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陸離:我不裝了,攤牌了
「肅靜!」
一位賢者敲了敲錘子,穩住了現場的局面。
他看向陸離,「陸離,你說你能藉助虛夜宮的力量,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可以藉助其中瓦史托德級大虛的力量?」
陸離聞言瀟灑的點了點頭,「沒錯,虛夜宮內的瓦史托德我都認識,熟悉的很。」
測謊儀上亮起綠燈。
這下陪審團安靜了下來,神情嚴肅的看著陸離,包括卯之花此時都秀眉微皺,不知道陸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看來曳舟隊長的測謊儀的確是測試階段的產品,只要換一個問法,就會產生如此多的變化。
一位賢者說道,又看向陸離,「所以你這還不算是與虛圈勢力勾結嗎?」
此時,陸離還未開口,一旁的辯護師藍染先說話了。
「這位賢者大人,您的用詞有誤,所謂勾結,指的是暗地裡合作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從語境考慮,我可以認為諸位是想問我的當事人有沒有跟虛聯合做威脅尸魂界的事,對嗎?」
藍染反問道。
那名賢者點了點頭,「所以呢?」
藍染臉上露出微笑,「可方才陸君已經否定了與虛夜宮勢力勾結的事實,實際上在之前他是否想謀逆危害尸魂界這件事上,測謊儀也已經給出了結論,這證明測謊儀沒什麼問題,只是您的『勾結』一詞用的不當。」
「哼,你難道想說,陸離無罪嗎?」
有賢者冷聲道。
「罪?我反過來想問諸位,你們要給陸君定什麼罪呢?」
藍染笑著問道。
「當然是勾——」
一位賢者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又換了說辭,「.—」」」-與危險的瓦史托德級大虛聯合。」
「哦?真是有意思,可據我所知,尸魂界中並無哪條律法說明,死神不可以與瓦史托德級大虛交朋友啊?」
藍染說道,「身為死神去觸碰虛的力量,進行虛化的話,的確是重罪,可只是與瓦史托德級大虛認識,並可以讓其幫忙的話,這就是罪孽了嗎?」
一時間,中央四十六室的賢者們啞然,因為尸魂界中還真沒有哪條律法對這種事進行明文規定畢竟瓦史托德級大虛是十分稀有的存在,近乎於傳說,歷史上有記載的瓦史托德級大虛都沒幾個,而因為死神和虛的立場,從前也沒有人說能夠跟瓦級大虛相處的很好,甚至藉助其力量。
若以測謊儀的結果為基準,陸離也表示他從未要謀逆侵害尸魂界,那他現在的情況就只是跟瓦級大虛認識,可能還有點交情,能讓對方幫忙出手的程度。
實際上瓦級大虛既不會去人間界吞噬靈魂,並不會影響三界平衡,考慮到其體量還對穩固三界有作用,如非必要的話,死神陣營也不能輕易殺掉瓦級虛。
「藍染右介,你這是詭辯!」
一位賢者怒吼,「別偷換概念,根據我們掌控的情報,陸離可能與多位瓦史托德級大虛勾連,
在暗地裡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小子,你認識很多瓦史托德級大虛嗎?」
此時,陪審席上的山本總隊長開口了,這種問詢是有點越權的,但他很想快些知道答案。
「老爺子你問我的話,我當然不好隱瞞。」
陸離撓了撓頭,「實話說虛圈內目前所有的瓦史托德,我都認識。」
測謊儀亮起綠燈,讓場內的人再次被震驚,
山本總隊長聞言卻是出奇的淡定,「是在你失落在虛圈流浪的那段時間認識的嗎?」
陸離點了點頭,「因為我也覺得跟虛有關聯的事太過敏感,為了避免誤會,回來後我就沒提,
