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目標：法雷爾
這還用問？
隱藏支線任務和主線任務不衝突，而且有本體的配合，完成起來更加輕鬆。
吳常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選擇了接受。
「正如你說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只要你能幫我們幹掉那些人，我們就想辦法幫你揭露聖歌公司的真面目。」
吳常打了個響指，波濤洶湧的海面，變成金碧輝煌的宮殿。
兩人出現在一張長桌前，桌上放著兩杯酒，吳常拿起其中一杯，舉杯向雷蒙德示意。
如此突然的轉場，更令雷蒙德相信，他周圍的一切都是幻覺。
他看著面前的酒杯，暗道眼前的小子還挺有儀式感。
他拿起酒杯，雙方輕輕碰了一下，合作就此達成。
杯中酒入喉，傳來令人愉悅的味道，雷蒙德回味著口腔中殘存的香氣，沒錯，是聯邦幣的味道。
他喝下的這杯酒，如果放在現實，起碼要上萬聯邦幣。
看著空蕩蕩的酒杯，雷蒙德陷入驚訝，連味覺都能模擬出的幻覺，那還是幻覺嗎？
不知道是受到吳常能力的衝擊，還是完美主義稱號的影響，雷蒙德的目光再看向吳常，只覺得眼前之人十分靠譜。
就算沒到能放心將後背交給對方的程度，也不會擔心對方從背後捅他一刀。
不過以吳常的能力，如果想捅他一刀，也不用在背後。
接受支線任務之後，兩人進一步確定了合作模式。
沉默航線時，看在劍星算是熟人的份上，帶劍星和談判大師喝上一口湯，現在情況不同，他並不準備將隱藏支線任務同步給布克等人。
所以他以保密為由，和雷蒙德達成協議，兩者之間單獨聯絡，不允許將他們的約定泄露給第三人。
雷蒙德恰好也有此意，很少有人能抵擋住聖歌公司的誘惑，另一批擁有特殊能力的外來者，不就選擇投靠了聖歌公司？
他相信吳常，但不代表他也信任吳常身邊幾人。
兩人一拍即合。
確定好合作模式，接下來，該商量具體要如何行動。
說到具體行動，吳常必須解決第一個麻煩，那就是雷蒙德的身份。
雷蒙德雙料特工的身份，讓他能夠調動國稅局和中情局的資源，但那是常規情況，他在威爾多市搞出這麼大動靜，如果被上面察覺，那他的身份很容易就會暴露給聖歌公司。
公家才能開幾個子？前聯邦調查局的局長，現在都是聖歌公司的座上賓，如果說中情局和國稅局裡沒聖歌公司的人，誰信呢。
吳常問道：「你現在做的事，你上司察覺了嗎？」
雷蒙德露出儘管放心的表情，說道：
「當臥底這方面我是專業的，當然沒有讓上面察覺，他們甚至不知道，我早就潛入過聖歌公司的重點實驗室。」
吳常追問道：「那最近發生的事，他們沒有詢問你？」
雷蒙德目光有些游離，語氣發虛，說道：
「我之前的回應是不知道，正在調查。前兩天看到你們之後，我就告訴了中情局，說是一群擁有神秘力量的陌生人幹的，為了讓他們相信，我還錄了一小段視頻發了過去。」
吳常：……
見吳常面色變得難看，雷蒙德取出手機，補救道：
「你放心，我錄的視頻里沒有出現你們，只有那幾個追殺你們的陌生人。他們現在懷疑的是毛熊和兔子家的改造人間諜，潛入威爾多市竊取原質武裝的核心技術。」
吳常嘆了口氣，雖然暴露了玩家們的存在，可能引起聖歌公司的注意，但好歹是把事情糊弄過去了。
而且他本體的身份是位面土著，玩家存在暴露，關他肖恩經理什麼事。
「如果沒有碰到我們的話，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
雷蒙德表情變得更加不自然，猶豫很久，才說出實情。
「其實，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如果碰不到你們，我只能用恐怖襲擊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布，失格怪物是可以人為製造的。」
吳常一臉問號，什麼意思，怎麼就已經失敗了。
「為什麼會失敗？」
雷蒙德憤恨道：「都是那個該死的肖恩。」
吳常：？
什麼意思，我才剛來多久，怎麼就是我的問題了。
你小子有點兩面三刀了，昨晚當面滿臉客氣的叫我肖恩經理，轉過頭來就該死的肖恩。
雷蒙德繼續道；
「我之前潛入重點實驗室的漏洞，已經被聖歌公司發現，現在再想進入，只能通過法雷爾的權限。」
「在我的撮合下，法雷爾與莫雷茲原本要有一場交易，藉助交易，我可以頻繁接觸法雷爾，嘗試用催眠控制他，或者暗殺他奪取進入權限。」
