇墨菲斯托打算用什麼來買命。
「我的效忠。」
墨菲斯托看向羅素所在方向，一本正經道。
墨菲斯托發現我了？
心中疑惑，羅素悄悄挪開位置，發現墨菲斯托依舊看著那個方向，似乎剛剛只是湊巧。
「你覺得，我需要你的效忠？」
「法師你或許不需要我的效忠，但也不需要殺死我，我對你已經沒有威脅了。
留下我有十個好處，殺掉我有十個壞處。
第一，留下我」
墨菲斯托開始胡言亂語。
如果事不關己，他大可以說一句。
你如果不需要我，就不會和我逼逼賴賴這麼久了。
但事關自己小命，他可以這麼想，不能這麼說。
人是理性與感性交雜的生物，很多時候做事情是不理性的。
「墨菲斯托，你的實力在維度領主之中怎樣？」
「如果我完全恢復重回巔峰，可與強大古神匹敵。」墨菲斯托信心滿滿。
「現在呢？」羅素額頭一黑。
重回巔峰，坐穩撒旦位置的墨菲斯托確實有實力與強大古神一戰，但好漢不提當年勇。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墨菲斯托跌落撒旦，是位格上跌落，不是傷勢原因。
簡單來說，恢復不了。
「維度魔神頂端有我一席之地，除了少數幾個異類，我至少能保持不敗。」
墨菲斯托依舊自信滿滿，語言中留下了幾個小陷阱。
比如，在哪裡保持不敗。
「如果是在其他維度魔神的維度開戰呢？允許雙方帶上軍隊。」羅素再問道。
「烈焰地獄兵強馬壯.」正想要大放厥詞自誇自擂的墨菲斯托突然感受到一股實質性目光，不由一顫。
法克！狗屁的神遊多元宇宙，他絕對是真身來了。
「烈焰地獄雖然在此前的多次戰爭中折損嚴重，但依舊有幾隻軍隊保存建制，戰力沒有削減太多。
相比大多數維度，烈焰維度在軍事上有優勢。
而且，大多數維度領主的統治並不穩定，力量難以凝聚成一團。
綜合來看，即使戰場在對方維度，烈焰維度也能獲得最終勝利。」
「嗯。」
羅素點點頭，冷不丁道，
「過幾天我會給你答覆。
老墨，你這幾天該吃吃，該喝喝。
如果我拒絕你的效忠，我就直接動手。
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保證不讓你感受到一丁點痛苦。」
「法師，法師」
之後，羅素沒再回應墨菲斯托。
綜合考慮，他已經決定接受墨菲斯托效忠抵命這一交易。
最後一句話只是嚇唬他，懲罰他回答問題時的小心機。
墨菲斯托的效忠有用嗎？
答案毋庸置疑是肯定的。
他可以成為羅素手中的劍，替羅素攻略合適的地獄維度。
再稍加經營，建立貿易關係，將攻略的維度變為一個合格的分銷點。
為羅素源源不斷的賺取屬性點。
回過神來，羅素已經進入他發現的第二個異常維度。
如果這不是一個小型維度，而是一個完整宇宙。
羅素就要懷疑他是不是去到了暗影蜘蛛俠的世界。
在這個維度中，仿佛開啟了灰度模式，世界僅存不同飽和度的黑白兩色，再無其他色彩。就像二十世紀初的黑白影片。
羅素暫且將它命名為陰影維度。
陰影維度內，一片荒蕪，看不見半點人煙。
空氣中迷霧瀰漫，夾雜著歲月的味道。
這個陰影維度，是某個宇宙碎片。
無數歲月前，宇宙崩碎，這塊碎片被人拾起，放到這裡充當居所。
或者，這塊碎片自由飄落到這裡。
大致逛了一圈後，羅素做出判斷。
他更相信第一種可能。
不是他不相信巧合，而是他已經看見陰影維度的主人們。
殘破的巨大殿堂內，五尊身材魁梧約有百丈高的神靈，圍成一個半圓，端坐在神座上。
此刻他們都低頭閉目，似乎是陷入沉睡中。
雖然看不清面容，但通過鎧甲樣式，羅素還是輕易分辨他們性別。
一共三男兩女，座次恰巧男女交錯。
在他們沉睡時，他們體內的神力也被鎖住，幾乎沒有外泄。
在全力隱藏自己，不主動釋放感知的情況下。
羅素一眼看穿了這五名神靈的虛實。
他們中的任意一人，都有著和共生體之神差不多的強大力量！
比之現在地球-404的索爾，更是要強上不少！
他們的強大，給羅素造成了很大衝擊！
我小心翼翼摸進來觀察的對手，就這？
看著眼前熟睡中的五位陰影之神，羅素懷疑他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這麼弱雞的五個神，控制著數百億個宇宙中阿斯加德諸神與九界巨人的命運？
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羅素忍不住釋放一絲感知，仔細觀察。
沒找錯，這裡就是世界樹根系上的關鍵節點。
神力涌動，銀色侵占此方世界的黑白兩色，強勢將這個世界渲染為瑩白色。
雖然維度內的變化堪稱天地變色，但整個過程卻悄無聲息。
五位陰影之神毫無察覺，依舊坐在神座上沉睡。
於是羅素身形膨脹變大，直到預估比眼前五位陰影之神站起來還高一個頭後才停下。
體型匹配後，他一連五發排雲掌打出，將五位陰影之神拍醒。
「醒醒，有你的快遞。」
片刻後，五位陰影之神才悠悠醒轉。
他們看到這驟然變化的陰影維度，竟然失了神。
回過神後，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甚至拉上了羅素。
他們絲毫沒注意到，身邊的羅素是造成這一切的源頭。
「你真是一個好人，發現這裡發生變化後就叫醒我們一起看。」
「哇，這裡好多年沒變化過了，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的，你知道嗎？」
兩位女性陰影之神一前一後道。
沒等羅素回答，就有人搶先說道：「這裡的時空是錯亂的，沒法使用時間法術。
我們五人都一直沉睡，很難發現是什麼時候發生改變的。」
「五人？我怎麼記得好像是我們六個一起沉睡的。
你看，這裡明明有六個人。」
給羅素髮好人卡的那位女性陰影之神反駁同伴。
「啊，這樣嗎。可是我明明記得是五個人。」
「我記得是六個人，不信我們數凳子。」
羅素插話，並提出一個解決方案。
「好。」
幾人掃視一圈，赫然有六張樣式一致的凳子。
「真的是六個人啊，那看來是我記混了。」
「沉睡時間太長，容易記憶混亂。」
羅素安慰道，
「你還好，只是記錯沉睡人數了。
我就慘了，大多數記憶都丟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