但實際上我能在虛圈活下來,也有他們的一部分功勞;不過勾結什麼的就太難聽了,我們只是朋友。」
測謊儀亮起綠燈。
「罪名屬實啊,陸離,無論你個人的立場如何判斷這件事,你都毫無疑問觸犯了禁忌。」
綱彌代家的賢者說道,「你又如何知道那些虛不是想從你這裡套出死神的情報?你們之間的交往本身,就已經觸犯了禁忌。」
「我有異議。」
藍染舉手發言,「這位賢者,您的話不妥,觸犯禁忌?請問陸君到底觸犯了什麼禁忌?「
「雖然沒有前例,但我認為應以泄露核心機密罪判處。」
綱彌代家的賢者說道,「而且,我可不認為事情像陸離說的那麼單純,還有你,藍染右介,
當時大戰中你也被捲入了虛圈,你真的就沒看到陸離和那些瓦史托德的關係嗎?還是說你有心包庇?」
矛頭對準了辯護人,但藍染卻很淡定,只是笑著說道:「我明白了,事情的核心本質在於,諸位賢者認為陸君與瓦史托德級大虛有聯繫,而他可能會被瓦史托德利用矇騙,泄露死神方的情報,
從而威脅尸魂界,對嗎?」
賢者們互相對視,隨後大部分人都點了點頭,「就是如此。」
「以諸位的思索方式來看,將陸君放在了弱勢的地位,雖然沒有哪條律法說死神不可以與那些已經進化到最高點對世界無害的瓦史托德級大虛交往,但你們擔心陸君是被利用的一方,或是他通過那些虛謀取利益,因此判定他有罪....」
藍染敘述著說道,隨後話音一轉,「可事實若不是這樣呢?」
「藍染右介,你還要繼續包庇陸離嗎?你也應以包庇罪論處!」
綱彌代家的賢者喝道。
「別這麼嚇唬我,我只是個辯護人,作為辯護人當然要事前從當事人口中問出真實的情況,實際上我之前被捲入虛圈大戰中時,的確不清楚陸君的各種狀況。」
藍染淡定的說道,又看向陸離,「既然事情已經說開到這種地步,不如讓我的當事人親口說說真實狀況吧,有測謊儀在,也更有說服力。」
曳舟桐生會準備這個測謊儀,是藍染和陸離都沒想到的,不過從現在的局勢來看,這倒是個好東西。
陸離聽了藍染的話,在眾人注目下先是嘆了口氣,「既然都要被問罪了,那我也只能全盤托出了。」
他正了正身子,「我攤牌了,不裝了,我就是虛夜宮的主人。」
陸離的話如同一陣風暴,席捲過所有人的腦海。
這個信息著實是太過爆炸了,死神跟虛的作戰已經持續了不知多少年,誰又能想到一個死神會說他是虛圈真正的王呢?
在眾人因為這爆炸的信息而感到震驚時,陸離微微轉身,看向山本總隊長,「老爺子,我作為死神,打下敵方的大本營,這算是罪孽嗎?」
山本總隊長回神後臉上露出笑容,「自然是不算的,應當算是有功吧。」
「山本總隊長,請注意你的發言,事情還未定性。」
一位賢者謹慎的提醒道,不想讓總隊長的權威左右這場審判。
而陸離則是不等賢者們發問,就繼續說道:「事情並不複雜,我當年因為和大虛作戰,被帶入了黑腔,自此就失陷在了虛圈,這件事在場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
測謊儀亮起綠燈。
「在這段時間內,我經歷了不知多少驚心動魄的冒險,才勉強活了下來。」
陸離的話語中,綠燈持續亮起。
同時,他言語中似乎也透著委屈,「我有等過救援,但護庭十三隊並未派出搜救隊來幫助我。」
一時間,別說陪審團了,就連中央四十六室的賢者也覺得陸離這些年過的不容易。
失落在虛圈的死神不會去搜救,這幾乎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因為搜救成本太大了,現實一點來說,不能為了救一個普通隊士而死更多的人,甚至失去副隊長乃至隊長級戰力。
試想陸離當年還是一個弱小的死神,憑藉著自己強大的天賦,在虛圈摸爬滾打求生,不僅活了下來,還打下了虛圈的王宮,這是何等立志的故事?
