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沉啊晏時沉,居然能在你的臉上看見面膜,不行,我要把這截下來,以後你要是結婚了,就把這照片放在大屏幕上。」
晏時沉淡淡說了一句:「滾!」
張澤禹笑了好久,晏時沉不耐煩道:「沒正事?沒正事就掛了。」
張澤禹停下笑聲,語氣里的笑意還是掩藏不住,「今天受到什麼打擊了?」
晏時沉緩緩說道:「南南身邊多了一個小孩。」
張澤禹驚訝道:「小孩?哪裡來的小孩?幾歲了?」
晏時沉:「蔡坤那來的,二十歲。」
張澤禹一頓,「二十歲?小孩?這也不小了吧。」
晏時沉仿佛找到了知音,「是吧,我也覺得,二十歲,也不是小孩了,說話還挺幼稚,一點也不成熟。」
張澤禹隱隱約約猜到了,問道:「你今天跟那小情敵碰面了吧,感覺到威脅了?」
晏時沉不說話。
張澤禹繼續嘲笑:「你跟人家對上了?人家是不是特別嫩,指不定還一口一個姐姐,誒,我跟你說啊,現在可有不少女人喜歡年下弟弟,喜歡姐弟戀。桑南也有27、28了,她不會是上頭了吧……」
晏時沉臉色一黑,「瞎說什麼,南南能看得上他,開玩笑?」
話雖這麼說,但是心底還有些發毛,南南對那小子還挺好的,還處處維護他。
晏時沉拿手按壓面膜,撫平褶皺。
張澤禹的聲音還在傳來,「我可沒有瞎說啊,你隨便上網一查,現在的女人真的都很喜歡帥氣的小弟弟。南南身邊這個帥不帥?」
「帥?跟帥扯不上關係,就是一幼稚的臭小子。」晏時沉嘴硬道。
張澤禹這會兒正在看陳桑南的朋友圈,突然就發現了,「誒,晏時沉,是不是桑南朋友圈裡老是出現的那個,看著長得不錯啊。難怪你有危機感,這……你確實應該有危機感。」
晏時沉冷冷地說道:「滾,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掛斷了,扔在了沙發上。
面膜的時間到了,晏時沉把面膜揭下來,到浴室里看著鏡子裡的鏡子,好像是比敷面膜之前好些了。
晏時沉想到田瑞昭那小子,果斷打起其他的瓶瓶罐罐抹起來,抹完了甚至連睡前一杯酒都沒喝,就躺下睡覺了。
……
晏時沉連續保養了自己那張臉一個星期,找了一個周末,約著一群人去爬山,山上有晏氏新開發的酒店。
晏時沉提前約了他身邊的朋友,再邀請的陳桑南和方清月,並且說讓方清月把男朋友也帶上。
正好公司也到了要團建的日子,不如就先去體驗體驗,如果好玩的話,再讓員工也過來試試。
陳桑南查了一下,山不高,但還是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
晏時沉的意思是去看日出和日落,這兩天天氣好,一定會可以看到日出和日落,所以這次爬山是夜爬。
陳家橋和林淑怡一開始聽著還不同意,最後陳桑南說一群朋友,還有不少男的,怕什麼,最後才同意了。
最後出發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手電筒帶好了,黑燈瞎火的。」
陳桑南哭笑不得,「現在山上都有路燈的,哪有那麼誇張。」
林淑怡不滿:「快把手電筒帶上,萬一有路燈照不到的地方呢。」
陳桑南沒法兒,只好把手電也塞進了包里。
陳桑南自己開車,開到山腳去的。
晏時沉早早就在山腳下等著了,這會兒來的還只有他們兩個人。
其實是晏時沉故意的,故意把時間說早了二十分鐘,其他人收到的信息和陳桑南可不一樣。
晏時沉過去招呼陳桑南,「南南,你來了。」
陳桑南下車點點頭,「他們怎麼還沒來?」
晏時沉:「大概是遲到了吧。」
臉不紅,心不跳的。
陳桑南看了一眼這個山,網上查的資料說不高,這麼看起來還挺高的。
晏時沉問道:「南南,東西都帶齊了嗎?」
陳桑南說:「我也沒有夜爬過,該帶的都帶了。」
「水和食物帶了嗎?」
陳桑南點點頭,「帶了的,不過帶的不多,人多的話不夠分可能。」
晏時沉道:「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己會帶。防蚊藥帶了嗎?還有紅花油?」
陳桑南只帶了防蚊子的,紅花油還真沒帶,「這山路都修建得挺好的,也用不著去紅花油吧。」
晏時沉抬眸看了他她一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你沒帶的話,我準備了。對了,你還帶厚外套了嗎?早上會有點冷。」
陳桑南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我穿得挺厚實的,沒關係。」
晏時沉抿抿嘴,又說:「我基本上都帶全了,缺什麼就來找我要。」
陳桑南點點頭,「好。」
話題結束。
晏時沉立刻又掀起另一個話題,「那邊有休息室,我們過去坐一會兒吧。」
陳桑南跟著他走過去,好奇地問道:「這山你們是全都買下來了嗎?」
晏時沉是笑,「南南,你想的太誇張了,這山我們買下來做什麼?頂多就是把山上那塊地皮買了下來,搭建了一個懸崖酒店。」
「懸崖酒店?不是普通酒店嗎?」
陳桑南還真不知道山上的是懸崖酒店,「這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晏時沉一頓,「南南,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陳桑南還是有些擔心,「真的嗎?山上沒有其他正常的酒店了嗎?」
晏時沉無奈,「真的,這是我親自督建了,我都敢住,你怕什麼呢?」
兩人正聊著天,其他人陸陸續續到了。
張澤禹更是一下車就在喊:「晏時沉,晏時沉,人哪去了?」見沒人回應,才嘟囔了一句:「難不成先上去了?這不是桑南的車嗎?」
方清月聽見他的嚷嚷聲,手一指,「他們不是在那兒嗎?你眼睛往哪看的,就知道擾民。」
張澤禹被罵得一噎,瞪了方清月一下,「怎麼跟哥哥說話的?」
晏時沉有些頭疼,他才跟陳桑南說了沒幾句話,這些人就一窩蜂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