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良辰隨手丟掉空瓶，饒有興致的看向嘿嘿傻笑的蘿莉阿飄。
「千千，我家熙兒跟老妖婆，哪個修煉天賦更好？」
「嘿嘿嘿，呋呋呋。」
「別再傻笑了，跟你說話呢！」
吃掉天策女飄，回了一大波血的千千就跟磕了藥一樣，陷入嚴重的精神恍惚狀態。
無奈之下，夜良辰只得甩出一記響亮的大逼兜，幫她清醒清醒。
啪！
「嚇！你、你幹嘛打我！」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千千捂著發紅的包子臉，委屈到不行。
「清醒了？問你件事。」
於是，夜良辰把話又重複了一遍，並取下鏽跡斑斑的銅製手鐲，在千千眼前晃了晃。
「如果你想問你女人能不能走縫合飄的老路，我的答案是不建議這麼做。即便擁有一絲鸞鳳血脈，也不是真正的鳳族。」
「多多收集血脈之力也不行麼？有沒有不用噶人，也能收集血脈之力的辦法？」
由於天策女飄已噶，手鐲上的禁制也隨之消散。
夜良辰在裡面翻找了一通，發現了一本散發著年代感的舊書。
「九幽涅槃經？」
千千大致翻看了一遍，然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懂了！原來你們人類修士打一開始，就弄錯了瑞獸血脈的意義！人類擁有瑞獸血脈，並非畫本子裡描繪的那樣，祖上有人跟野生動物做了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畫本子裡的內容？難道、偷看了？」
夜良辰立馬就抓住了華點。
「咿！這不重要、總之，瑞獸血脈的本質是賜福，蔭蔽子孫。剝奪血脈的行為，從長遠來看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阻礙仙途。不僅濫用瑞獸賜福，手上還沾了那麼多族人之血，如此有傷天和，天道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人飛升成仙。」
有道理！
夜良辰本就不喜歡奪舍，此等竊取他人命運的行徑，可比高考時偷換人家考卷惡劣多了！
「等等！我好像也是靠奪舍上位的額，雖然不是故意的……」
「並不是，這個身份的原主命中有劫，他自己又沒能熬過去，上頭就把騰出來的空額補給你了。身體也是現捏的，跟你的靈魂契合度極佳，奪舍怎麼可能做得如此完美。」
聽千千這麼說，夜良辰才稍稍放心。
「你要記住，鸞鳳代表權力、華貴、愛情和永生，只要你女人奔著這幾個方向修煉，就能做到事半功倍。」
「原來如此，滑跪麼，的確很適合熙兒。」
夜良辰點頭表示贊同，然後把天策女帝的畢生心血九幽涅槃經，連同手鐲一起丟進了回收箱。
————
在空中翹著二郎腿看完整場戰鬥的夜刑天，十分滿意的捋了捋鬍子，然後揮揮手撤掉防禦結界，返回了自己的洞府。
「哈哈，咱家小辰子就是有手段，沒想到竟然真的拿下了！」
擊殺天策女帝的手段，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老爺子也無法看透。
但那又如何？
天下之大，看不懂的東西多了去了。
小辰子這麼有錢，淘換到厲害的機緣也挺正常。
況且，如今的天策女帝只剩一縷殘魂，想要壓制沒有肉身的靈魂體，方法可謂多種多樣。
繼除靈液之後，小辰子應該還持有其他對殘魂極為有效的強力底牌。
異星異格、死兆不滅，持有此等命星之人，豈會是池中之物？
夜良辰遇襲之時，並非沒人前來支援，倒不如說所有長老都在極短時間內全員到齊。
雖然這小子沒事就闖禍，卻同樣給他們帶來數不盡的財富與榮耀，小輩之中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此子只要不夭折，啟元城此後至少千年的安泰可謂穩如磐石。
為了家族，為了子孫，長老們就算拼上老命，也絕對要把他保下來！
而他們也是這麼做的。
即便大家都有私心，平日裡也會為利益發生摩擦，但在家族大義面前，所有人都拎得非常清楚。
就在防禦大陣啟動在即，長老們準備衝進去跟入侵者拼死一搏的時候，卻被突然出關的夜刑天攔了下來。
夜刑天當場遣散眾人，並以自己為陣眼激活防禦結界，避免戰鬥餘波擴散。
既然老太爺親自出手，大傢伙立馬就不慌了，樂呵呵的回去該幹嘛幹嘛。
西州拍賣會剛剛開幕，雖然夜家跟殷家合辦的主菜還要等些時日。
但小世家們已經忙活了起來，很多事務都需要他們幫忙協調。
驅散了礙事的傢伙，夜刑天便一個人觀摩起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
修為很重要，卻並不代表一切，例如功法、傍身靈器、戰鬥經驗、意志力、克制關係等，多方因素都會對結果產生巨大影響。
要是單憑修為就能完成碾壓，那還打個錘子，直接比大小不就完事了。
跟修真界那些頂級功法比起來，天策女帝所修煉的功法，簡直跟胡鬧無異。
即便還在巔峰時期，夜刑天依然有自信能跟她掰掰手腕。
而現在，她的肉身被毀、神魂受創、境界大幅跌落，宛如一隻喪家野狗，還拿什麼跟自己斗？
即便此女實力銳減，可對於晚輩們來說依然太過危險。
然而，看著小辰子眼中熊熊燃燒著的鬥志，夜刑天最終還是沒能出手阻止。
尊重每一位勇於挑戰的鬥士，這是夜家自上古時代起，一直流傳下來的家風，同樣也是維持強大的秘訣。
明明雙方實力天差地別，小辰子依然決定放手一搏，此等血性讓老爺子感到非常滿意。
就算打輸了也無所謂，反正有他兜底。
熙兒這丫頭也挺有意思，以她的古靈精怪，應該早就看穿了情勢，行事才會如此高調。
不過這樣也好，年輕人就該富有朝氣，敢拼敢闖才能成就大事嘛。
小辰子有膽色，熙兒丫頭有智慧，一唱一和把天策女帝擠兌得不要不要的，看得夜刑天樂不可支。
相比之下，小豪子這個撐不過一輪的廢物，簡直丟人現眼！
遇到無法正面抗衡的敵人，伺機撤退是正確的選擇。
但小豪子錯就錯在，竟然在無人掩護的情況下，當著敵人的面搓大招。
說得難聽一點，這不就是主動把臉伸過去讓人打麼！
哪裡學來的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