此時,藍染也在一旁接話道:「正如我的當事人所說,在他所處的情況下,接觸虛是不可抗力的,我們護庭十三隊並未派出人搜救,難道還要否定我當事人自救的行動嗎?如果說進入虛圈和虛接觸就是禁忌,那乾脆以後我們多添一條律法好了。」
他口吻中帶著嘲諷,繼續道:「以後因為意外不小心被捲入虛圈的死神,全都在第一時間自裁,免得在努力和運氣之下回歸後,還要被定罪。」
「大膽!」
一位賢者怒喝,「藍染右介,請注意你的言辭,你以為你在諷刺誰!?」
「我只是在敘述事實而已。
藍染平靜的道,「我的當事人只是被提審,作為他的辯護人我有權自由發言,這也是律法所規定的。」
「陸離背著尸魂界暗中掌控虛圈,這分明是暗藏禍心!」
綱彌代家的賢者開口道。
陸離滿臉無辜,「我都說了我從未想做危害尸魂界的事了。」
測謊儀綠燈亮起,陪審席上的人們則是表情安定了下來,總隊長則是臉上帶著笑意,手授了抒長長的鬍子。
陸離活動了下身軀,伸了個懶腰,「也別說我將來可能會用這股力量做壞事,莫須有的罪名我不接受,而實際上我最近唯一動用過他們力量的一次,也只是在靈廷的大戰中。」
聽了陸離的話後,在場的人都回憶了起來。
當時那五位瓦史托德降臨時,死神一度有些絕望,但實際上那些瓦史托德沒有殺死任何一位死神,全都是在對滅卻師的老大,以及米勒家族的族長阿道夫攻擊。
哦,倒是上代十一番隊隊長痣城劍八貌似也被波及到過,可考慮到痣城劍八想要殲滅所有虛的野心,他之前偷偷潛入過虛圈跟瓦史托德爆發過矛盾也不奇怪。
經過陸離的自述,一切信息都對上了,這麼想來,陸離豈止是沒有用虛的力量危害過尸魂界,
甚至還在大戰中藉助了虛的力量,幫助靜靈廷抵禦強敵。
「我就說當時有種奇怪的感覺,那些虛完全沒有衝著我們來的意思啊·」
京樂春水壓了下草帽的帽檐,他在這件事上相當有發言權。
因為當時他奮戰在與靈魂歌者交手的第一線,當時還跟三位瓦史托德一起圍攻過靈魂歌者,當時那幾位瓦史托德的攻擊豈止是沒有波及到他,甚至還有幾分配合默契的感覺。
其中一些大威力的虛閃招式,恐怕也是因為顧忌到他跟卵之花才沒有使用,否則應該能給靈魂歌者更大的壓力。
「原來是陸君叫來的援手啊,也怪不得會跟我們一起對敵。」
卵之花笑著說道,她對那幾隻瓦史托德印象深刻。
「事情就是如此。」
藍染在辯護席上開口,「如我的當事人所說,他不僅沒有危害過靜靈廷,作為一個曾一度被靈廷放棄的死神,他自立自強的在虛圈打下了敵方的老巢,還一統了虛圈的勢力,成為了虛夜宮真正的主人;歷經磨難後,他仍舊心向尸魂界,心懷護庭隊士的理念,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來苛責他。」
藍染的話語引起了陪審席眾人的共鳴,紛紛表示支持,覺得陸離太不容易了,而且相當的『正能量』
至於說之前隱瞞的事,大家也都能理解,畢竟就像現在這樣,一旦暴露,就要被中央四十六室質問。
作為剛回歸尸魂界的流浪兒,陸離心中缺乏安全感,並未在回歸時第一時間全盤托出,這是很好理解的嘛。
「陸君,你在一統虛圈後,都做過什麼事?」
藍染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竟然在代替中央四十六室問詢,主要是賢者們這會兒大腦都有些岩機了。
這特麼哪是在審問罪名啊,現在這趨勢,完全就是表彰大會啊!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消滅了部分比較狂暴邪惡的虛,讓五位擁有理性的瓦史托德管理虛圈,這樣一定程度上讓三界更加安定,減少護庭隊士們任務的壓力。」
陸離一幅不好意思的樣子敘述道。
測謊儀綠燈亮起。
賢者們已經整個無語了,心說這東西啥時候能亮一下紅燈?
而陪審席上的總隊長則是豪爽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