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不迷糊
「可惡,這兩個臭小子,找揍是不是!」
祝月氣鼓鼓,轉身看著自己身後的大丫鬟碧海:「這個真的看上去難以下咽?」
碧海看著那黑漆漆的好幾團,實在是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只能是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這一笑,可是比什麼答案都夠勁,直接就讓祝月有些破防了。
她本來以為自己重活一世,這個廚藝會好一點點的,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還是跟之前沒有什麼區別。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悶悶的說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在學習了,怎麼做出來還是這個樣子?」
說著祝月拿起來狠狠地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之後開口說道:「其實也就是看著不好看,吃起來還可以的,要不你嘗嘗?」
「奴婢不敢。」碧海急忙忙退後:「奴婢卑賤,實在是不配!」
呸!嘴上說著不配,其實就是不想吃。
祝月哼了一聲,絲毫不客氣,拿起一塊狠狠地塞進了她的嘴巴里:「別客氣,嘗嘗!」
看了一眼兩個侄子的房間,確定是真的睡著了,這才端著糕點,傲嬌離開。
碧海生生的把那糕點吞了下去,覺得祝月不做飯的時候才是最好看的,做飯的時候就是最可怕的。
坐在院子裡,祝月看著對面的秦家發呆,心裡默默的開始思念著某個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開始的時候是很生氣的,可是現在想起來卻又覺得自己當時的反應的確是太激烈了一些,後來不單單生氣沒有了,就連賭氣也沒有了,現在可好,就只剩下了思念。
「說走就走,也不知道,人好不好。」祝月哼了一聲,抓起一塊糕點,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有些鬱悶的看著對面。
看著看著,祝月看出來了點不對勁,因為發現對面門口好像是蜷縮著一個人。
這大半夜的到底是什麼人會蜷縮在這裡?
祝月站起身來直接朝著秦家門口走過去,走進了之後,這才看見蜷縮在那裡的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也不是外人,就是之前害得他們吵架的阿青!
在看見這個阿青的一瞬間,祝月就發現了不對勁,她不是應該在江南好好過日子?怎麼自己一個人追到了京城,還這麼精準的找到了秦衍的家?
看見祝月,阿青的身子抖了抖,急忙忙跪在地上:「姑娘饒命,求姑娘給奴家一條活路!」
她的聲音很大,甚至驚動了秦家的門房,門房探了一個腦袋出來看了看,緊接著對上了祝月的眼神,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他可不是傻子,閒著沒事得罪主君的心上人做什麼?
祝月抱著膀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不停磕頭的阿青,淡淡的說道:「別白費心機了,他不在京城,家裡沒人。」
什麼?
阿青磕頭的動作頓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僵硬。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沒安好心!
雖然祝月沒有宮斗的這個經驗,但是話本看得多,所以也大概知道這姑娘是什麼意思,以弱凌強,以退為進,說白了,還不就是想要死死的纏著秦衍?
她順勢坐在了門口石獅子的腳下,冷眼看著愣在原地的阿青,淡淡的說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秦衍應該是給了你不少錢,讓你自己好好過日子,你可倒好,日子不好好過,反倒是追到這裡來了,一個柔弱女子從江南追到京城,還可以精準的找到小閣老府邸,你可真有本事啊。」
阿青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樣子狼狽至極,跟祝月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秦大哥對我恩重如山,我只是想要報答,還請姑娘明察!」
「奴……奴真的只是想要跟隨秦大哥,並無其他意思。」
阿青說著說著,又哭了出來。
「收起你的眼淚,我不是男人,不吃這一套。」
「我知道你就是看上了秦衍,想要跟在秦衍身邊,可是秦衍現在不在京城,你想要見他也根本見不到,自己好自為之吧。」
祝月站起身來,直接轉身就回自己家裡。
可是阿青卻在這個時候,扯住了祝月的裙角,滿臉都是淚水就這麼楚楚可憐的看著祝月:「奴實在是無處可去,求姑娘垂憐。」
「垂憐?」祝月這個時候還真的是來了興致,微微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腳底的女子:「那你倒是說說,想讓我如何的垂憐?」
「求姑娘收留阿青,阿青什麼都會做,求姑娘給條活路!」阿青又開始重重磕頭,額頭上全都是血珠。
祝月這下算是明白過來,這姑娘就是一定要留在他們身邊了,若是不能攀扯秦衍,跟在她身邊也是好的。
既然如此,祝月自然捨不得讓這樣嬌弱的美人失望了。
「好,你要是跟了我,就不能再跟秦衍,還要簽賣身契,你可想好了?」
「到時候你就不是平民,而是真正的賤奴!」
祝月直接應了下來,並且把規矩說清楚,她沒有強迫的意思,只是想讓這個女人自己選擇。
「奴知道小姐是秦大哥的心上人,既然如此,奴願意為奴為婢伺候小姐!」
阿青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滿眼都是堅決。
祝月抱著膀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還真的是有點意思,她這話的意思,深刻的很啊。
說來說去,還是要攀扯秦衍不清不楚。
「好,碧海,準備賣身契,簽了之後,好好調教,別這麼不懂事,出門給我護國夫人府丟臉。」
祝月吼了一聲,緊接著看著碧海出來,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阿青一眼,這才大步朝著自己的家中走去。
進門之後,琴姑走過來有些擔心的看著祝月:「夫人,奴婢覺得,這個姑娘蹊蹺得很。」
「的確是蹊蹺,非要留在我們身邊,如果不是看上了秦衍,那麼就應該是看上了點其他的。」
「你馬上讓我們的探子去調查一下這個姑娘的底細,她能一個人從江南摸到秦家,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只怕是個大麻煩。」
祝月的眸子冰冷清明。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只知道爭風吃醋的蠢女人,她是真的覺得,這個女子出現的莫名其妙,只怕是心懷不軌,會有大麻煩。
聽見這話之後,琴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夫人心中不迷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