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這個秘密,只有兩個人知道
相瑛含笑看著他,一時間沒說話。
她臉色還帶著病中的一點蒼白,卻因為笑盈盈的神情,而顯得眸光熠熠,神采飛揚。
解辰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耳根竟情不自禁的發燙。
他就去撥弄已經燒成柴灰的木頭:「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麼?還是說,你已經告訴了別人?」
相瑛搖搖頭:「這種事情,我又不傻,在這樣的地方擁有物資,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即便是在末世時,人手一個空間,但每個人空間的覺醒功能不一樣。
大家一般都會防備其餘人,不會真正將自己空間的功能透露。
即便是面對最親近的朋友也是這樣。
「知道我擁有這個能力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
解辰微微側眸:「另外一個是誰?」
相瑛揉了揉凍僵的面孔:「我師父,他已經死了,被炸成了碎片。」
解辰沉默一瞬。
原來相瑛這些能耐,是跟著一個高明的師父學來的。
那就能解釋的通了。
解辰淡淡說了句:「節哀。」
相瑛噗嗤一笑,伸出手去:「扶我起來。」
她得嘗試聯繫外面,讓瘦猴子他們帶人來救她和解辰。
相瑛從空間裡摸出一個信號煙火,對著天空連續放了四五個。
轟隆隆的聲音過後,暫時沒有任何變化。
相瑛也不急,說:「再等等吧,就算他們看見了信號,來找我們可能也需要一點時間。」
語畢,她就擼起袖子,解辰看著她要大幹一場的架勢,不由得問:「你想做什麼?」
相瑛眨著鳳眸:「在救援的人趕到之前,我要讓我們活下來。」
說罷,她一連串掏出了許多物資。
有吃的,木柴,還有木棍和被褥。
相瑛和解辰先是合力,在洞口造了個掛著厚厚氈布的帘子,能遮擋風雪。
她沒有忘記漏一個口子,並趁機給解辰科普。
「咱們在裡面燒柴,升起的黑煙需要及時排出去,否則吸多了會頭暈。」
解辰靜靜聽著。
相瑛架起火堆和鍋,準備了羊肉卷、肉丸子、蔬菜和麵條。
骨湯是空間裡提前燉好的,她只需要拿出來做湯底就可以了。
原本解辰看著她接二連三掏出東西來,已經強迫自己漸漸習慣。
可是當他看見相瑛隨手拿出兩壇酒以後,解辰徹底驚訝了。
「這也能存?」
「當然了。」相瑛笑著給兩人倒了一碗。
解辰卻按住她的手,他皺著眉:「你不能喝,身上有傷。」
相瑛擺擺手:「沒關係,喝一點酒,身上暖和。」
解辰沉聲:「只准兩碗,不能多。」
「好。」相瑛笑著把酒罈放進另外一個溫熱的鍋里。
很快,兩人在懸崖峭壁的山洞裡,吃起了熱騰騰的火鍋。
鮮嫩的羊肉卷在滾白的湯里燙一遍,撈起來裹著碗裡的濃醬,放在口中,香到了舌尖。
解辰似乎不怎麼能吃辣,相瑛放了一點剁椒泥在他碗裡。
他吃了一口,竟臉色不斷變紅,最後咳嗽出來。
相瑛輕笑:「聽說不能吃辣的男人會娶一個脾氣很厲害的妻子。」
解辰瞥她一眼:「那我寧可不娶。」
相瑛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她去把帘子都捲起來,才發現外面天色擦黑,原來又開始飄雪花了。
好在他們的火柴旺盛,暖烘烘的。
一邊吃火鍋,一邊賞雪。
相瑛舉起酒碗:「解辰,我們干一杯,慶祝慶祝。」
解辰挑眉:「慶祝什麼?」
「當然慶祝我們大難不死了,這麼好的日子,能有知己二三,看雪喝酒,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沒想到這樣就實現了。」
以前在末世,連陽光都是奢侈,何況能這樣坐下來,放心地跟朋友暢飲一餐呢?
解辰凝眸看著相瑛,總覺得她還有很多經歷埋藏在心底。
他沒說什麼,舉杯陪她共飲。
吃飽喝足以後,相瑛把鍋子收了。
她眯著眼,丈量了一下洞裡的高度和寬。
「解辰,你讓讓,別一會擠著你。」
解辰退後一步,不知道她又要拿什麼東西出來。
直到相瑛憑空拿出一個架子床,他薄眸微微睜大。
「你……你連床都有?」
相瑛湛黑的鳳眸噙著笑:「那是當然了,我什麼都有。」
說罷,她又拿出兩個軟枕,和兩床厚厚的被褥放在上面。
山洞裡,架子床掛著紫藍色的垂帳,木頭上雕刻的花紋繁瑣卻又精緻。
這簡直太神奇了。
解辰撫著床上的紋路,久久回不過神。
相瑛看他這個樣子,沒忍心告訴他,空間裡還有龍椅和龍床。
本來想讓他體驗一下的,但還是算了。
不能把孩子嚇傻了。
天氣寒冷,風雪呼呼地吹,解辰怕凍著相瑛,去把帘子放了下來。
相瑛脫掉衣服,露出白皙的肩頭,解辰擰眉,別過頭,等餘光確認相瑛躺在被子裡了,他才敢看她。
「你不趴著睡了?」
相瑛有些鬱悶:「趴著睡太難受,床軟,躺一會不礙事。」
解辰點點頭,他坐在了火堆邊。
然而,相瑛卻撐著頭,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呀,你坐在那幹什麼?」
解辰渾身一僵。
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沸騰火熱。
相瑛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這會兒,她披著黑髮,身上穿著單薄舒服的絲綢裡衣,黛眉粉面,笑盈盈的模樣,像極了勾魂的雪妖。
山洞和架子床,暴雪與含笑的美人,每一樣都給了解辰不小的衝擊。
在他覺得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在他以為他跟相瑛永遠是死敵的時候,他們卻這樣毫無防備地與彼此相處。
相瑛扔了一件衣裳給他。
「你別傻站著了,一會凍病了還怎麼照顧我?換上衣服上來,我是病人,你還怕我占你便宜是怎麼?」
解辰抿唇:「我知道你現在沒那個心情。」
要占便宜,也是他才對。
他利落地脫去上衣,露出線條流暢的腹肌。
相瑛假裝捂住眼睛:「我沒看哈。」
說著,她手指微微分開了一條縫。
對不起她是裝的。
解辰壓著唇角即將綻出來的嗤笑。
她怎麼有時銳利如冰冷的寶劍,有時,又燦爛率真的像一朵向陽花?
解辰躺在了相瑛身邊。
紫色的床帳落下來,他盯著床頂,有一瞬間在想——
他跟相瑛,現在到底算什麼關係?
正想著,相瑛不老實的手,抱過來,像個八爪魚一樣攀了上來。
解辰身子一僵,眸色瞬間猶墮漆黑深淵。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