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八進四的第一場, 又拿下了第一局的勝利,照常的賽後訪談是少不了的。
這場比賽的時間拖得比較長,結束之後就沒有給他們留太多在備戰室休息的時間, 逐月B號這邊還要清場整理,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大家只能先趕緊回非靈諾德星城。
訪談被安排在主會場,從飛船上下來,就可以直接做內部的班車到主會場去。
今次的訪談環節被放在主會場的廳堂里, 因為除了訪談,他們還需要配合賽事方做一些宣傳方的拍攝。
他們是這場比賽的獲勝者,半決賽的參賽者。
半決賽和決賽會連著進行, 中間不進行休息, 所以關於後續賽事的宣傳內容,只能趁著每個隊伍獲勝之後進行拍攝。
上逐月B號的審查非常嚴格,既然隊伍們都要回到主會場,那麼各家媒體自然也就都不願意上空間站去採訪了。
從飛船站下來到會場這一路上都是軍方的專線,車窗望出去, 看到玻璃棧橋外面的圍欄之外有狗仔記者在蹲點。
聯賽作為聯盟中的盛世,有不少媒體記者都想拿到一些秘辛,就算屢次被官方警告, 他們也依然甘之如飴。
但星際聯賽這邊的好處就是, 雖然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他們必須要兩個地方來回跑,但非靈諾德常年舉辦這樣的賽事,官方的通道修得完善, 不會被無良媒體擠進來堵在路上, 只要他們自己不往外跑, 被記者堵門的概率接近於零。
但他們這次的賽後訪談要去主賽場那邊去,那邊有一般民眾觀眾出入,倒是沒有他們從飛船中轉到酒店這一條路安全一些。
為了防止賽後鬥毆的事情發生,比賽結束的兩個隊伍從逐月B號回來的時候都會被分開。
畢竟打了三場的肉食動物們各個都是高危狀態,就算有肉食動物公共條約在,也沒人能攔得住這幫大塊頭們。
所以艾倫威爾一軍的人也不用擔心會被彭格賽斯的人怎麼樣,他們被帶到另一個休息室,等下一班的飛船過來接。
回程的路上,為了讓這幫人能以飽滿的精神應對記者,隊醫們都給他們做了一點精神舒緩的手段,精神倉就沒有必要泡了,但是舒緩劑一人一隻是跑不了的。
等到了訪談的房間裡,原本休息的沒那麼好的邵寧幾人也精神爆滿了很多。
至於陸哲,他根本用不著這些。
自從比賽結束,就想個牛皮糖一樣地纏在盛嘉瑜的身邊,也不說話,也不做什麼,就是拉著他的手不鬆手。
問他什麼都能正常應答,精神力檢測也在安全值範圍內波動,看起來是真的好得不行,差點讓隊醫質疑自己的專業知識能力,是不是愛情才是人最佳的良藥。
不過小兔子縱容,也就沒有人管他們。
只有宋直拎著陸哲的耳朵耳提面命地讓他等會訪談的時候收斂一點,「什麼該幹什麼不該干用不找我教你吧?」
他們還在車裡,仗著外面看不見,陸哲也用不著在乎些其他的,就在兩人的座椅里,伸手箍著盛嘉瑜,胳膊尾巴都圈環著人,把人圍得死死的,不給人一點離開的機會,「有什麼不該乾的?」
他抬眼看宋直的眼神都是凶的,是一點都不肯收斂氣息。
平日裡擔心他收斂著太狠,把本能給憋壞了。
現在倒是好,盛嘉瑜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有些沒緩過來,一股腦的任由肉食動物特有的那種凶氣外放。
他上次見陸哲如此不顧場合的釋放氣場,還是在那年的年終晚會上,為了壓制那群不知控制的學生們。
他抬手摸了摸陸哲的手背,但後者卻只是抓住了他的手,不由分說地擠進五指的縫隙里,不滿地說:「難道我談個戀愛很見不得人嗎?」
儘管大家對他們兩個的關係心知肚明,陸哲此前暗戀人的心思,也並非瞞得乾乾淨淨,盛嘉瑜自己都能察覺,其他人自然也都有意識到。
可這還是大家第一次聽到「談戀愛」這三個字從當事人的嘴裡說出來,不驚訝,卻也惹得邵寧他們倒吸一口冷氣,覺得牙酸得至極,嫌棄得就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生怕沾染上什麼東西似的。
「要了命了,這談個戀愛跟奪舍似的。」
陸哲覺得無所謂,只專心地捏著盛嘉瑜的手,把他的手指左擺弄兩下,右擺弄兩下,好玩得很。
盛嘉瑜也只是縱著他,沒有出口,只能對著宋直教官擺了個他也沒有辦法的表情。
陸哲現在這個樣子,他是真的沒辦法的。
前兩場的消耗太大,最後一場也不輕鬆,陸哲是中場的時候被他哄好了,打得那叫一個暢快,也沒顧及著什麼。
