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風水不順。
大家好,我是一名來自義大利的殺手,剛出師就被老師嫌棄,說我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其中一句話深深刺痛了我幼小的心靈。
他不屑且鄙夷說我腦袋裡有鋼筋,至今還是個單身狗,我不服,拽出傻白甜師兄和白切黑師弟,指著他倆說他倆都是單身狗,為什麼偏偏針對我。
我委屈得像是被惡毒婆婆雞蛋裡挑骨頭的委屈小媳婦,敢怒不敢言。
吃飯撒一桌的傻白甜師兄迪諾舉著勺子愣住了,像只可憐兮兮的金毛犬,但也沒能讓我良心揪痛,拍拍他的狗頭給他圍上圍嘴。
同樣無辜中槍的白切黑師弟沢田綱吉懵逼的從赤字帳單里抬起頭,收穫我怒瞪的眼神立馬低頭繼續裝作看不著聽不見,這很沢田綱吉。
我那有過五位情人的老師輕蔑的眼神成功讓我們三個都慫了。
大魔王老師涼薄一笑,說他倆是赫赫有名的黑手党家族boss,每天送上床的帥哥美女比我的手指頭都多,我就一無父無母的孤兒,談過的對象他一根手指都數不過來。
因為我根本沒有談過戀愛,甚至連個小情人都沒有,至今在彭格列當個掛名門外顧問秘書,就一庸俗的富二代,靠著我爹媽以前的關係混吃等死,至今還靠舅舅打錢接濟。
彭格列霧守整天說我臉上沒點表情,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可以和雲守那張冷漠臉肩並肩,我覺得也是,因為部門裡的男男女女一看見我就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往往都是捂臉一跺腳就跑了,我有那麼嚇人嗎?
可能我老師也覺得我丟人,其實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算我老師,畢竟他從來沒正面承認過。艹!更可憐了!
想起來我認識的斯文敗類笑容,我悟了,跑到霧守房間裡把剛剛起床的霧守拽起來,哭喪著臉讓他教我正常人怎麼微笑。
霧守輕飄飄撫平被我拽皺的睡衣領子,俊美的臉上綻放讓我心神嚮往的標準衣冠禽獸微笑,指著門口:「滾!」
這很無情,我趴他床上哭著求他大發慈悲幫我。
「嗚嗚嗚,抱歉,是我太菜了,根本不配當老師的學生,是我給你們丟人了,連骸的笑容都比不上,我一直覺得骸的笑容是最符合我內心標準的笑容嗚嗚嗚。」這麼魔性的笑聲居然還有勇氣笑到現在,真是清新脫俗,我太喜歡了。
一直坐床上面無表情的霧守終於被我感動了,抽出被我禍害的衣袖,表示願意為我的微笑事業做出一份努力。
「kufufu……你給我把槍放下來……我教!」
「嘖,完全看不出來那裡楚楚可憐了,對自己沒有正確認知的傢伙。」
然後我被霧守狠狠教了一頓,每天往他房裡跑虛心接受教育。
在老師出差的第一天勤學苦練微笑表情,對著三位塑料姐妹花的微笑照片使勁練,等差不多了就買了回橫濱的機票哭成狗跑回老家,發誓要幹掉橫濱老大自己當boss,再找到比老師還多的小情人,帶著他們回義大利炫耀。
三位塑料姐妹花聽聞我哭成狗跑回橫濱,一個個打電話來慰問。
傻白甜師兄語重心長:「你冷靜,reborn就是隨便說說。」
我在那邊冷笑:「那我娶你,等你死了上位當加百羅涅boss?」
義大利金髮帥哥一頓,耷拉著頭髮很糾結道:「這,雖然你比我好看,可我不是gay,我家還得靠我傳宗接代……」
我:「滾!」
狗男人,連老娘性別都搞不清!
