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時間飛逝,四年後的某一天。
峭壁石屋內,屋內一切和以前相比,有了不少變化。
原本空蕩蕩的屋子角落處,多出了一個巨大香爐,香爐中點燃著一根粗大紫色香燭,從中散發著讓人心曠神怡的香氣。
窗口處則多出了幾個精緻花盆,盆中裝種著幾棵赤紅色靈芝狀植物。
空蕩蕩的木架,換成了黑黝黝的鐵架,上面還擺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原本的石床也換成了一張赤紅色玉床,床邊處的凹槽內,鑲嵌著一顆赤紅色晶石。
木床上,正在盤坐吐納的王禹,忽然身軀一顫,體表一股赤紅氣浪狂卷而開,同時情不自禁地張口一聲長嘯,身上靈氣波動隨之高漲,轉眼間就增加三分之一還多。
王禹睜開雙眼,停止了長嘯,但是袖子一抖,一股紅光飛卷而出,在屋內盤旋一圈後,就飛回其身軀中不見了。
但就這片刻間的工夫,屋內溫度就變得灼熱異常,仿佛身處火爐旁一般。
「 這就是第六層火靈功威力,似乎可以用在實戰中了。」王禹喃喃說道,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短短四年時間,他竟從鍊氣四層連跨兩層小境界,修煉到了鍊氣六層。
王禹單手掐訣,在運轉了第六層火靈功一個周天后,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若是沒有丹藥等外力輔助,只靠他自己苦修話,恐怕要十年時間才能碰觸到鍊氣七層的瓶頸。
要知道,他現在已將星念力修煉到了第三層,精神力幾乎又翻了兩番,每日吐納修煉時間已經可以維持一個時辰有餘了。
這種修煉速度,恐怕縱然比不上內門中那些雙靈根弟子,但也應該遠在外門的三靈根弟子了以上。
王禹思量了下,單一個翻轉,手中多出了一個小瓶,並從中倒出一顆藍色的增元丹來。
他望著此丹藥,心念百轉。
能在四年時間,就將法力修煉到現在地步,其中固然大半是靠星念力的恐怖精神力,另外一半則是靠服用了近百計的增元丹,讓他節省大量的修煉時間。
這些增元丹開始的時候,每一枚都可以節省其兩個月的苦修,但隨著精神力的連番翻倍,並且體內同種丹藥的抗性累積,效果越來越弱,現在一顆只能增加七八天的修煉效果。
如此低的性價比,自然不適合再繼續服用了。
看來要麼另換一種丹藥,要麼乾脆去高價購買有兩道丹紋的中品增元丹。
王禹一想到自己打聽到的中品增元丹價格,心中也一陣無語。
中品增元丹的效果,是這種普通下品增元丹的三四倍以上,但價格卻足足翻了五六倍,關鍵是有價無貨,還必須憑藉四象門功勳才可購買。
聽說四象門的丹師,煉個七八爐增元丹出來,才可能湊巧能出來一顆中品。
至於其他的增進修為的鍊氣中後期丹藥,就算沒有丹藥抗性問題,效果也都大大低於增元丹的增幅。
這也就是為什麼,內門弟子在進入鍊氣後期後,即使背後有家族或築基大修做靠山,也大都只能靠慢慢苦修,來衝擊鍊氣大圓滿境界。
他這幾年用空閒時間,在孫大師那裡以學徒身份煉製了數十件低階法器,並通過孫大師之手盡數出售掉了,雖然被抽取了三分之一盈利,但也同樣掙到了近萬靈石,還在外門眾多弟子中打出了一點小名頭。
這些靈石中大半,都被他用來購買增元丹,剩餘的則用在了其他方面,手中靈石又所剩無幾了。
不過,如今他進入到了鍊氣六層,法力應該可以支持其煉製入階法器了吧。
畢竟在鍊氣五層的時候,他曾經嘗試過好幾次煉製入階法器,但最後都因為法力不足,而功虧一簣。
入階法器和非入階法器在銘紋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完全不同,竟然需要煉器師注入大量法力,將銘紋和器胚完全融為一體,否則會因為入階法器強大威力,催動不了幾次,就會讓銘紋潰散脫落的。
而他只要能夠煉製入階法器,就算是正式煉器師了,宗門也會加以承認,對其單獨開放地火室和煉器房,並有額外的免費資源。
看來,他最近還要再去孫師那裡一次才行。
王禹這般思量的時候,門外傳來嘶嘶的聲音,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地面摔打聲。
他神色一動, 將手中丹藥收了起來,下床將屋門推開。
只見門外空地上,正有一綠一白兩條小鱷魚,正抱在一起翻滾著。
綠色的鱷魚,體型稍大,約有四尺來長,體表還有點點黑斑。
白色鱷魚,通體雪白,但只兩尺半,顯得體型纖細弱小,正被綠色鱷魚壓在身下,拼命掙扎著,口中還發出嘶嘶的求助聲音。
它所求助的對象,則是站在一旁的黃衫男子。
男子三十七八歲模樣,肩頭還趴著一隻赤紅色長耳兔,滿臉的憂鬱。
「周師兄,你又帶小白來了。」王禹看了看地上糾纏一起的兩條鱷魚,不禁微微一笑。
「喂喂,王師弟,它可不叫小白,叫白光。不帶它來不行啊,自從上次和你家大綠打輸了,回去後就悶悶不樂,連獸糧都吃得更少了。」周處聞言,則一翻白眼。
「哦,小白個頭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不愧為突變種。不過吃得少長得慢,還不是你一直沒有和它訂下靈契緣故,也不知師兄你咋想的。」王禹瞥了黃衫男子一眼,搖搖頭。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白光雖然是變異了,但到現在除皮膚白點,其他哪還有什麼變異地方,如果說硬要有的話,那就身體比普通噬鐵鱷還要虛弱三分。
師兄我已經靈契過一隻靈獸了,在這種情形下,哪敢再輕易靈契白光。
再說,我前前後後在它身上也花費了數百靈石了,現在是放掉覺得可惜,留著還要花費更多靈石,但靈契我有不敢簽。」周處苦笑的說道。
「你真沒有發現小白的其他特異之處,有沒有找人專門看過。」王禹低頭看了看兩頭小獸,眉梢一挑的問道。
「沒有,我甚至特意找了一位築基師叔,他用神識里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同樣沒有發現什麼。」周處垂頭喪氣地說道。
「哦,如果築基大修都檢查不出來,那小白可能真是變異在了皮膚顏色上,只能算你運氣不好。」王禹點點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隨之他走上前兩步,一俯身,就抓住兩條小獸脖頸,將它們硬生生分開了。
綠色小鱷魚身軀一個纏繞,就手足並用的盤在了王禹手臂上,十分愜意的模樣。
白色小鱷魚見此,也沖王禹發出歡快的嘶嘶聲,身軀一扭,也反趴在其另一隻手臂上,並不甘示弱的沖綠色鱷魚,搖頭擺尾示威著。
「這……」黃衫男子見此,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