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張天浩看著已經量好的尺寸,再看門口,便看到了幾個人的身影出現在米家服裝店的門前不遠處。
拉車的,一個賣香菸的,一個修鞋的,還有一個賣報紙的,四個人直接呈扇形包圍著這邊,隱隱把出門之後所有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另外,在更遠一點的,還有兩個正拿著報紙看的,只是眼神直接盯著米家服裝店的門口,顯然是在這裡放哨的。
要不是他命的報紙拿反了,他也不會注意到那兩個正在放哨的人。
同時,他還看到了不遠處騎著自行車的青年人,也是跟蹤他的那個人,他借著店內的大門,便已經發現了那個跟蹤他的人竟然是黨務調查科行動二隊的劉大麻。
「特麼的,這叫什麼事情啊,這小小的米家服裝店竟然聚了三家勢力,真是特麼的太熱鬧了吧。」
除了那個黨務調查科的劉大麻,其他任何一方都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老闆,我去一下廁所,你這裡有廁所嗎,該死的,今天早上,一定是該死的女人給我做的飯有問題,竟然讓我去了第四次廁所了!」他一邊說,臉上立刻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且一邊抱著肚子,有些痛苦地說道。
「張隊長,後面,後面有一個廁所,小馬,你死那去了,快把張隊長帶到的後面去!」那老闆立刻大聲地說道。
「來了,來了!」
說著,夥計小馬立刻在前面帶路,向著後面的廁所走去。
走出後門,夥計便對著不遠處的那個廁所一指:「張隊長,那便是廁所,你去吧!我先回店裡了。」
「該死的,殺千刀的,估計又不知道那個瘟雞把巴豆放到黃豆里了,特麼的,這幾天,我都吹了好幾次虧了。」張天浩一邊罵,一邊向著廁所那邊跑去。
至於那小馬夥計看著張天浩跑過去,嘴裡也不由得吐了一口,直接暗罵了一句,轉身便向著店裡走去。
甚至臉上一臉的嫌棄之色。
就在小馬踏進店裡的時候,張天浩整個人如同一隻脫兔一樣,身體直接跑了起來,然後身體一用力,直接翻進了一家圍牆上面去。
轉眼便消失在原地,就在他剛剛圍進去,那米家服裝店內後門便直接竄出了三個人,然後向著不遠處的那個廁所方向圍了過去。
後面是一個死胡同,看起來一眼便可以看到四周的畫面。
三個跑到了廁所那邊,直接從他們的懷中取出了三把駁殼槍,對著那用蓆子圍起來的廁所便是一陣摟火。
十來聲槍聲響起,同時也聽到了廁所里傳來了幾聲慘叫聲,便再也沒有聲音了,他們轉對便向著胡同外面跑去。
此時,正在圍牆裡面的張天浩在聽到了槍聲之後,臉色也是陰沉得可怕,畢竟如果不是他前世養的好習慣,甚至他發現情況不對,他可能正的被人給摟火了。
「該死的,我這前身到底殺了多少人,現在竟然被人給盯上了,直接派出了鋤奸隊來對付我,下毒還不過癮,唉!」
「咦!」
就在他準備翻過牆離開地時候,突然發現整個這家大院內竟然沒有人,而且沒有一絲的動靜。
「這是怎麼回事?」張天浩立刻小聲地向著大院的內院走去。
很快,他便反映過來,這裡是川軍一個團長的家,只是全家人全去大城市了,家裡便沒有人了,而整個大院也因此空了下來。
「是我們這裡出去的金團長,現在在湘軍的那個團的,這個時候,應該死了吧!」
只是他不敢確定這個位團長到底什麼時候死的,即使是沒死,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對了,我是不是可以把這裡整理成一個訓練的基地呢!」他又看了看這裡的環境,越看越滿意,畢竟這裡的面積,只有一個字,那便是大。
至少也有十幾畝地,顯然這位金團長沒少給他這個祖宅擴建,每一次擴建,都是一陣的巧取豪奪。
想到了這裡,他便立刻放下心思,重新翻過圍牆,向前胡同外面跑了過去。
「隊長,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羅忠帶著一隊人也趕了過來,當他看到張天浩時,先是一愣,然後驚喜的走上前來,大聲地說道。
「老羅啊,你恭喜你成功加入二隊,相信何隊長一定會重用你,一定是副隊長之位等著你的吧!」
張天浩眼中寒光一閃,如同一隻惡狼盯上了羅忠。
「隊長那裡的話,我永遠是你手下的一個小兵,我怎麼敢背叛你呢,加入二隊呢,這不是聽到有人報案,這裡傳來了槍聲,匆忙請二隊的人跑過來看看情況嗎?」
「等你們來,那黃花菜都涼了,我的命早沒了,你們去收拾一下,那個廁所里有一個替死鬼,為我擋了槍子。」
「啊,還有這樣的好事情!」
羅忠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只是眼神深入那一抹淡淡的失望也是一閃而過。
張天浩笑著盯著羅忠,同時在他的心裡已經判了這個羅忠死刑,是他的手下,不僅沒有照顧他,而且還投靠二隊,巴不得他死呢。
……
看著面前的三德中學牌子,張天浩感覺到有點兒諷刺,他們一個特務機構,竟然掛著一個三德中學的牌子,真是相當有意思了。
「隊長,你來了?」
「嗯!」他點點頭,向著中間的辦公樓走去。
「隊長,站長找你,讓你回來便過去!」候群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便立刻說道,「站長的心情好像有點兒不大好。」
……
「報告!」
他走到了站長徐鑰前的辦公室門口,正看著邊上辦公的秘書柳娜,只見柳娜指了指站長的辦公室到門,讓他自己進去。
「進來!」
一個聲音從裡面傳來,那聲音之中透出幾分的威嚴。
張天浩立刻輕輕的推開一扇門,小心地走了進去,然後又隨手把門給關上。然後才走到了徐鑰前的桌前。
此時徐鑰前正在看著他面前的那一份文件,頭也沒抬,好像不知道他進來一樣,直接把他晾在一邊。
整個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和詭異起來。
張天浩一看,便知道怎麼回來了,如果是原來的張天浩,可能便會傻傻的叫上幾聲,可現在的張天浩卻並不那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