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箏就在這種一邊聊天一邊操作中把手術做完了,果然裡面長了東西,導致子宮的功能失調,引起的血崩之症。
幸好遇到了她,不然靖王妃能活下來的可能性真的太小。
失血過多,貧血而死。
」好了,結束了。」余元箏說出這句話,靖王妃身子一松。
她終於熬過來了。
紫月和姜花兩人幫她把下面墊好,再給她穿上下褲,又抬回床上躺好。
「義母,接下來你好好養身體,多吃補血的東西,如紅棗,豬肝,雞蛋、桑葚、海帶、黑木耳等。我再開一付生血藥煎服。爭取早日康復。世子哥哥還沒娶媳婦,萱妹妹還沒說人家,這些事還得您來操心呢。」余元箏又鼓勵她。
「好。」
手術順利完成。
收拾好。
父子三人還在外面等著呢。
紫月去打開門,讓他們進來。
「詩韻,感覺怎麼樣?」靖王爺立刻來到床邊,坐下,關心地問妻子什麼感覺。
「在手術過程時有些疼,現在結束,下腹還有點點隱隱的痛感。其他沒什麼感覺。」靖王妃把自己的感覺描述給夫君聽。
本來這個病,就是在之前也沒有痛感,就是失血讓人感覺身子特別虛。
「那就好,那就好。」
「義父,放心,手術很成功,義母現在就能感覺到應該沒怎麼流血了,不過也不可能一下就沒有,接下來半個月還是多少會有一點點,但不會像之前那樣血流不止。最多一個月後就基本能恢復。」余元箏也給了一顆定心丸。
「謝謝你。」曹瑾瑜真誠道謝。
「不用謝,我救的是我義母。」
交代醫囑,寫了藥方。就連日常洗下面的藥都開了一副。
曹瑾瑜又親自送她出門。
「元弟,這是診費。」曹瑾瑜從懷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票。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講這個了。」余元箏推辭。
「這怎麼使得,本就是為了權宜之計,父王才認你做義子的,診費不能少,這也是父王的意思。」曹瑾瑜早就得了靖王的指示。
就怕他不收,所以特意交代。
余元箏見他那麼堅決,只得收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到十日堂留話。」
「好。」
余元箏上了馬車,在幾個護衛的擁護下離開王府。
上官子棋一直等在馬車裡,當真沒讓人發現。
回榮王府的路上,只遇到一隊巡城衛,但夏雨拐進一個巷子避開了。
安全回到王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就說,哪裡有那麼多危險,你非要跟去。」
「不跟去,我不放心。」上官子棋還是那句,「以後你去哪裡出診為夫都要跟著。」
嚯,還成賴皮狗了。
余元箏無語。
一進到棋雅院,裡面居然亮著燈。
兩人進去,看到王妃正坐在外間,明顯是在等他們。
「母妃,怎麼這麼晚了在這裡?」上官子棋明知故問。
「箏兒,怎麼樣了?」王妃很關心自己的閨蜜。
「母妃放心,一切順利。最多一個月,義母就可以出門訪友了。到時母妃可以約她到我們府里來做客。」余元箏笑著說道。
「那就好。母妃就等著你回來報平安。」
「母妃就不擔心兒媳的安全?」余元箏故意調皮問道。
「你這孩子,當然擔心,不然母妃也不會在這兒等著你們。好了,晚了,休息吧,明早到母妃院裡一起用早餐。」王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放心了。
次日,夫妻倆還沒起床,葉嬤嬤就風風火火進來稟報說王妃院裡出事了。
兩人快速洗漱後,去了主院。
一進正廳就看到王爺和王妃都在。
他們還沒找位置坐下,二老夫人帶著兒媳婦也來了,接著就是余朝陽和羅側妃。
看來大家的消息都很靈通嘛。
中間跪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嬤嬤。
有些發福的身子,不停地顫抖,還流著眼淚。
余元箏也見過幾回,就是主院幫王妃管事的一個管事婆子,好像叫鄭嬤嬤。
聽說就是她管著小廚房。
對了,她還是老王妃當年從娘家帶過來的陪嫁丫鬟。
余元箏聽春雷說過。
「鄭嬤嬤,說吧,是誰指使你給本妃下藥的?」王妃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鄭嬤嬤是王爺親自安排到主院,伺候在她身邊的老人。
王爺也冷若冰霜地看著跪在中間的老人。
這是他母妃的大丫鬟。
母妃在他三歲時就死了,母妃留下的四個丫鬟,最後都留下來伺候他這個小主子,後來在庶母的安排下嫁了人,才離開的。
後來他長大了,娶了王妃,還生了孩子,這個鄭嬤嬤某一天求到他面前,說他嫁的夫君已經死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家裡日子過得困難,請他這個主子給條活路。
他念在母妃的份上,讓她進了主院,結果就是如此報答他的。
地上的鄭嬤嬤只一個勁流淚,什麼也不說。
「鄭嬤嬤,本妃自進這王府,自認從未苛待過你,你為何要害本妃?」王妃再次問道。
可是地上的鄭嬤嬤還是一言不發。
這時李大管家進來了。
「稟王爺,鄭嬤嬤的大兒子隨三老爺在任上,是三老爺出外任職時特意要到身邊伺候,然後他們一家都跟著三老爺走了。
鄭嬤嬤的二女兒以前伺候在二老夫人身邊,後來因立了功被二老夫人放出府,現在是良民。」
「哦,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鄭嬤嬤的女兒,叫什麼名字,我都快忘記了,好像叫什麼,叫什麼梨。
當時她跟著進宮拜見淑妃,替淑妃娘娘擋了一回算計,立了功,回來後我就放她出府。
鄭嬤嬤,你那女兒現在嫁到哪裡去了?」
二老夫人說完,還特意問跪在中間的鄭嬤嬤一句。
「回二老夫人,奴婢的女兒福薄,出府後,沒幾年就病死了,連個孩子都沒留下。」說完,鄭嬤嬤又繼續抹起了眼淚。
「你也是個命苦的,不過你那兒子怎麼就願意跟著老三去那麼遠的地方受苦,而不留在府里好好孝敬你?」二老夫人把話給帶著走偏。
余元箏一聽就知道有問題,哪有那麼巧的事。
她的兩個兒女都不在府上,就她一人在府上,丈夫還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