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包間裡,一男子正聚精會神的敲著鍵盤。
身旁的女人一巴掌拍他腦袋上,「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啊!」男子揉了揉頭,「月月,你別著急嘛,這照片雖然大多數都被刪得乾乾淨淨了,但是只要在網際網路出現過就一定留有痕跡。」
「那你半天弄不出來。」月月雙手交叉在胸前,「我就說你是個半吊子水平。」
男子尷尬一笑,「這不是刪得太乾淨了嘛。」
正當兩人吵著嘴時,包間的門被打開了。
陳桑南端著兩份飯走過去放在兩人面前。
她寬慰道:「先吃點飯吧,這事也不能著急。」
月月哼了一聲,「他也好意思吃,桑桑要不你換個人吧。」
陳桑南搖搖頭,「我現在孤立無援,其他人一聽是關於陳雲舒的就不敢接了,還要多謝陳大哥願意幫我,不管成不成功報酬都會如實給你的。」
男子立馬坐不住了,「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是月月的好朋友,況且我們都還姓陳,這是多大的緣分,你放心,我肯定盡全力給你搞出來,搞不出來你這報酬我受之有愧。」
月月安慰陳桑南道:「就是啊,你的遭遇我們也很同情,跟你相處下來我也相信你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陳桑南眼眶發紅,從剛進豪盛的絕望,到現在的希望,她結識了這麼多願意幫助她的好朋友,等把爸媽的冤屈洗清,她就算死了也真的沒有遺憾了。
她點點頭,「能夠認識你們,才讓我意識到我以前過得是有多可憐,竟然連一個真心待我的朋友都沒有。」
月月沒有說話,只拉起她的手拍了拍算作安慰。
陳桑南沒有再打擾陳大哥恢復照片,她現在要去查查電話卡。
她的手機丟失的時間太過於巧合,怎麼她去了一趟醫院手機就丟了。
況且撿到她手機的那個人給陳雲舒發簡訊的目的是什麼呢?
到底是討厭陳雲舒還是想要陷害她。
這幾條簡訊的手段太過低劣,其實只要稍微細想一下就知道,那時的她被宴時沉折磨得根本沒有時間去搞這些,簡訊的內容也太過直白惡毒。
可是這些手段對宴時沉就是有用。
或許他知道但他就是無條件的相信陳雲舒是那個單純的小白花而她就是這麼惡毒愚蠢的女人。
陳桑南拿著身份證去了營業廳,想要查一下手機定位。
「對不起,陳女士,查詢手機定位和簡訊IP位址需要出具公安機構的證明,您個人是沒有辦法查詢的。」
「查我自己的也不可以嗎?」
「不好意思,不可以哦。」營業廳小姐姐嘴角掛著標準的微笑。
陳桑南也知道自己是在異想天開了,「那麻煩你幫我把這張卡註銷了吧,我手機卡丟了。」
謹防萬一,不知道拿到她手機的人還會再利用她的號碼發些什麼東西她先註銷掉吧。
「好的,這個是沒問題的。」
「再幫我辦一張新的電話卡。」
辦好電話卡陳桑南先回了豪盛,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一個月宴時沉都沒有來找她麻煩。
她知道他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算算時間也快到陳雲舒下次手術的時間了。
沒過多久月月也回來了,她們在這白天是有自由時間的,晚上就必須待在豪盛等著陪酒。
等月月回來陳桑南把月月拉到一旁,「月月,今晚你去何先生的包廂,我替你去喝酒。」
月月搖搖頭,「你這是幹什麼?你自己的身體你不清楚啊,就別去作死了。」
陳桑南目光放空,「不,月月,你不明白,我要想不被抽乾血我就得這樣,你這幾天喝了那麼多酒也該休息一下了,今晚你就在包廂里好好休息吧。」
月月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她心疼的看著陳桑南,「這個殺千刀的,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
陳桑南晚上跟著那群公子哥混在一起,能喝多少酒就喝了多少酒。
結束後,她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翻湧,連清理一下自己的精力都沒有了,躺在床上像一攤爛泥一樣。
她躺在床上很快陷入了沉睡,她感覺不過才過了幾分鐘,就被人給扯起來了。
咚的一聲,她撞在地板上。
陳桑南捂著額頭,緩緩抬頭。
果不其然,是宴時沉。
陳桑南嘲諷一笑,陳雲舒要做手術了才想起她。
宴時沉開口就是諷刺的話語,「你果然是適合幹這一行的,融入得挺快。」
宴時沉吩咐身後的助理把她拖上了車直奔醫院。
車上不停地顛簸,讓陳桑南本就難受的身體更加難受,她餘光瞧見離她遠遠地靠坐在窗邊的宴時沉。
在一個急剎車時她猛地歪倒過去,吐了宴時沉一身。
宴時沉臉色鐵青,看見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還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忍無可忍地掐住陳桑南的脖子,「陳桑南,你找死!」
陳桑南漲紅了臉,連呼吸都困難,抓住他掐自己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有本事直接殺了我啊。」
宴時沉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拽住她的頭髮往旁邊一甩。
「殺了你,你未免想得太美了。」
到了醫院,宴時沉讓助理先帶陳桑南上去抽血,他去換一身衣服。
陳桑南這該死的居然吐了他一身。
病房內,護士正跟助理說著什麼。
旁邊的陳桑南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
陳雲舒緊捏著被子,看著陳桑南。
陳桑南,你別以為這樣你就能逃過一劫。
陳雲舒突然害怕地捂住耳朵,「時沉哥哥呢,我要時沉哥哥。」
助理安慰道:「雲舒小姐,宴總有點事馬上就過來。」
隨後又朝護士說:「給她灌點醒酒的也不行嗎?」
「這真的不行,喝了酒的人是不能夠抽血的,就算這血抽了也是用不了的。」
宴時沉一進病房就聽到這麼一句。
看著陳桑南坐在那一攤爛泥的樣子,心頭一怒,直接把陳桑南踹倒在地。
「陳桑南,你就這麼惡毒,今天是雲舒動手術的日子,你故意的是吧。」
陳桑南躺在地上艱難的支起身子,「這不是你吩咐的嗎,宴時沉,看來你也沒有多愛陳雲舒嘛。」
宴時沉還想過去,陳雲舒突然喊他,「時沉哥哥,我害怕。」
宴時沉立馬轉身過去將陳雲舒抱在懷裡。
「手術時間能推遲嗎?」
護士小姐為難道:「不能的,宴先生,況且手術時間推遲對陳小姐的身體也不好。」
宴時沉沉思了一會兒,「血庫里還有RH陰性血嗎?」
「還有的,但是也不多了。」
宴時沉點點頭,「先給雲舒安排手術,剩下的我來安排。」
「好的,宴先生。」
等把陳雲舒送進手術室,宴時沉才返回過來。
陳桑南還躺在病房的地板上,宴時沉怒氣沖沖地一腳踢過去。
陳桑南哈哈笑著,仿佛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
「你還笑得出來,你把雲舒害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