「結果那個該死的肖恩，和舒爾茨用一樣骯髒的手段，通過釋放失格怪物，搶走了這筆訂單，讓我短時間內沒法找到合適的藉口再次接近法雷爾。」
這下輪到吳常心虛了，按照雷蒙德的說法，這事還真賴他。
他清了清嗓，說道：
「如果我們找到合適的辦法接近法雷爾，將他抓住，你能從他身上弄到你要的權限嗎？」
雷蒙德點頭道：「我有把握。但法雷爾是聖歌公司的正牌八級經理，他出入都有專門的員工跟隨，而且日常吃住都在辦公室。」
「你如果想用之前對付那個蠢貨肖恩的方法，潛入法雷爾家對他進行挾持，恐怕行不通。」
吳常就當雷蒙德罵的不是他，面不改色地說道：
「今天肖恩經理安排我們搜尋刺殺者之前，曾經提到過，他對於法雷爾私自接觸他的業務很不滿，說也許就在最近，需要我們給法雷爾一點教訓。」
「如果事情真這麼發展，也許我們能尋到可乘之機，假戲真做，將法雷爾拿下。」
雷蒙德意外道：「肖恩對法雷爾不滿，他真的是肖恩嗎，怎麼和我印象中那個混吃等死的廢物不同？」
雷蒙德看向周圍，他看著吳常營造出近乎現實的幻術，又聯想到肖恩開竅時機之巧合，他眯起眼睛看向吳常，試探道：
「該不會是你用幻術控制了肖恩吧？」
吳常笑著搖了搖頭，「你真相信坐到那個位置的人，會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嗎？即便他是，想要留在那個位置，也不允許他是。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頭野獸，只是我們的到來，讓肖恩獲得釋放那頭野獸的能力罷了。」
「而且……」
吳常笑著看向雷蒙德，伸手打了個響指，周圍金光一閃，兩人回到雷蒙德襲擊馬丁的小巷。
「我也不會什麼幻術。」
雷蒙德看著還拿在手中的酒杯，以及酒杯中殘留的紅酒，整個人愣在原地。
眼前發生的一切，對他的認知造成極大衝擊，他雙眼圓瞪看著吳常，顫抖地說道：
「這到底是什麼？」
吳常聳了聳肩，「從肖恩經理家順手拿的紅酒，它放在酒櫃最顯眼的位置，似乎價值不菲。」
雷蒙德：「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吳常仿佛剛聽懂一般，笑著說道：「你說剛才發生的事嗎？」
他又打了個響指，整個人從原地消失，只留下一句話。
「是魔法。」
雷蒙德猛地看向周圍，發現吳常如同瞬移一般，憑空消失在了他面前。
想到前幾天看到的戰鬥，他喃喃道：「魔法嗎。」
吳常本來想用空間魔法離開，但想到空間魔法的冷卻時間太久，便換成精英潛行和社交恐懼症。
反正在雷蒙德這種麻瓜眼中，效果等同於傳送魔法。
他放任布克等人又鬧了一陣，察覺到本體那邊逐漸來到尾聲，便帶著布克等人離開多瑙街。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布克幾人到底是四大組織的成員，他們的行動看上去不靠譜，但他們像馬丁一樣，都從不同角度有所進展。
雷蒙德雖然堅稱他是專業的，但威爾多市對於他而言，畢竟是陌生地段，他作案又太過頻繁，不免留下些蛛絲馬跡。
不過好在他動手時都會戴著面具，不至於被直接找上門。
吳常本體一邊，靠著村田圭介化身的失格怪物，吳常的業績又漲了一千多萬聯邦幣。
事發的馬尾松街，只是一條普通的街區，這裡的居民和企業都算不上富裕，一千多萬的訂單，已經是他們的極限。
這點業績對於八級經理而言，根本拿不出手，不夠他換取舒爾茨承諾的靈能激發手術。
必須從哪再找一筆大單子。
他打開辦公系統，進入失格怪物領用界面，他滑動著列表，思考著這一次該選取哪一個失格寶貝。
嗯？
他記得之前挑選失格怪物時，有一個僅次於暴食蟻的備選項，壓力菇。
同樣是影響範圍小，但破壞力大，攻擊欲望旺盛。
但這一次他滑動到底，卻沒能看到壓力菇，那只有一種可能，它被人領走了。
該不會有學人精，看到他用這種方法獲得業績，也想復刻一遍吧。
回到聖歌公司，他將飛光幾人叫到辦公室，關起門來，說道：
「你們幾個，都有不同於靈能激發的特殊能力吧。」
這句話一出，飛光幾人臉色微變，千葉和幽霧看向周圍，尋找著逃生路線，飛光則面色凝重，否認道：
「我們並沒有……」
吳常伸手打斷飛光的解釋，不在意道：
「你先別急著否認，在聖歌公司，只要能帶來業績的能力，那都是好事。」
飛光沒有說話，安靜地看著吳常，等待著吳常接下來的說辭。
