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番外合併, 已經買過的讀者不用再花錢」
#番外一
夜幕降臨,舞檯燈光紛紛亮起,猶如鋪天蓋地的螢火蟲從上空墜落, 將舞台一方照耀。
這塊空間不算大,但卻擠滿了人,隨著音樂的節奏揮舞手中的螢光棒。
現場的觀眾比黎岩想像中多,她甚至懷疑是溫藝僱傭了許多群眾演員來給她熱場子。
不過站在聚光燈下,她便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自己要唱, 要跟著伴奏舞動身體。
一曲終了,黎岩喘著粗氣走下台階。
「我去,累死我了。」黎岩迅速脫掉衣服換上另一件演出服。
陰影中的人走出來, 為她系好身前的帶子。
穿好之後化妝師為其補妝, 溫藝湊上前低頭,被一把推開。
黎岩:「等我結束再親。」
「兩秒鐘的事。」溫藝說著,掰過她的肩膀,垂頭一觸即分。
黎岩站在後台看著台上升起的煙霧,淡藍色的光為這段景象蒙上一層並不真實的霧。
許多觀眾是由前幾天特大力度的宣傳引來的, 門票費用很低,她不知道溫藝要賠多少錢進去,才能夠給她一個這麼大的舞台。
燈光在深藍與淺藍之間變換, 像是海里的水霧, 透過表面照射進來的天光, 隨著浪花肆意翻湧。
這是最後一首歌,伴舞老師們不再上台,由她一人獨自演出。
她知道這是一個很冒險的決定, 畢竟身為一個毫不知名、甚至算不上是網絡歌手的人, 或許嗨翻全場的舞蹈才能讓觀眾們燥起來。
黎岩的心怦怦直跳, 握著麥克風的手都在顫抖。
身前站著數不清的觀眾,她的身後是一架鋼琴。
年少時的執念在這一刻得到紓解。
叮——
鋼琴發出第一聲。
隨即逐漸躍起的音符湧入背景音樂里。
「當我尋著路過的風
追逐著海中的雨
你是遍布山野的鳴嗡
在我心頭貫橫……」
低沉哀傷的嗓音響起,觀眾意識到這首曲子跟前面的風格完全不同,逐漸安靜下來。
黎岩只能聽到自己略顯怯懦的聲音。
手心滲出了細汗。
「聽風在悄悄地走
聽我在悄悄挽留
太多的眼神是否動人
設下盛宴於報憂……」
恍惚間,手邊浮現出另一抹身影。她把小小的手放在琴鍵上輕輕摁了一下,一個不帶感情的音符從鍵盤上跳了出來。
她驚奇地回頭:「媽媽!它發出的聲音好好聽啊!」
小女孩清脆的嗓音由遠及近,最終與當前歌唱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媽媽,我喜歡音樂,我的夢想不是當畫家……」
燈光有些刺眼,卷著乾冰蒸發的水汽迷了眼。黎岩眼睛忽閃幾下,一滴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打在琴鍵上的聲音沒有一個人聽到。
「我摻雜了路過的風
穿透了海中的雨……」
黎岩任由自己沉溺在自年幼起就積累下來的水中。
「世上的每一種歌聲,
都在為我無疾而終……」
陪她排練的工作人員曾經問,寫下這首歌的時候在想什麼?