這就是把兄弟處成男閨蜜的後果,他根本不把你當姐妹,只把你當兄弟。
過了一會,電話又響了,和事佬師弟語氣溫柔:「你冷靜,橫濱那地方很亂的,不如你去投靠雲雀前輩。」
我繼續冷漠:「想要我回來?行啊,我娶你,這樣彭格列boss就是我……」
「嘟——」
白切黑師弟火速掛斷電話。
電話又TMD響了,我姐妹白花花甜膩膩的語氣能上天:「快!打起來!搞快點!」
果斷掛斷電話,我含淚說著我身邊都是狗男人,只有金錢足夠溫暖人心,拿著一堆鈔票去買了一棟酒店,路上閒得無聊還回了一個帖子。
到公園散心後,我最倒霉的日子來了。
莫名其妙救了一個想要自殺的先生後,他表示想要以身相許,想要做我的小情人,眼巴巴拿著我的冰淇淋坐在公園躺椅上瑟瑟發抖,小聲打著噴嚏,眼神使勁瞄著我的小披風。
我抬頭仰望正午的烈日,又看著那位先生手裡快化掉的冰淇淋,絞盡腦汁也想不通為什麼他一副要在寒風中快凍死的樣子。
講道理,要不是他聲音神似mamo醬,我早走人了。
扭扭捏捏的青年矜持了幾秒,漂亮的鳶色眼睛滿是小星星:「這位小姐,你叫什麼,我是津島修治,願意以身相許。」
你說我就說嗎?出門在外怎麼能掉馬甲呢!我想了想,覺得馬甲不能掉,就告訴他我的霓虹名字,也就是我舅舅給我搞的霓虹戶籍上的名字。
「焦糖醬~」
這稱呼太膩歪了,我抖了抖。
過了一會,我撓撓腦袋:「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的衣服?」
柔弱的青年眼淚汪汪撲過來攬著我胳膊,小鳥依人的帶著顫音:「我冷。」
我疑惑,地鐵老人看手機jpg:「那也不能穿女裝啊?」
霓虹人現在都這麼開放了嗎?看見小姑娘衣服就想穿,這是什麼特殊的儀式嗎?
正柔弱的縮起身體,使自己更楚楚可憐的青年一僵,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我看他的眼神詭異起來,一臉我懂的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
「我懂,我在義大利也見過很多這樣的,你等等,我這就帶你去買女裝。」
「對了,你下面那個玩意還要麼,需要我幫你訂去泰國的機票嗎?」
說實話,我挺饞女聲版moma醬。
那位先生瞬間安靜了,僵著臉說他很熱,完全不冷,一口吞了我剛剛買的冰淇淋。
既然人家沒事了,我就走了,可那位青年抱著我大腿死活不放,說他是個苦命的打工人,剛剛繼承社長公司就被某個想要上位的小矮子同事趕出來流落街頭,還派人追殺他,不吃不喝三天,這才想一死了之。
「嚶嚶嚶,我好可憐,焦糖醬!你一定要收留我哦,我可以撒嬌賣萌暖床,我還會各種花樣,你絕對會喜歡的!」
啊這,貴圈真亂,看這俊秀的小臉,不當夜店頭牌可惜了。
作為一名青春靚麗三觀正直的美少女,我撥通了電話。
「喂,摩西摩西,是風紀財團名下分部夜店的媽媽桑嗎?我這裡有一位流落街頭的美男子。嗯……聽說很會,你要麼,分成四六就好……」
電話被強制掛斷。
「嚶嚶嚶,我不行的!」把手機快速收入自己腰包的美男子眼含淚水,黯然神傷摸著自己臉上的繃帶,帶著一張可以演苦情劇的男二臉躲閃著不敢看我,「我這種樣子,怎麼可能能當上頭牌,頂多就端茶倒水……」
別了,要是你長得不好看,那每天對著鏡子臭美的六道骸不得哭了?
自覺慚愧的他低垂著毛絨絨的腦袋,扒拉我雙腿的手漸漸脫力,以我的視角只能看他顫抖著小身板哆嗦,嗓音似在寒風中飄零,太可憐了,比被壓榨的師弟還可憐。一直偷偷看我的青年見我猶豫,說出致命一擊。
「我家公司隔壁就是那五棟大樓,我對那裡可熟悉了!」心一橫,他指著橫濱著名風景線——橫濱港口物流公司。
趁手的工具人不用是傻子,我立馬變臉,一腳踏長椅上甩他一臉支票,扯著他的領帶往住處走。
「走,跟我回家,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第一任情人。」
回到酒店,我砰的關上自己的門,遞給他隔壁的房卡,青年生無可戀的接過房卡看都不看丟進垃圾桶,我被他拉住了,為了表明他不是只會吃軟飯的小白臉,名叫津島修治的小情人拍著胸脯幫我出主意,想要為我的上位事業添磚加瓦。
然後我們的住處從養尊處優的酒店變成了自食其力的出租屋。
據說這是潛伏,不可以過於高調,出色的殺手都是要住在出租屋吃著紅豆麵包的,必要時還要下樓丟垃圾。
這就是成熟的殺手嗎?怪不得reborn說我一輩子也出了不了師,只能被他拉扯到死,誰能想到剛入社會的殺手竟然要縮在狹小的出租屋裡為溫飽發愁呢?