吳常：「我個人給你們提個建議，下次行動時，先確定周圍有沒有人，再進行戰鬥。中情局內部昨天傳來了特殊消息，稱他們的人，看到擁有特殊能力的可疑人士和野生的失格怪物戰鬥。」
飛光等人額頭開始冒汗，尤其是飛光，他斜了一眼幽霧，似乎在責怪幽霧為什麼沒發現當晚被人注視。
吳常繼續道；「我對你們的身份不關心，我不管你們是不是毛熊家的改造人，我只關心你們能不能幫我做事。你們只要事辦的好，就算真像中情局說的，想要竊取原質武裝的技術，讓你們竊取一小部分交差，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飛光等人一臉驚訝，似乎想問，這都可以商量？
吳常笑了，「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那句話？只要價格合適，資本會出賣吊死自己的絞繩。聖歌公司擁有的技術，遠超你們的想像。當然，如果你們不願意回去，我也可以當做你們的過去不存在，讓你們留在聖歌，一路成為高管。」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能為我做事，做成事。」
飛光等人陷入沉思，他們對視一眼，過了片刻，飛光狠狠呼出一口氣，決定賭一把。
「肖恩經理，我們確實有特殊的能力。我的能力是……」
吳常再次打斷飛光的話，「你不用告訴我你的能力，那是你們的隱私，我也不關心，我只關係你們的能力，能不能幫我調查清楚一件事。」
「就在剛才，有人領取了一隻失格怪物，我希望你們幫我去後勤部的伺服器，幫我查出來是誰領的。」
吳常說完，取出自己的八級經理權限卡，和一台裝有聖歌大廈的結構圖，後勤部伺服器所在位置的平板電腦。
見吳常並不探究幾人的能力，飛光等人對吳常更為信任，幽霧接過權限卡和平板電腦，他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只是和吳常對視一眼，看到吳常點頭後，默默離開了辦公室。
吳常、飛光和千葉三人，則坐在辦公室內，等待著幽霧回來。
這件事如果吳常自己做，他多半也能查到。
但和沉默航線時不一樣，他此刻的身份，是一個連靈能激發手術都沒完成的純種普通人。
他化身肖恩經理的本體，能不使用力量，就不使用力量。
當日雷蒙德在遠處偷拍時，即便以他的靈感，都沒能察覺到雷蒙德的存在，可見聖歌公司位面並不簡單。
尤其是在聖歌公司內部，大廈最高層坐著的舒爾茨，即便是他也無法看透。
舒爾茨靠著一己之力，用五年時間，將聖歌公司從一個二流軍火商，發展到了聯邦幾大軍火商之一。
又憑一己之力，推出了科技含量出現代差的高能武器，以及蘊含神性的失格怪物和靈能武裝。
說舒爾茨沒點什麼秘密，傻子都不信。
所以這些需要用到能力的髒活累活，最好都交給飛光等人干，就算被舒爾茨發現，日後清算起來，吳常也可以和他們切割，不必受到牽連。
幽霧的效率很快，不到半小時便返回了吳常的辦公室。
「幸不辱命。」
幽霧說著，將平板和身份卡還給了吳常。
打開平板，他發現幽霧不僅查到了他說的情報，還將其他與之相關的其他領用記錄都拷貝了下來。
這讓吳常對幽光大為讚許。
看看就得了，還敢拷貝，是真怕舒爾茨發現不了你。
是個不怕死的，將來要死的事，都讓他上。
吳常向下滑動記錄，很快看到最近的領用記錄。
領取失格怪物：壓力菇。領取人：保險部經理法雷爾。
吳常挑了挑眉，這不是巧了嗎。
他現在需要再弄到一筆業績，又需要幹掉法雷爾，正發愁先干哪一件，法雷爾替他做好了決定，一塊干不就完了。
他順著幽霧拷貝的後勤領用記錄，發現法雷爾不僅領取了壓力菇，還有十幾套高能武器。
幽霧此刻說道：「回來之前，我抽空去了一趟保險部，聽到法雷爾經理正在和人討論名為第二大街的地方。」
第二大街，是威爾多市的金融中心，裡面聚集著大量頂級公司。
第二大街在商業街中的地位，就像奧倫斯莊園在富人區中的地位。
吳常隨手一查，果然，第二大街和奧倫斯莊園類似，仗著安保強大，沒受過襲擊，還在沿用老版本的自動防衛系統。
而且，他們辦理的保險，等級還是最低那檔。
法雷爾這個跟風小子想做什麼，一目了然。
吳常對幽霧說道：「你做得很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法雷爾周圍，跟緊他，掌握他的一舉一動。你們其他人，跟我去一趟第二大街，提前見見咱們的大客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