想怒吼,想反抗,想做一隻自由的飛蛾。
不過她笑了笑,說不知道。
也許是在等一陣風,風幫她把火苗吹得更旺。
於是她戴著鐐銬,奮力從尖端燃燒自己。
一曲終了,台下的人面面相覷一頭霧水。
也有愛聽旋律的人沉浸在餘音里。
黎岩摘下耳返,彎著眼睛。
「感謝大家願意來捧場。」
她最近迷上了手語,每當不好意思開口時便會做手勢給溫藝看。
現在也是。
兩手掌心向下,指尖相對。
期待和你下次見面。
搞完全部事情回家,黎岩第一時間癱倒在沙發上。
溫藝給她接了杯溫水放在茶几上,摟著她的腰把她抱起來。
「我的能量已經消耗完畢了。」黎岩說完,抿了口水發現居然還是溫熱的。
「我想喝冰水!」
溫藝:「我看你像冰水。」
黎岩:「?」
舞台上的狂歡像是一場夢,唯一真實的是此刻身上的酸痛感。
黎岩咬牙揉了揉腰,「你從哪學的?」
溫藝看起來異常無辜:「鄭思生教給我的。」
鄭思生說遇到意見相反的時候就可以套用這個公式然後再做某幾個動作,保證對方會被逗笑並且不再追究這個話題。
黎岩在她身上掐了一下,這樣溫藝就和她一樣痛了。
「你現在就把她刪掉。」
溫藝不答,攀著她的脖頸親了上去。
一場舌尖與舌尖的爭奪戰,黎岩卻毫不留情地用上牙齒。
溫藝吃痛鬆開她,轉頭就在別的地方還了回來。
兩人用牙齒啃咬著對方,可誰都不忍心下狠手。
從粗略的上下齒相撞,變成帶著憐惜的齒間廝磨,隨後一陣騰空感,稀里糊塗地滾上床。
黎岩掙扎著推開她,「不行……嗓子痛。」
溫藝捂住她的嘴,勾唇:「噓,別出聲。」
接下來的每一聲喘息都被溫藝堵在喉間,不上不下鬧得她心慌。
黎岩抬腿踹開她,「輕點!」
溫藝握住她腳踝:「好的,老婆。」
翻滾完又是凌晨,黎岩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回憶演出,溫藝湊在她身邊恭恭敬敬地按摩。
「我要……」黎岩垂眸咳了兩聲,「我要洗澡。」
小狗出動:「好的,老婆。」
黎岩站在淋浴頭下面,真是手指都懶得動,都不計較溫藝在她身上亂摸了。
她不知道溫藝哪來的那麼多精力,今天她做的工作可沒比黎岩少多少。
溫藝:「說明我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黎岩:「哪碗?」
溫藝:「服侍主人。」
黎岩:「……」
伸手把她推下床,「你今晚睡地板。」
身躺香噴噴地、背靠軟乎乎大玩偶的溫藝假情假意地答應,轉頭就趁著夜深,偷摸把黎岩也抱下床。
演唱會開得挺成功,在微博上又掀起了一小陣風雨。猶如候鳥南遷,嘩啦啦湧上一群人擠進黎岩帖子下的評論區。
第一個將演出剪輯後發布的粉絲還專門為她創建了一個超話,各種美照都往上搬。
不過此刻熟睡的她們,全然不在乎外界的變幻,只在乎著懷中的彼此。
黎岩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改名成「禾都求」之後被別人追在屁股後面罵。那些罵人的話組成了一條長長的鎖鏈給她後腰撓痒痒,然後跟有自主意識似的勾掉了她的大褲衩,露出印著q版溫藝的內褲。
黎岩一個激靈直接被嚇醒了。
轉頭就見溫藝眨巴著大眼睛一聲不吭地看著她。
黎岩:「……你扯我褲子幹什麼?」
溫藝指了指她的後腰,隱約看見兩個用深藍色眼線筆寫上的字。
黎岩眯了眯眼,「……執……雲?」
黎岩抬頭:「什麼意思?」
溫藝抿唇:「『藝』的繁體字拆開。」
黎岩剛睡醒的腦子轉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想讓我紋上你的名字?」
溫藝搖了搖頭,「只是突然想到了,就寫一下。」
黎岩看著她,沉默。
黎岩:「哦,信了。」
#番外二
八月二十號報導,她們提前半個月來這座城市遊玩。
玩樂間,溫藝還帶她去看了學校周邊的房子。
她們雖然有幸被同一所學校錄取,但不同專業之間宿舍離得很遠,兩位都習慣和對方睡在一起,於是便打算租間房子睡在校外。
報導那天黎岩只背了個小包,裡面裝著給新室友的見面禮。
身上穿了件緊身短袖,下身低腰短褲,彎腰時能隱約看見一抹暗色。
溫藝的宿舍不在這裡,只能先將黎岩送到樓下。
溫藝摩挲著她手上的戒指,「不許摘掉。」
黎岩反捏住她的戒指,「放心啦。」
