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一聽就知道壞了
兩家電視台組團考察完，范無眠很快接到消息。
得知《傾城少女偶像練習生》節目，將會在下個月月初播放，他對高媛媛說：
「本來還以為從外面採購的綜藝節目，只能全部錄製完再播放，看樣子他們很信任我的公司，邊拍邊播的宣傳效果，也確實要好一點。」
高媛媛穿了件碎花長裙，正坐在酒店別墅的餐桌旁吃飯，聞言抬起頭問道：
「綜藝節目跟拍電視劇比起來，收益應該沒那麼高吧？」
「嗯，植入GG加上賣播放權，倒也不會虧本，借用電視台的渠道捧紅偶像女團組合，這個組合本身可以帶來高額收益，外加能給土豆網的長視頻板塊提供資源，總體來看還是蠻划算的。」
范無眠說完，露出笑容補充道：
「另一方面還能跟電視台搞好關係我待會兒給你看個寶貝。」
「.現在？餐桌上嗎？」
滿腦子都在想著某件事，聽見要看個寶貝，高媛媛下意識想歪了。
昨晚的客房，泳池旁的躺椅，客廳沙發，外加今天早上的浴室，只能說范無眠的花樣也不少。
「.」
很想問一句究竟是誰，把女神給調成這樣了。
范無眠欲言又止，接茬道：
「行，不過我說的寶貝，是指網際網路視頻牌照。今年推出的視頻網站比比皆是，市場上一下子就亂起來了，上面正準備出手整頓。」
「我的土豆網非常正規，跟電視台之間又開展了合作，所以前兩天剛給我發了張《信息網絡傳播視聽節目許可證》，總共只有6個月的短期合法牌照，期間不出問題還能再續。」
「這件事情上，合作的幾家電視台幫了大忙，再加上視頻網站成了內地網際網路行業在國際上的招牌，發展進度領先全球，算是被特殊照顧了一下.」
范無眠早就擔心視頻網站發展初期，整個行業野蠻擴張，容易擾亂商業秩序，導致土豆網被無辜波及。
從去年年底開始，他就忙著派人到處想辦法，準備儘快拿到合法牌照。
時隔幾個月，總算還是被他給辦成了，不用再擔心重拳出擊時候，連累土豆網被一刀切停業整改。
別看只是薄薄一張紙，從長遠來看背後涉及到的利益，很可能多達幾十億人民幣。
因為暫時只有土豆網拿到了網絡視頻牌照，幾乎壟斷了整個市場，接下來就可以全面開花，廣泛上線各種影視劇，提前搶占市場的同時，培養出觀眾來土豆網看劇的習慣。
到時一步先，步步先，如果再成為企鵝集團大股東，和這家大廠加深合作，源源不斷引流提高活躍用戶人數，絕大部分市場份額將會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由於平常沒機會接觸到這個層次的事，高媛媛喜歡聽范無眠聊這些話題，一樁樁金額用億、十億計算的大生意，讓她感覺特別刺激。
很多時候，財富和權勢，比喝酒更容易讓女人醉倒。
聊起企鵝集團的南非大股東，正忙著調研評估Youtube時候，高媛媛牙齒輕咬嘴唇，看向他問道：「我吃飽了，你呢？」
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飯都吃完了，想不想做點別的」。
再次秒懂。
又過了好一會兒，泳池裡濺起的一層層漣漪，終於緩慢停下。
當理智再次掌控大腦，她才以閒聊的口吻，詢問范無眠說：「我們都這樣了，到底算什麼關係呢？」
范無眠更加理智，給不了的承諾哪敢胡亂張嘴，只含糊說道：
「先別考慮這些，許多雞毛蒜皮的小事會慢慢將激情耗盡，難道這樣不刺激嗎？開心就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如果有一本《渣男語錄大全》，這番話也有資格被收錄進去。
她一聽就知道壞了。
早早折進去，再想拿捏已經晚了。
但范無眠的年紀擺在這，高媛媛確實覺得兩人很難長久走下去，此刻擔心用力過猛會適得其反，刻意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回答道：
「的確很開心，我看冰箱裡有贈送的冰淇淋，我們吃完休息下，然後換我出點力？」
「行，話說酒店離湄南河這麼近，突然有種去釣大蝦的衝動。」
「.」
心裡正複雜著的高媛媛，聽完深吸一口氣，不妙的感覺愈發清晰起來。
自己問起兩人的將來，他卻已經開始想著釣大蝦，明擺著沒有認真對待的想法。
不過很快。
她就沒閒工夫胡思亂想了，覺得及時行樂，同樣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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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面。
蒲嘉靜正在車裡餵蚊子，腹誹於老闆到處瀟灑的同時，順便處理些工作上的事。
