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組長，都站到彪哥身邊。
在彪哥的示意下，一個小組長點出他小組兩個人的代號，那兩個人立馬從人群中走上前。
另外一個小組長也點出他小組的一個人。
三人站成一排，我們則全都站在對面。
這三人顯然也知道將要面對什麼，能看到他們的褲角明顯正在抖動。
很快，隔壁一人就送來一件東西，正是電棍。
彪哥將電棍遞給其中一個小組長。
噼啪！
電流碰撞的脆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所謂的電療，是真搞，而不是說出來嚇唬人。
最先遭受電療的人，才只是被電了一下，人就躺在地上。
然而，這才只是開始。
老董早就說過，第一個周沒完成業績，要電到小便失禁才會停止。
事實，也確實如此。
此次遭受電療的有兩人，手持電棍的小組長交替將電棍戳在兩人身上。
我們雖然只是觀望，也看得小腿都控制不住地抖動。
等到兩人褲襠濕了，電療才結束。
至於剩下那人，都沒等到下班，直接就被另外一個小組長帶走，明顯是接連兩個周沒完成業績任務，準備送到水牢裡面去。
晚上躺在水牢里過夜，明天放出來繼續上班，需要遭受三天折磨。
處罰結束，彪哥開始發言。
大概意思也就是不想遭受處罰，那就好好做業績。
期間，我忍不住想，來到這邊也四五天時間了，這期間阿樂等人好像就只是開出三四個客戶，每一個客戶都只進了幾萬，不論是阿樂還是鬍子，業績明顯沒達到三十萬。
為何別的小組成員沒達到三十萬遭受處罰，我們這邊卻沒動靜呢？
正想著，發言完畢的彪哥就朝蚊子說：「蚊子，你小組目前也進了好幾個人，從下個周開始，就要納入隊伍了，沒完成業績的，該咋辦就咋辦！」
蚊子笑呵呵地說：「哥，沒問題。」
搞半天，我們所在的這個小組，先前由於人員不足，暫時被特殊對待。
不過現在，由於增加了不少人，小組基本成型，那就要按照正常程序走，下個周業績完不成的人就要像剛才這三人遭受處罰。
全員散開回到小組上，蚊子再次重複了這件事。
那就是下個周開始，我和阿圖還有鬍子以及阿樂，都將有三十萬業績的任務指標。
至於剛來的阿成還有小高三人，由於是新人，需要一定的學習過程，前兩個周可以不卡任務，等到第三個周就和我們一樣都有任務指標。
除了蚊子和喵喵，其餘人臉色都很不好看。
一個周三十萬，運氣好一兩個客戶就可以達標。
可要是運氣不好，必然要受到懲罰。
彪哥當所有人的面對另外兩個小組的成員進行懲罰，說白了就是給我施壓，逼得我們不想遭懲罰就得咬著牙去做業績。
說完後，蚊子就讓下班，然後帶著喵喵就走了。
阿成咬牙切齒看著離開的兩人，給我感覺他此時手裡要是能有一把刀，多半真會衝上去就給蚊子一刀。
「走吧！」
我抬手摟住阿成，帶著他回宿舍。
隔天，剛到辦公室我就開始認真起來。
壓力來臨，聊天不敢再像之前那麼隨意。
在正常的公司，每個周雖然小組也會有卡業績，但沒完成有時根本就不會計較，即便是有懲罰也無非就是吃苦瓜吃檸檬這些，完全不像這邊將人朝死里搞。
儘管打心底不想去搞人，但為了自身安全，不得不搞。
一個聊得還算不錯的女的，也差不多到了切的時刻。
簡單一說，對方就表示可以投一萬操作看看。
當對方進錢後，蚊子立馬就跑來我身邊拿手機查看我和對方聊的內容。
看完後，蚊子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誇我說：「阿東，不錯嘛，始終是老手，聊天水準很高！」
「這女的看樣子資質不錯，很有可能一個就將你這個周的業績指標搞定！」
「很好！」
說完，蚊子就轉身回去將隨時夾著的小包拿了過來，誇誇數出五百塊。
「來，這是給你的新客戶開單獎勵！「
「等到這女的進到三十萬，再給你獎勵兩千塊！」
將錢遞給我後，蚊子朝其餘人說：「看到沒有，好好做事，不僅僅不會受到懲罰，還能得到獎勵！」
「但要是偷奸耍滑，不給我好好做事，老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們！」
由於女客戶已經進了錢，後續怎麼聊就不需要我負責，蚊子直接就將手機拿走。
這情況，讓我有些著急。
因為，小雙正是添加在這個手機上。
儘管和小雙商量過，每次聊天都要發表情打暗號，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趕忙找理由將手機拿到手裡，給小雙發了一個暗號，告知他這手機出了客戶，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將在組長手裡，不要給這邊發消息。
不提醒他，我擔心他一直給這邊發消息，這邊一直不回復，讓他以為我是不是又出事了，直接不管暗號不暗號的發來一些話被蚊子給看到。
小雙回應後，我才將手機送到蚊子面前。
時隔一段時間，終於是有錢了。
下班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一樓超市買了牙刷以及毛巾等東西。
不論是牙刷還是毛巾，我都買了兩份，其中一份計劃送給阿良。
剛到這裡那天晚上，別人給他一塊麵包，他分給我一半，這事我一直記在心頭。
知道他和我一樣，這段時間都是用別人扔下的牙刷和毛巾，既然有錢了，那就該回報。
帶著東西回到樓上，我湊到阿良宿舍喊了一聲。
「他起不來，躺著呢！」一人回應。
起不來？
什麼意思？
我好奇道：「他咋了？」
「還能咋了，當然是沒完成任務指標被收拾了唄！」
一聽，我就衝進宿舍，在那人示意下找到了正趴在床上的阿良。
「阿良，你沒事吧？」
阿良回頭來看了我一眼，勉強笑著說：「還好！」
按理說，阿良是一個新人，應該有過渡期，這才第一個周過去，怎麼就卡任務了呢？
詢問下，我才知道彪哥和獅子兩個大組懲罰方式不一樣。
獅子比彪哥還要狠。
彪哥最少還會給新人一個過渡期，但獅子那邊沒有所謂的過渡期，不論是新人還是老人，剛到第一個周完不成任務就要受到懲罰。
獅子這邊的懲罰和彪哥那邊也不相同。
彪哥那邊第一個周沒完成業績是電療，獅子這邊則是鞭刑。
見阿良趴在床上，明顯是後背挨了打，我慢慢將遮蓋在他後背上的被子揭開。
這一看，頭皮直接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