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商商想開門,可徐應淮卻掐著她的下顎繼續纏吻。
門鈴聲一陣接著一陣。
「可能是喬喬。」
她這裡只有喬喬會來找她。
周商商推了推男人。
徐應淮很討厭那個虞喬,可他知道周商商對這個閨蜜看的比他都重,只能冷著臉把手鬆了,他換了鞋進了客廳。
周商商立刻收拾了一下,才紅著臉把門打開。
結果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喬喬,是陳晉年。
她眼皮子跳了跳,「你來幹什麼?」
陳晉年冷著臉問:「虞喬呢?」
「喬喬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嗎?」
周商商很快反應過來:「你們又吵了?她又被你氣跑了是不是?」
「她不在你這?」
陳晉年擰起眉頭,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痕跡,立刻轉身就走。
「陳晉年,要是喬喬有什麼事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商商回屋裡,將丟在地上的包撿起來,從裡面找出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
酒店裡。
虞喬一直在看劇本,越是往後看,她心裡的怒火跟恨意怎麼都壓制不住,捏著劇本的手指都在紙張上掐出了痕跡。
手機震動聲音傳來。
她拿過來看了一眼,看到是商商打來的,她將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下,笑著接了:「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
「你現在在哪?」
那頭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關切跟緊張。
商商下午已經給她打過電話,問要不要給她帶晚餐,虞喬說她回家了,現在商商又打過來,肯定是陳晉年找過她了。
虞喬坦白:「我在酒店。」
那頭急了:「你為什麼跑去住酒店?我這裡有房間,你怎麼不來找我,我不是給你鑰匙了嗎?你又把我當外人是不是?」
「不是,商商,我沒有把你當外人,我就是想一個人靜靜。」
虞喬看著另外一隻手上捏著的東西,低聲說道:「我打算跟陳晉年離婚了。」
那頭安靜了。
虞喬接著說道:「所以我想自己買個房子。」
「我支持你。」
周商商並沒有問她跟陳晉年白天發生的事情,虞喬現在也並不想多說。
「那你在酒店裡好好休息,明天我過去陪你。」
虞喬輕輕「嗯」了一聲,掛了這個電話,繼續看手裡的劇本。
……
陳晉年回到家。
虞喬的房間門敞開著。
他頓了一會,抬腳走進去,把房間燈打開了。
頭頂的白熾燈照的整個房間明亮通透,也讓陳晉年看到了房間裡本來有的東西消失了。
虞喬不是第一次跟他鬧氣出走了,可陳晉年卻是第一次看到房間裡這樣空蕩蕩的。
他心裡驀地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打開了衣櫃。
裡面的衣服都還在,但是大多都是沒有剪吊牌的,還有上次她去老宅穿的那件,虞喬跟她說過,那是他媽給買的。
她自己的衣服都收拾走了。
陳晉年立刻檢查了其它的,包括浴室里很多東西也沒了。
他意識到這次她鬧得比之前兩次都還要凶。
陳晉年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下來,仰靠著,閉著眼,腦海中浮現白天的那一系列事情,還有虞喬說的離婚,以及那份離婚協議書。
他心裡很清楚,他是不可能跟虞喬離婚的。
他揉了揉眉骨,還是打電話給了趙岩:「虞明玫的那個劇本,讓星輝撤資。」
趙岩很納悶,可他只是個打工的,也不敢多問,立刻應了。
掛了電話後,陳晉年起身下樓。
……
虞喬睡不著。
劇本里的內容讓她感到很噁心,也氣得不行。
手機這時又響了。
是一個沒有備註的號碼。
虞喬接了,那頭女人怨恨的聲音傳過來:「虞喬,你就一定要逼死我嗎?」
虞喬聽到這聲尖銳,很快辨認出這個聲音是虞明玫的。
她嘴角扯了扯:「你要想死就去死,別來騷擾我!」
她要掛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以為你這次逼阿年撤資,你就贏了嗎?我告訴你,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阿年早晚會對你反感。」
「哦,原來你是惱羞成怒才給我打的這個電話。」
虞喬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嘴角牽起弧度,嗓音溫涼道:「我原本以為小三應該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你媽逼死了我的母親,好歹這些年她都是深居簡出,並不敢在外面蹦躂,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臉把你媽出軌有婦之夫,逼死原配這些寫出來,還想拍成電視劇,虞明玫,你就不怕到時觀眾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嗎?」
那頭很快的反駁:「虞喬,你媽自殺那是她自己要死,跟我媽還有我有什麼關係?明明是我媽先認識虞叔叔的,如果按時間先後講,你媽才是那個小三不是嗎?就算從感情上來說,虞叔叔至始至終愛的都是我媽,就像陳晉年跟我,我們是彼此的初戀,如果我不跟他分手,現在陳太太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坐,其實你媽跟你才是小三,是你們母女不要臉,搶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媽沒有好下場,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虞喬氣得胸口急促起伏,捏著手機的手指掐的發白,她冷笑道:「可是怎麼辦呢?不管你再怎麼後悔,再怎麼遺憾,你都已經跟陳晉年分手了,陳晉年跟我領證了,他現在是我的丈夫,別說你現在得不到陳晉年,就是你這個歌頌小三跟有婦之夫偉大愛情的劇本你也拍不出來了,你什麼都得不到,我跟你之間,不會有好下場的是你!」
「虞喬,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已經贏了我?」
那頭很快收斂的怒氣,聲音平靜了許多。
「你信不信我一定能把這部劇拍出來!」
虞喬不想繼續跟她糾扯,把這個電話掛了。
門鈴聲響起。
虞喬不知道現在是誰在外面,她起身去了玄關,她現在住的酒店並不是最高檔的,但是也必須刷房卡才能進電梯。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可能是酒店裡的服務生。
虞喬把門打開,看到了陳晉年,他手裡還拿著一束玫瑰花。
她冷著臉立刻就要把門關上,可男人已經先一步伸手抵住了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