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很快回復了她,告訴她,陳晉年將她送的飯菜吃的乾乾淨淨。
虞喬很意外,她還以為陳晉年會扔進垃圾桶。
鄭宇很快又發了一句:【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陳哥胃口這麼好,喬喬,你是在哪家餐廳打包的,明天我也去訂一個嘗嘗!】
虞喬本來還對追陳晉年這個事情沒什麼信心,現在看到鄭宇說的這些,她就有了那麼一點自信了:【我做的。】
那頭很驚訝:【你還會做飯!!】
虞喬發了個得意的表情包。
那頭輸入又停止。
虞喬就盯著對話框,過了好一會兒,鄭宇才發消息過來:【陳哥怎麼還讓你這個侄女做飯給他吃,這不是欺負你嗎!】
虞喬沒有說她要追陳晉年,隨便編了個由頭。
【他前幾天幫了我,我想表示一下感謝,聽你們說他胃不好,不能吃重油重鹽,剛好我平時都會做給自己吃,就順便打包一份過去給他嘗嘗。】
這樣說的話,以後她再送飯過去就有理由了。
虞喬很快又編輯了一條發了過去。
【自己做飯乾淨衛生也省錢,我住的離醫院挺近的,來回也很方便。】
鄭宇誇獎:【喬喬,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實誠的姑娘了。】
虞喬看到這句話,有些不大好意思,因為她別有居心。
【看來我是沒有口福,嘗不到那樣的好手藝了!】
鄭宇是陳晉年的同事,她要拿下陳晉年,肯定要先跟他打好關係。
【要不明天我也給你帶一份過去嘗嘗?】
鄭宇很高興:【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的,反正都是一起做,多打包一份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那行,那我明天也不去食堂吃了,等你明天來了,我請你喝奶茶!】
虞喬說了聲:【好。】
【現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們明天見!】
【好,明天見。】
虞喬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電量也不多了,她將手機調為飛行模式,找到數據線充上電後,就拉燈睡覺。
這一覺她睡得很不踏實,還斷斷續續的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先是看到母親和父親在爭吵,又夢到了母親抱著她哭的痛苦自責:「喬喬,對不起,媽媽不該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來的,媽媽要是不在了,你該怎麼辦?」
「你還是跟媽媽一起走吧……」
一雙冰冷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母親那張淚流滿面的臉在她面前逐漸變得猙獰扭曲。
很痛,呼吸變得艱難,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求生的本能讓她掙扎。
「媽媽,我不想死!」
虞喬尖叫著,滿頭大汗的從噩夢中驚醒。
入眼的是陌生熟悉的天花板。
虞喬平復好心跳,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回到現實。
她下床打開房門,去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
喝了兩口水後,她身上才有了溫度,整個人都好像重新活了過來。
見現在外面的天也亮了,虞喬回房間拿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進浴室洗漱完了,見商商房間的門還關著,她就拿了鑰匙下樓去買早餐。
……
中午鄭宇完事後,就來了陳晉年這邊。
男人的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敲打鍵盤,聽到動靜,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淡淡的道:「今天訂餐吧。」
「訂餐?」
鄭宇愣了一下,想說什麼,陳晉年先道:「訂昨天中午吃的那家,味道挺好的。」
鄭宇臉上的神色變得古怪。
陳晉年見他沒回應,抬起頭:「可以加錢,讓他們送過來。」
鄭宇拉了椅子在他對面坐下來。
「你不知道昨天的飯是喬喬給你送的嗎?」
陳晉年微微擰眉:「你說什麼?」
「喬喬沒跟你說嗎?」
鄭宇笑眯眯的道:「我昨天在樓下碰到她,她讓我幫忙給你拿上來的!」
鄭宇想到喬喬不僅長得漂亮,性格好,而且還廚藝了得,這樣的女孩現在真的不多見了,他可得好好把握。
「陳哥,你這個侄女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了,她……」
「我能進來嗎?」
一道溫柔好聽的女孩嗓音在他身後響起。
鄭宇一回頭就看到了虞喬那張明艷精緻的臉,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米白色波西米亞的流蘇吊帶長裙,長發編了兩條麻花辮,看著又是另外一番賞心悅目。
鄭宇忙起身,笑容燦爛的迎過去:「進來吧,我們現在午休,沒什麼事了。」
他伸手去把虞喬手裡的東西接過來。
虞喬進門,看到陳晉年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框眼鏡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看著她。
他向來對著她就是這樣一張臉,她也沒有多想。
鄭宇將飯菜擱在桌上,看到有小炒肉,宮保雞丁,還有土豆絲,一碗排骨海帶湯。
排骨那是肉眼可見的品質好,香味撲鼻。
鄭宇笑著道:「這賣相一看就讓人有食慾,怪不得陳哥你剛剛還說要加錢讓人家送呢!」
虞喬聽到這話,抿唇輕笑的去看男人。
陳晉年的臉色陰了下去。
鄭宇並沒有察覺到氣氛的古怪,給虞喬也拉了一把椅子過來。
虞喬今天打包了三份,打算跟他們一起吃,她正要坐下來的時候,陳晉年起身脫掉白大褂,冷著臉拿了手機往外走。
「陳哥,你去哪?」
「我去食堂吃。」
虞喬:「……」
「喬喬都給咱們送飯了……」
陳晉年像沒聽到,自顧自的往外走。
虞喬忍不住喊了一聲:「陳晉年!」
鄭宇愣了一下,看向她。
「我跟他有點話要說。」
鄭宇不明所以,沒有去問,只是點點頭,拿了自己那份:「我去我那邊吃,你們聊。」
他出去幫他們把門帶上了。
虞喬回過頭,低聲說道:「鄭宇說你昨天把我送的飯菜都吃光了。」
男人冷漠的嗓音傳來:「我並不知道是你送的。」
虞喬看他剛剛那個反應就猜到了。
「知道是我送的,你就不吃了?」
男人還沒回答,虞喬就抬腳走過去,在距離他兩步遠的距離停住,仰起頭看著這張斯文禁慾的臉,一字一句問:「可那天晚上你明知道是我……為什麼不推開?為什麼要趁機占我便宜?趁著我酒醉強暴我,可比吃我這一頓飯嚴重多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