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法」
「鍊氣士」
石台上眾人看到光影中的情形,余家主和石海先後驚呼出口,只是一個露出了擔心的表情,,一個卻充滿了詫異神色。
陰玲瓏抿嘴沒有說話,但袖中緊握雙手,卻顯示了內心的不平靜。
……
王禹身形一動,就仿佛惡虎般的衝到了余孝明身前,手臂一揮,五指化爪的落在了淡紅石甲上,再一划。
「嘩啦啦」
五道深深爪痕,頓時在看似堅硬無比的石甲上浮現,淡紅碎石飛濺而出。
余孝明一驚,但還未等他有何反應,王禹已經雙腿連環閃動,圍著其滴溜溜轉動起來,同時口中低吼傳出,仿佛猛虎出山。
只見兩條手臂飛快舞動,無數爪影飛出,每一下抓在石甲上,都會帶下來大片淡紅色碎石。
轉眼間工夫,余孝明身上厚厚石甲就變薄了幾分。
余孝明哼了一聲,雙目一絲詭異綠色閃過,猛然一跺足,身下無數碎裂的石塊騰空而起,紛紛沒入石甲中,還飛快化為了淡紅色。
剛剛被破壞的石甲,轉眼就修復如初了。
余孝明「嘿嘿」一聲,就想再說出一些譏諷話語。
王禹卻在心中默念一聲『開啟超頻』,目中晶光閃動,五感飛快放大無數倍。。
下一刻,他又深吸一口氣,原本已經接近兩米身軀再次膨脹半圈,同時兩條手臂也粗大了一截,表面無數青筋暴突而出。
「呼」的一聲。
王禹狂風般的衝出,兩條手臂一個模糊後,突然間消失不見,同時兩聲刺耳尖鳴響起。
余孝明只覺身軀一震,感覺兩側肩頭被兩個巨物同時狠狠一撞,一股無法想像的龐然巨力衝擊而來,體表石甲瞬間變得紙糊般脆弱。
「砰」「砰」
看似無法摧毀的厚厚石甲碎裂大半,大小石塊漫天飛舞。
「不可能」
余孝明大叫一聲,無法置信模樣,但馬上面顯瘋狂之色,兩手掐訣,張口噴出一團精血,雙目瞳孔剎那間變成了碧綠,同時臉頰浮現出一枚枚土黃色鱗片。
『嗖』『嗖』
原本飛落的大小石塊,頓時潮水般的倒卷而回,再次在余孝明體表凝聚成厚厚石甲。
只是這次石頭顏色變得更加血紅一些,同時石甲表面還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粗大石刺。
原本在四周瘋狂捲動的黃色颶風,也呼嘯開始向中間擠壓而來。
但下一刻,連綿的尖鳴聲再次在石孝明耳中響起。
他這隻覺四面八方同時被巨力一擊,體表石甲「虹」的一聲,在恐怖力量擠壓下,直接爆裂粉碎。
余孝明只覺面前惡風一卷,腹部一熱,人就倒飛了出去……
石台上。
余家主臉色鐵青。
石海眉頭皺起。
陰玲瓏笑容如花。
陰家一干老者等,有的驚惶失措,有的滿臉茫然。
練武場周邊的其他陰家族人,也是神色各異,有表情激動的,也有心急如焚者。
練武場,黃色颶風忽然消散一空,露出了裡面唯一站著的高大人影。
王禹單手拎著已經被敲暈過去的青年,長吐一口氣,從口鼻間頓時噴出白茫茫氣體,身軀飛快縮小如常,再向石台那邊看了一眼,就提著對手走了過去。
所過之處,陰家人紛紛後退讓路,用複雜目光注視著這位比試勝利者。
「噗通」
王禹登上石台,將余孝明丟到了皂袍男子身前處。
余家主臉色陰沉,用神識掃了一下後,發現兒子並無大礙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很好,沒想到一個區區鍊氣初期者,竟然能將上古鍊氣士的呼吸之法修煉成功,還修成了武像之體,我兒輸的不冤。」
「石執事,陰家主,沒有其他事情,余某就先走一步了。」
話音剛落,皂袍男子一把將自己兒子抱起,沖空中銀色鏡子一招手,將其收了回來,接著體表清風捲動,就直接沖天而去了。
這位余家主,似乎連一刻都不想再在陰家待下去了,連門面話都未多說什麼。
石海目睹此景,卻沉吟不語起來。
「石執事,看來我的夫君是王禹了,不知可願賞臉,在陰家多留幾日,參加我二人的婚禮。
畢竟道友是這次比試的見證人,而且我想成親後,同樣動用族中信物,為我夫君申請入門測試。」陰玲瓏卻一反先前的冷漠,強壓心頭興奮之情,對石海客氣的說道。
「以王道友剛才的表現,就算他靈根略微差些,宗門也不會將其拒之門外的,石某作為外門執事,自然不能放過這等良才,是該留下親自測試一番。那石某就多待一段時間,在陰家多多打擾了。」石海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情,臉上換上了笑容,沖陰玲瓏和王禹拱手說道。
一旁的陰家大家老和其他數名老者見此,臉上早已沒有血色,甚至有人害怕之下,直接癱軟在了石台上。
「來人,送諸位家老回房,另外準備開啟祖閣,明日我就要帶王朗拜祭先祖,讓其正式入贅陰家。」陰玲瓏卻視若不見,反而沖台下眾多族人一聲吩咐,美麗臉龐上神采飛揚。
次日一早。
陰玲瓏在兩位家老陪同下,帶著王禹進入一座高大樓閣中,面向數以百計的牌位,一一上香悼拜。
七日後。
整個陰家披紅掛彩,燈籠高掛。
王禹在和蒙著紅色頭巾的女子,在石海和一干陰家族人注視下,對拜成禮後,被送入了洞房。
「哎呀,為什麼咬我。」
王禹剛揭開佳人的紅色頭巾,就忍不住上去摟抱,卻沒想被陰玲瓏一把抓住手臂,狠狠在上面咬了一口。
但以王禹現在身體強度,自然只能在上面留下一個淺淺牙痕,連白印都未曾留下半分。
「聽好了,我陰玲瓏發誓,既然嫁你,就會跟你一生一世,這個清白身子也只能夫君你一人能碰。但你若以後修為大進,有任何拋棄我的念頭,我就拼著一死,也會拉你共赴黃泉,做一對鬼夫妻。」陰玲瓏凝脂般面孔,被一層聖潔之色籠罩,對王禹一字字說道。
「新婚之夜,不用發這麼凶的誓言吧。」捧著手臂的王禹,聽了這話,不由苦笑起來。
「怕什麼,只要夫君不動休妻和拋棄我念頭,以後若是打算取妾,多留血脈後代話,我作為正妻卻不會攔阻的。」陰玲瓏瞥了王禹一眼,捂嘴嫣然一笑,黛眉如畫,盡顯風情。
王禹何曾見過眼前佳人有過這等表情,不覺看呆了,。
「你這呆子,現在倒老實了,我可只答應了你這一晚。」陰玲瓏見此,美眸秋波流轉,臉龐儘是紅暈,整個人顯得嬌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