其中有份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山賊王傳媒的某位副總，寫報告提到自從上回黃笙依參加商演逃走，並且反手將僱主送進去以後，公司旗下的商演邀約，數量下降了超過四分之三。
蒲嘉靜本來還琢磨著，這兩件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略微思索完才回過味來，輕呸一聲，自言自語道：
「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很簡單。
不少商人用公司的錢邀請明星，花了真金白銀出去，除了給公司或者產品做宣傳之外，額外還希望為自己獲得些甜頭。
當他們發現山賊王傳媒這邊態度強勢，沒有任何指望之後，立馬開始邀請其他明星。
哪怕名氣小一點、宣傳效果差一點，只要請來的明星答應參加「飯局」，照樣讓人覺得錢花值了。
正是由於動起歪心思的金主實在太多，所以才導致山賊王傳媒的商演邀約銳減。
考慮清楚這一點以後，蒲嘉靜開始好奇了，想著那檔子事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吸引力，連范無眠都接二連三扛不住。
順便還感慨幾句寶貴的青春，眨眼就快要結束。
一年到頭陪著范無眠到處折騰，蒲嘉靜真沒什麼機會安定下來，踏踏實實經營一段自己的感情。
走神期間。
楊蜜給她打來電話，問道：
「嗨~靜靜姐，老闆不在房間嗎？我買了些炸雞，剛剛想帶給他嘗嘗。」
翻個白眼。
蒲嘉靜望著車窗外的別墅，暗自嘀咕一句飛蛾撲火的又來了，真是絡繹不絕、排著隊往火坑裡面跳。
忽然間。
她甚至還想到劉奕菲，有點懷疑劉奕菲將四合院地皮，買在了范無眠的房子附近，也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要不然實在太巧了些。
拿著手機，蒲嘉靜用一種懶散語氣，告訴楊蜜說：
「老闆他拍戲累了，坐車出門散散心.找拍戲和創作劇本的靈感，正在往芭提雅海灘開，今晚不一定會回去，你把炸雞送給別人吃吧。」
楊蜜的聲音聽著有點失望，回道：
「這樣啊，那我自己吃一個雞腿，然後去鍛鍊跑步.」
影視劇的畫質越來越清楚，等離子電視和液晶電視開始成為主流高端產品，屏幕比例改變後，演員們上鏡還容易顯胖，這就導致一批明星忙著減肥，才有機會爭取到更多機會、更多粉絲。
很多時候，在電視上瞧著屬於「微胖」類型的演員，現實當中其實已經瘦得皮包骨頭，體脂率低到危及健康。
蒲嘉靜知道這些，好心勸道：
「也別過分節食，營養還是要的，我看老闆他整天大吃大喝，身材一直保持很好.」
話剛說完，她自己率先回過味來，感覺這個例子並不合適。
考慮到范無眠的私生活如此多姿多彩，營養嚴重流失，想變胖好像挺難的，算以另一種形式長期保持鍛鍊。
腦海中浮現出畫面後，蒲嘉靜又感慨這份工作真沒辦法幹下去了，撓撓胳膊上的蚊子包，心想著整天幫忙放風守門，算怎麼回事？
可惜。
她很清楚一旦從范無眠身邊離開，別說年薪二十幾萬的高薪，哪怕連三分之一都很難拿到。
這麼想想，蒲嘉靜認真掃視著四周，擔心哪裡藏著狗仔，正拿照相機偷拍。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
倒不是范無眠真有那麼幸運，從沒被抓到過實錘照片，而是狗仔們拍到照片之後，往往會先主動聯絡他的公關團隊，這樣可以拿到比報社更高的價碼。
去年7月份，莊暮夕出現在他家淺水灣大宅門口的一組照片，就被他用5萬港幣買斷了，賣給報社只能換到幾千上萬塊，畢竟不算真正勁爆，狗仔們只要不傻，最後當然價高者得。
跟山賊王傳媒有商業往來的傳媒機構，數量正持續增加，跟爆料帶來的利益相比，合作才能讓傳媒公司賺到更多。
臨近晚上9點，蒲嘉靜給范無眠發簡訊問完，正想返回劇組所在的酒店。
意外接到秘書辦公室的匯報，得知瞿州重工方面連夜發了條公告，表示跟美國凱雷集團的合作正在有序推進，並沒有受到外界影響，已經簽署完合同，違約需要支付高額賠償。
這對被范無眠重倉的三麼重工來說，明顯屬於重大利空，說明瞿州重工沒有考慮三麼重工提出的4億美元新收購方案。
失去「收購瞿州重工」的巨大利好消息，三麼重工股價里就有了泡沫，外界的某些分析師預測，接下來幾天會吃兩三個跌停。
緊要關頭被蒲嘉靜的電話打斷。
范無眠聽完，只抓緊時間說了句：
「沒事，短期波動無所謂，反正企鵝集團那邊還不需要錢，儘量多持有一段日子，總能再漲回去」
某女神沒等他，自己先忙了起來。
隔著電話，隱約聽到些動靜，仿佛手機燙手一般，嚇得蒲嘉靜只說了句行，接著立馬火急火燎掛斷，覺得自己污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