電梯人很多,黎岩等了好幾趟才站上去。
廂里擁擠,夾雜著夏日的熱浪,很快就把人熏出汗來。
寢室在八樓,黎岩走出電梯順手幫一個女生提了件背包。
聽見女生連連感謝的聲音,黎岩頓時挺起胸膛。
第一天的印象還算不錯,黎岩走到對應的門號前,刷卡開門。
與一個正要出去的女生互相嚇了一跳。
舍友們都很好相處,短短半個小時聊了不少。
黎岩把書包扔上床鋪,身旁短頭髮的女生說:「我剛剛就想問了,你背後是文身嗎?」
黎岩轉過身點點頭。
「很少見到紋一朵雲的呢,好可愛呀。」
黎岩彎了彎眼睛,「是我女朋友的名字。」
八桿子才能打著一點邊的名字。黎岩想,這麼隱晦的寓意也只有溫藝才能想到了。
話一出口,整個寢室都沉默了。
黎岩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啊,不好意思。」
「我忘記說了,我和我女朋友是對同性戀人,如果有人感到不舒服的話我可以提出換寢室。」
停滯的空氣這才緩解過來。
短髮女生在耳後染了兩縷藍綠色,聞言直接笑了出來。
「其實我在學校門口看見你和你女朋友了,那氣氛太明顯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黎岩放下心來,「是嗎?」
其他兩位舍友也都表示完全沒關係。黎岩將包里早就準備好的零食分享給她們。
最後黎岩提溜了一個空包下來,遠遠就看見溫藝在原地站著。
「你怎麼這麼快?」黎岩快步走過去,十分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
溫藝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打聲招呼就下來了,今後又不在一起住。」
黎岩張了張嘴,「好傢夥。」
接下來就是等待班群通知,她們慢悠悠地走在校園裡,道路兩旁的翠葉映著新鮮的空氣。
黎岩伸了個懶腰,掛在溫藝脖子上。
「開啟新生活咯。」
溫藝扶住她的腰,微風裹挾著花香吹過鬢髮,柔情填滿了眼眸。
「每一天,都將是新生活。」
(本章完)
作者說:感謝感謝!就先到這裡啦~
感謝每一位讀者,沒有你們的陪伴我很難走到這裡,特別感謝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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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劇場放送————
一
陽光明媚的一天,趁溫藝在上班偷偷去給她個驚喜吧!
(走進紋身店,挑字體挑了半天都不滿意,怎麼看怎麼丑。)
黎岩:要不,就給我紋一朵雲吧。
紋身店老闆:這個有什麼含義嗎?
黎岩:(邊疼得齜牙咧嘴邊解釋)這是只有我和我愛人知道的暗號。
二
黎岩在樓梯上腳滑摔了一跤,尾巴骨敦的一下摔成了骨裂。
溫藝把她那天穿的鞋子給扔了,買了一大堆新鞋子擺到她面前。
黎岩:(挑挑揀揀)你買之前問問我嘛,這些醜死了。
溫藝:(沉默著為她換上新鞋)
黎岩:(光著的那隻腳蹭了蹭她的小臂)老婆?寶寶?溫同學——
接連兩天都特別倒霉,逼得溫藝開始閱讀玄學類書籍。
黎岩:(頂著一身傷痕卻滿不在乎)誒呀,否極泰來嘛,沒準過幾天有個超級好運降臨,現在是讓我做好迎接的準備。
溫藝:(抱起她安置在床上)閉嘴。
結果錄取通知出來的那天,黎岩滿頭冷汗十分惶恐地跟著溫藝一起念叨玄學。
三
溫藝向她展示了購物成果,各種各樣的情侶款整齊排列在地毯上。
指著中間一個蛋糕盒,黎岩:那是什麼?
溫藝將盒子抱過來,裡面是一隻漂亮的布偶小貓。
黎岩:(超大驚喜)啊啊啊啊啊!好可愛啊啊啊啊啊!
小貓眨著水靈靈的藍色瞳孔,嬌滴滴地喵了聲。
黎岩:(被擊中)怎麼這麼可愛啊啊啊啊!誒喲小寶寶我親親你!
溫藝把小貓抱回來:起個名字吧。
黎岩用她那一丁點兒的腦洞想了想:禾乙,怎麼樣?
黎岩:大名禾乙,小名小禾小乙。
溫藝跟上了黎岩的思緒:好。
溫藝:用我們兩個的名字拆分組合,紀念我們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