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很想的意思是要?
野馬銳越發有心在雌性面前留下好印象,離她還有一段距離時,忍受著發軟的雙腿飛快走來變成慢慢走過來彬彬有禮的模樣:
「你好,冒昧的請你下來一絮,希望你不要太生氣,只要你配合一點跟我走,我就不會粗魯對你,如何?」
鳳姒:「?」
旁邊蟒長白臉一黑動了動手指發出咔嚓聲作勢打人,鳳姒清咳一聲喊住他,為免弄錯買家,臉上帶著笑問:「你是犀燭水街的賣家?」
野馬銳左右掃掃旁邊兩個雄獸,看不出什麼種族,但聞著氣息並不是很強大的樣子啊。
他用手裡的武器撐在地上,手隨意的搭在槍托上,胯扭向一邊,擺出了個英姿帥氣的姿勢:「我難得這麼文明講話,你竟然敢不配合?你知道我是誰嗎?」
鳳姒:「……誰?」
只隔著一個雄獸,野馬銳意氣風發的朝鳳姒等人笑道:「野馬部落!最具實力的部落,而我是他們的頭領。」
身上的汗毛炸開了,從未有過的震劇感讓野馬銳聽自己的聲音,都像被隔在很遠的地方,飄蕩和夢幻,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他兩眼發虛看著面前的雌性,說:「你完蛋了……」
鳳姒眨了眨眼,又在腦海中回憶起之前在螭桀給的文件中看到的信息,看著對面的棕發雄獸。
到底是誰完蛋了?
鳳姒抬起手掀開斗篷,目光看著這個單槍匹馬攔路想劫持她的雄獸,視線向他身後看了一眼。
漆黑的懸浮車幾乎貼地飛行,安安靜靜的在草地之上前行而來,反光的玻璃看不見裡面的情況,通體乾淨的仿佛剛才的殺戮是個夢境一般。
懸浮車越來越近。
鳳姒鬆了口氣,語調平淡:「你是劫匪?」
野馬銳光是聽著雌性的聲音,越發的沉醉了,他失去了控制力,原地變成了獸形態,一頭高頭大馬,低頭邪邪一笑:
「……我的漂亮小傢伙,你這輩子只能歸我了~」
正在這時,野馬的背後突然掀來一陣輕風,帶著微不可察的淡血氣。
野馬銳猛然回頭。
他頭顱左邊占據全部眼眶的棕色瞳孔向下,撐手的光能槍倒地了都沒發現,震驚的盯著無聲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懸浮車。
鳳姒一喜。
在寂靜的草原里,車門平穩向右劃開,一道森白的骷髏蛇骨悉悉索索的爬行向下,空洞洞的骷髏眼盯著前面的一個方向,擺擺腦袋游上前去。
野馬銳四肢發軟,喉嚨里發出不安恐懼的咻咻叫聲。
他龐大的身軀面對著這條比起自己來講,不過是大象面前的蚯蚓小玩意,竟生生快要嚇跪了。骷髏蛇骨前進一米,他恨不得退出去十米遠。
可惜,一向引以為傲的速度,四個蹄子卻跟被罐了金屬那般,絲毫動彈不了。
好在眼前讓他心生恐懼的骷髏骨蛇,目標不是自己,徑直擦身而過遊行到了那位雌性身邊。
鳳姒蹲下身,輕輕摸了摸骷髏蛇骨的腦袋。
手下的骷髏蛇開心的用腦袋輕輕回禮般的頂了頂手心,它開心的搖擺了下身軀,通身蛇骨在日光下反射著慘白的光,尾巴沒入車內。
仿佛剛才那個大殺四方的武器不存在般,眼下的只是一條討喜的可愛骷髏小蛇。
不遠處的野馬銳察覺到身上的壓迫力驟減,緩緩的向後退一步,龐大的身軀小心翼翼,偷摸的小幅度把後蹄子抬起來。
「你剛才在對我的雌性說什麼?」聽不出情緒的冰冷聲音從懸浮車那邊響起,硬生生的將準備偷跑的野馬銳釘在了地上。
這般氣息一定是特階,光能槍根本穿透不了對方的皮毛,自己一個高階雄獸的蹄子就更別說了!
甚至都沒有勇氣朝後面轉頭看一眼。
下一秒,他『噗通』一聲四肢跪下了,唏律律的把馬頭伏在地上,聲音顫抖:
「求求你們饒我一命啊啊啊!!」
鳳姒聞言站起身,朝著前面看去。
螭桀抱著小幼崽閒庭信步般走下懸浮車,一雙金色的眼眸看也沒看跪地求饒的那匹野馬,落在前方的鳳姒身上。
他的右手自然垂在腰側,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握著蛇骨尾巴,迤迤然朝前走去,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輕鬆愜意,然而骨子裡流淌的強悍殺伐之意就藏不住了。
雲朵從螭桀的懷抱中探出小身子,奶胖的兩隻小手朝著外面伸長,眨著一雙亮閃閃的金色眼瞳,包涵久違的欣喜之意:
「媽媽~想你~」
也不過十幾分鐘沒見,鳳姒伸手抱過小奶糰子,摸了下雲朵軟軟的黑髮,淺笑著低頭親了一口雲朵,「媽媽也超級想你哦~」
貼在鳳姒的胸前,腦袋滿意的搭在媽媽香軟的肩膀上,雲朵大大滿意的舒了口氣,然後想起父親剛才的英勇一幕。
趴在鳳姒的肩頭看向父親,發現他一直看著媽媽,自己做了超厲害的事,就十分喜歡媽媽親親獎賞,父親一定也很渴望媽媽的親親獎賞。
雲朵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
小幼崽抬起頭看向旁邊,親了親媽媽的側臉,奶聲奶氣的說道:
「父親也想你~要親親。」
鳳姒完全沒想到自己家的幼崽替他父親要親親。
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黑髮雄獸。
螭桀目光定定的看過去,啞然一笑,也不開口,只是嘴角含笑透露是在等待著什麼。
有什麼不可以呢?
對方是自己的雄獸,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一下是合法的。
鳳姒暗自好笑,傾身過去極輕的在高大俊美的雄獸臉頰上親了一口,若即若離時分開語氣撩人:「我也很想你。」
螭桀對此十分受用。
他從容的伸手圈住眼前的雌性與幼崽,將一大一小納進自己的絕對保護區域,正欲說話,旁邊草地微陷的聲音傳過來。
「沙沙——」
「啊啊我不是想逃跑!別殺別殺別殺我!!!」
這匹野馬在想逃命時被發現繼續嘶喊,超級大聲的求饒著。
他的聲音聽上去撕心裂肺的,充滿後悔和對死亡的恐慌,但是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求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