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阮新柔的臉一下子白了。
她沒注意到,在人群的邊上。林逸之正悄悄地給白螢比了個大拇指。
他剛剛見狀不對,也沒上前勸和,直接從外面叫了一群人來看戲。
阮新柔的眼睛瞬間紅了一圈,她一直在人前都是溫柔可人的形象。
也不知道這些人看了多少?
她解釋道:「我只是太喜歡那枚玉佩了。我可以拿很珍貴的東西和師姐換。」
說著她拿了一株靈草出來。
這靈草確實很有價值,換一枚只是裝飾用的玉佩簡直綽綽有餘。
若是放在之前,她的師兄弟們一定會誇她人美心善,居然用這麼有價值的東西,換一個廢物。
他們還會說是白螢賺了。
可是現場的人卻沒有一個誇讚她,反而有人諷刺地說道:「不就是一枚破靈草嗎?你也不看看白螢剛剛在試煉裡面拿了多少?她怎麼可能看得上這株破靈草?」
「對啊!別拿出來一個靈草就覺得別人賺了,也不看看人家願不願意?」
「青竹峰怎麼這樣啊?要不是我們過來,真沒想到白螢待遇這麼差!你們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啊?」
林逸之叫來的這群人,全部都是剛剛觀看了白螢試煉過程的狂熱分子。
他們都恨不得為白螢嗷嗷吶喊,現在看見阮新柔這麼欺負白螢,都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嘴巴自然也毫不客氣。
阮新柔自從來到宗門之後,得到的全部都是讚美,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罵聲。
她的眼睛是真的紅了,眼淚都從眼睛裡面掉了出來,「對不起,我只是喜歡。」
「你喜歡就要給你啊!你喜歡天,是不是要把天捅下來送給你啊!」
「臉皮真厚,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你喜歡就一定要送給你。」
阮新柔第一次面對如此多的惡意,整個人都慌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氣運值大量流失,哭著從這裡跑了出去。
「小師妹!」柳清越狠狠地瞪了白螢一眼,也跟著跑了出去。
蘇羽頭疼,也只好追著他們倆一起跑。
外面那群人沒有理會他們,對著白螢噓寒問暖。
白螢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喜歡著,她整個人都有些懵。
想起前世,她眾叛親離,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不管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
現在居然有這麼多人為她說話。
林逸之對著那些人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差不多的了。我還有事要和老大商量,你們都散了吧。」
等人群都散了後,白螢很真心的對著林逸之說了聲謝謝。
「謝我幹什麼呀。我只是第一次發現阮新柔口中的你,和她自己,好像反過來了。真正有心計的原來是她!真鬱悶,我之前居然被她騙了。老大,你也別生我氣。」
「不會的。」
「老大,我找你有點事。」林逸之的朋友剛剛找他幫忙,他就想到了白螢。
「我有個朋友發現了幾株紫玉靈芝,但是被幽冥蜘蛛保護著,他想找人幫忙一同擊殺。殺了之後我們可以分到兩株外加一千枚中品靈石。老大你有沒有興趣?」
白螢之前為了殺青蛟把自己的靈石全部消耗殆盡。現在聽到有這麼多自然點頭答應。
「好,那我就和我朋友聯繫了。三天之後,陰氣消散,是那蜘蛛最虛弱的時候,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擊殺它。」
送走林逸之之後,白螢將之前阮新柔想要拿走的玉佩拿了出來。
這玉佩是她之前送給一個老乞丐一碗飯時,老乞丐送的。玉佩成色很差,就算在凡人世界,都是最差的那種。
白螢沒以為它是多麼了不起的東西,隨手把它放在自己的盒子裡。
現在看來,這玉佩應該另有玄機。
白螢將玉佩握在自己的手心認真感悟,並沒有所得。
看來這玉佩得在特殊環境下才能激發。
白螢也不著急,把玉佩收好,她將自己的香爐拿了出來。
這香爐是照著自己前世的法器玄天爐煉製的,因為沒有那麼好的材料,只能做個仿品。
現在有了玄晶石和蛟龍角,雖離它前世的樣子還差得遠,但也能加強不少。
白螢小心翼翼地將靈火點燃,隨後,她輕輕地將香爐放置其上。
玄晶石在她的手中熊熊燃燒,化作液態溶液,緩緩地流向香爐。
香爐懸空而立,在空中不停地旋轉著,一點一點地將溶液吸收進去。
白螢全神貫注地盯著這一過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接著她又把青蛟的角拿了出來,以同樣的方式開始煉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漸漸地,香爐的表面猶如被神秘的力量輕撫一般,泛起一層深邃而神秘的幽光。
白螢鬆了一口氣。
五塊玄金石加一對青蛟的角,只讓香爐的品階升了一階。雖然它表面上看只是一個中品法器,但是卻是由靈火淬鍊,比一般的上品法器還有厲害很多。
由於之前獵殺的靈獸還要去拍賣行拍賣,進度太慢,白螢又去賣法器賺了點靈石,用作香爐的催動器。等時間到了,便和林逸之一同趕往約定地點。
在白螢和林逸之來之前,已經有四個人在那邊等著他們了。
那幾個人對林逸之的推薦很是相信,他們原以為林逸之再怎麼也會帶一個築基後期的高手來。
可在看見白螢的那一瞬間,他們全部震驚了。
白螢只是一個築基前期的修士不說,她身上沒有穿戴任何靈衣,就連帶著的法器也只是一個中品香爐。
這裡面有一個人甚至見過白螢,前幾天他去凡人集市的時候,見過白螢在那裡售賣下品法器。他還以為這是個法器販子。
這幾個人有些無語地看著林逸之,知道他不靠譜,也不能這麼不靠譜吧。
他們好不容易等到獵殺幽冥蜘蛛的最佳時間,機會只有一次。誰知道這傢伙這麼搞。
四人暗叫晦氣。
他們中為首的人顯然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到時候你們聽我的。」他只能讓林逸之的朋友離遠一點。
誰知道林逸之竟異常驕傲地打斷他:「不需要,到時候聽我老大的就好。」
白螢沉聲道:「你們只要祭出法器直接殺就行了。」
這四人更震驚了。這和沒有指揮有什麼區別?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