「焦糖醬~我們吃什麼啊?」臨到飯點,乖巧坐榻榻米上的人翹起小尾巴等著開飯,遞給我一件印著焦糖布丁的圍裙,看著挺像個賢惠小媳婦。
我接過圍裙,把他拉起來,抱住他,手在他背後摸索著。
「唉?這麼快的嗎?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在餐桌上被吃啊?」被我抱住的人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咖啡味,不愧是破產的小少爺,這身裝備看起來就很貴。
過了一會,手在背後終於對接上,突然僵掉的人顫巍巍出聲:「那個,那個東西……貼上去了……」
我不管不顧,只專注手上的東西,結果聲音越來越小。
穿個圍裙還這麼多廢話,幹完事,我慈愛的遞給疑似餓得小臉發紅的他勺子:「諾,去吧。」
他接過勺子,滿臉問號,好像我的行為與認知不同導致他短路了。
我指著廚房,理所當然:「作為被我包養的小情人,我餓了不應該是你做飯嗎?」
「可是,我覺得焦糖醬的廚藝肯定比我好,怎麼可以讓焦糖醬吃不好吃的東西呢?」湯勺被委婉的放在我手裡,真厲害了,我又沒有做過飯,你怎麼知道我做飯好吃。
奈何這位期待的看我,仿佛我是米其林餐廳的十級廚師長,能把豆腐雕成嬌花,白菜煮成翡翠,化腐朽為神奇。
這種期待的小眼神在我端上菜的一瞬間就滅了,熄得乾乾淨淨,還帶著生無可戀,還很難以置信的用筷子使勁扒拉,仿佛裡面有什麼驚喜,能蹦出什麼好吃的。
「焦糖醬,那是什麼?」很動搖的青年指著冒出咕嚕嚕紫色氣泡的湯。
「那是紫菜蛋花湯呀。」
「這個呢?」他指著一片綠。
「唔,菠菜煮綠豆呀。」
「面前這是?」
「魔鬼辣椒爆炒櫻桃呀。」
受打擊的可憐人捧著手裡的咖啡杯,和咖啡深情對視,不死心的發出質問。
「那,我的咖啡是……」
將咖啡加入調料,我端著一碗紫薯燉板藍根,笑得很天然:「醬油拿鐵呀。」
儘管我很努力的介紹這樣營養充足,面前拿著筷子的青年還是一副天崩地裂似乎不張口的模樣,我很受傷的看著滿桌子的菜,失落垂下頭,連帶頭頂的呆毛都蔫蔫的垂落,沒想到他居然一口都不吃,明明我很期待他吃下去的樣子。
吃掉心愛人的料理才會幸福吧,看來這孩子肯定是因為不討好的性格被公司元老排擠,最後被惡毒同事趕出公司的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吧。
經過一個世紀沉默之後,放棄讓我做出生化武器的津島修治騰出手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很勉強的笑著,忽然一把撲到我懷裡哽咽,毛絨絨的海藻頭嗚咽著蹭著。
「對不起,怎麼能讓可愛的焦糖醬動手呢,剛好我有一些這幾天辛辛苦苦風吹日曬打工寧願吃垃圾桶里找來的垃圾都不捨得花的五日元,我們去吃一頓吧。」
纖細蒼白的手中是一枚閃閃發光的五日元,這象徵津島修治全部家當的東西長得真像剛剛公園抱著一個裝滿五日元硬幣的酒瓶子圍著米色圍嘴的酒鬼不小心掉的五日元,真是有緣。
於是我們來到樓下的燒烤攤。
燒烤攤老闆為難的看著閃閃發光的五日元,建議我們去隔壁小鋼珠那試試運氣。
盯著烤串口水快漫成汪洋大海的黑髮青年眼淚堅強的在眼眶裡打轉轉,努力克制不去看飄香的烤串,攬著我很決絕的說,把唯一的那一串讓給我了。
戴著墨鏡,我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我們要講道理,大家都是文明人,他的心意我領了,但五日元怎麼能買到一串烤串呢,實際一點。
拿出圓圓的拉開保險栓可以炸掉整個燒烤攤的好東西,我露出學到的標準六道骸微笑,對老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於用五日元買到了整個燒烤攤。
感動不已的老闆哭著跑過來,特地送了我們買來的華子,問我們什麼時候走,他送送我們。
我感動極了,告訴他我們下次再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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