舒緩劑的效果比起精神倉怎麼說還是差了一些,尤其是他們這些用慣了精神倉的,偶爾用舒緩劑,效果就是沒有那麼好。
他們還未在一起的時候,就有過這麼一回。
那會兒陸哲還在忍著,不敢這麼放肆,眼下是八百頭驢都扯他不回來了。
宋直指著他們兩個人,氣得是吹鬍子瞪眼,一擺手走了。
等到訪談的時候,刻意把這兩人一前一後地安排,讓陸哲這丫只能看著,吃不到嘴兒。
青年灰金色的眼睛裡萌生了一層陰翳,訪談的時候記者問了幾個有關他的問題,他也只是默著臉,隨意回那麼三兩個字。
不過他們對這方面並沒有什麼經驗,不會回話的選手也多了去了,此前陸哲也並非話多的選手,沒有人覺得有哪裡不對,就是哭了蘇維然這個隊長在,還能找著話口幫他回答。
蘇維然有些不忿,用手背去敲了敲旁邊的盛嘉瑜,咬著牙用氣音說:「管管你老公行不行?」
盛嘉瑜哭笑不得,還沒等說什麼,可陸哲雖然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卻看到蘇維然和盛嘉瑜貼起來的手背,滿心的不爽,偷偷從後面踢了一腳蘇維然。
隨後又伸手,把盛嘉瑜的手撤進自己的掌心了。
他站得比前一排稍微高一個台階,又本身就高他們許些,叫盛嘉瑜只能往高了伸一點,才能讓他抓得到。
站在陸哲旁邊的邵寧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好像突然戀愛腦起來了。
盛嘉瑜用手指勾勾陸哲的手心,為了維護隊伍和諧,他只好幫著蘇維然回答一些問題,總算是平了蘇維然的氣焰。
可一等結束,這倆人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人就直接沒了影子。
蘇維然和邵寧一轉頭,那是半根貓毛都沒見得。
「這該說是重色輕友嗎,不過他今天是不是有點太反常了一點,小兔子中場的時候到底跟他說什麼了。感覺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的。」蘇維然掐著腰,覺得自己似乎從未認識過自己的好友。
邵寧也說:「誰知道了。」
羅錚看了外面沒有記者聽牆角,才說:「他是還沒緩過來吧。與你我不同,陸哥一直忍著,今天放縱了三場,哪兒那麼容易緩過來啊。」
「也是。」邵寧想了想,覺得羅錚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他們都是肉食動物,平時訓練各看他人失控,看得那是太多了,「還得慶幸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小兔子身上,咋麼失控都有人兜著,變戀愛腦比揍人強多了,起碼不會被禁賽。」
賽時鬥毆,那是肯定要被禁賽的。
而訪談一結束就跑丟了的兩個人,此時正在後台的一間小隔間裡,四處無人。
盛嘉瑜被陸哲推在牆角里壓著吻。
青年的氣息把他包裹起來,讓本就稀薄的空氣充滿了獅虎獸身上的味道。
他用力地索吻,把中場的時候沒敢做的事情全都不補回來。
盛嘉瑜只得攀著胳膊去攬陸哲的脖子,他高他幾分,便有些高了,扯得掖起的衣擺出來了幾分。
陸哲的一隻手扶著他的頭,另一隻手環在他的腰間,摸著兩把便把那本就不嚴實的衣擺撩了起來,手和尾巴一起蹭了進去,不安分得緊。
盛嘉瑜趁著呼吸的氣口,把人往外推開,輕喘著氣,眼睛裡的霧水暈開,有些眯蒙,笑著看他,「還不夠?等下叫人看到了。」
這地方可算不上有多安全,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人蹲著。
但陸哲輕輕蹭他的鼻尖,又吻了一口,咬得那片薄唇紅色又深了幾分,「不夠,怎麼樣都不夠。」
「回去再說,嗯?今天怎樣都依你。」盛嘉瑜到底還是沒那麼大的膽子,他在網絡上已經風頭夠盛,再來點什麼艷照門,可就太刺激了。
陸哲的尾巴垂下去,總是有些不願意,但也只能聽他的。
只得不甘心地去咬了一口盛嘉瑜的耳朵尖,「你說的,什麼都依我。」
壞了。
盛嘉瑜心想。
他一定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本章完)
作者說:有點短,我錯了,明日一定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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