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神醫,我今天來取藥。」
「嗯,你按在下的要求每天定時抹藥即可。」余元箏點點頭。
「多謝神醫,今天既然遇到了,能否請你幫我看看,我的臉恢復得怎麼樣?」香玲縣主特意來找人的,哪裡會輕易說幾句話就放過。
「行,進來吧。」余元箏見她那渴求的眼神,不忍拒絕。
進了左邊一間房,只香玲縣主一人進來。
兩個丫鬟也沒提醒她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合規矩。
余元箏自以為自己是女子,更不會想到這個問題。
幾個護衛也一樣。
然後余元箏順手就把門給關了。
「縣主,請把面紗摘下吧。」
香玲縣主猶豫了下才把面紗摘下。
經過一個多月時間,臉上因手術而造成的新傷,早就脫疤。露出粉嫩的新肉。
之前帶色素的皮膚已經不見。
余元箏伸手摸了摸表面。
光滑當然不可能,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增生,整體感覺還不錯。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恢復得很好,說明你完全按在下交代的在做。繼續抹藥,等這層粉肉的顏色和其他地方一樣後,你就可以不用再戴面紗,再略施粉黛,基本就看不出來了。這個手術很成功。」余元箏對自己的手藝做了一個肯定。
而當她的手摸上香玲縣主臉的那一瞬,縣主的心砰砰狂跳。
只差沒跳出嗓子眼,
而她的臉也因此紅到耳根,但因臉上還沒有恢復,余元箏根本看不出來,而她的心思也只專注於看縣主的傷處。
「好了,最多再兩個月時間,你就可以用胭脂了。在這之前一定不要用任何化妝用品,不然會堵住皮膚上的毛孔對藥力的吸收。」余元箏又交代。
「好了,在下還有急事,縣主取了藥就回家去吧。」
「多謝曾神醫,你就住在這裡嗎?」香玲縣主剛才一眼就看全了這個小鋪的結構。
怎麼也住不下神醫和他的這些護衛們。
「不是,在下另有住處。」
「能否告之,你住哪裡嗎?」香玲縣主眨巴著眼睛,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
「不好意思,在下不便告之。如果要求醫就到十日堂留話吧。診費一萬兩銀子,不議價。」余元箏怎麼可能留下住處。
她的身份現在還不能透露。
「那......,那,我可以問個私人問題嗎?」香玲縣主帶著羞意問道。
「什麼問題?」余元箏很奇怪,縣主有什麼私人問題想知道的。
「加上今日,我只見過你三次,每次你都帶著面具,不知你真面目,能否摘下面具,讓我見見你,也讓我認識一下我的恩人是誰。」縣主語氣裡帶著點點懇求的意味。
「縣主,請恕在下不敬。」余元箏當然不可能滿足她的這個要求。
走向門邊,就要開門出去。
「是我堂突了,那能否告訴我你今年多大嗎?」香玲縣主退而求其次。
「十六,還請縣主保密。」
「原來你這麼年輕,難怪要戴面具。我一定保密。」香玲縣主自以為猜到了余元箏戴面具的真正原因。
這么小,說自己是神醫,誰會信啊?
一個六十歲的老頭裝神醫才比較像。
余元箏拉開門出去。
心裡還在嘀咕,香玲縣主這是什麼意思?
居然想探她的底細。
是慧寧長公主的意思還是她自己的意思?
不想那麼多,現在有要緊事。
幾人本就沒換衣服。
直接上了馬車,就往靖王府而去。
而知道神醫只有十六歲的香玲縣主,久久無法回神。
神醫這么小,怎麼就學得這麼一身本事?
但同時也說明他能力超群。
這樣的人才怎麼就只是個江湖大夫?
如果他能進太醫院,皇上舅舅一定會同意的。
而且進了太醫院,他就算有一官半職。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
她心裡美美地想著。
「縣主?」丫鬟的叫聲打斷了她的美麗幻想。
「走吧,回府。」這事可以找母親商量一下。
靖王府離榮王府不遠,都在一個片區,只是大門背著,在另一條街。
當馬車停下時,正好看到另外有兩輛馬車也剛到,停在王府門口。
余元箏一看,居然是王府的馬車。
但幾個護衛做得很到位,並沒有主動上前,而是像看陌生人一樣看向對面的清風四人。
余元箏一下馬車就看到四個熟悉的身影。
然後就看到王妃身邊的兩個大丫鬟,秋月和秋荷從第一輛馬車裡出來。
接著就是王妃。
然後後面的馬車裡,下來的是上官子棋,連輪椅也一併帶著出來的。
雙方都眼神對視了幾息。
王妃很想走過來,但被余元箏的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王府大門守門的小廝一看同時來了三輛馬車,立刻上前來招呼。
其中一人看到來人是榮王府的,他們又沒提前遞拜貼,立刻進去稟報主子。
「小的見過榮王妃,大公子,裡面請。」小廝很熱情地先請他們兩人。
「這位是你們府上請來的神醫吧?怎麼不先請進去?」王妃見小廝一副討好的嘴臉,有些生氣了。
兒媳婦被涼在一邊,這主次不分的奴僕,該罰。
「小的知錯,沒想到神醫這麼快上門,管家有交代,還以為神醫會明天才上門。裡面請,裡面請。」小廝立刻又舔著臉來到余元箏面前請她一起入府。
兩路人一起進了靖王府。
靖王府也是一個比較大的府邸,剛進門就是一個大大的影壁。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雕樑畫棟。
剛進去沒走多久,靖王府的大管家就小跑著出來迎接。
「咱家見過榮王妃,大公子。沒想到神醫來得這麼快。請跟咱家來。」靖王府的大管家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太監,面白無須。
估計是靖王從宮裡帶出來的。
剛走過外院,在內院的靖王曹孟梓和世子曹瑾瑜一聽到消息也匆匆出來迎接。
靖王,余元箏在端午宮宴上見過,但從沒說過話,
也是一位帥大叔,只是他們父子的臉色都不好看。
有點如喪考妣。
「見過雨煙嫂嫂。」靖王拱手一禮。
「見過秦姨。」世子也一禮。
「梓叔。」上官子棋坐在輪椅上,只是叫個人,行禮就做不到了。
「子棋果然醒了,醒了就好,本王還沒抽出時間去看看你,你倒自己上門來了。」靖王看到上官子棋慈愛地扯了扯嘴角。
但卻沒笑。
」是侄兒的不是,應該早些來看梓叔的。」
「這位就是曾神醫吧。失敬,失敬。」靖王世子這才看向余元箏。
「正是在下。不知府上誰需要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