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鬼婆
普通人十有八九不會認識狗頭人，只有怪物有可能接納狗頭人。
諸多怪物中喜歡「嬸嬸」這個稱呼的只有一種，那就是鬼婆。
鬼婆，一種邪惡和殘忍的代表。
它們外表像乾瘦的老婦人，事實上卻是一種心腸歹毒的非凡怪物，擁有神奇的力量，擁有類法術的能力，熱衷改變自己的外形，偽裝成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婦人，引誘那些無知的人。
鬼婆幾乎是不朽的，其壽命甚至比龍和精靈還要長久。其中地位較低但仍受人尊敬的鬼婆被稱為阿姨，而那些最古老、最聰明、最強大的鬼婆被其他鬼婆稱為祖母，一些祖母的力量甚至可以和一部分至高妖精相當，
「你說的佩吉嬸嬸是一個鬼婆吧。」想到這裡，里昂詢問道。
「佩吉嬸嬸不喜歡人家叫它鬼婆……」狗頭人左顧右盼，一副生怕鬼婆突然從陰影中跑出來，用長長爪子把它掐死的樣子，不過看了一眼站在它面前的紅龍以後頓時恢復了勇氣。
弱小的狗頭人都認識的鬼婆不可能太強，里昂對於狗頭人的提醒滿不在乎，不置可否道：「什麼鬼婆，綠鬼婆還是妖鬼婆？」
鬼婆有很多種，夜鬼婆主要生活在下層位面，海鬼婆喜歡居住在陰沉骯髒的水下巢穴里，冬靈鬼婆從名字就可以猜出它們生活在寒冷的土地上……排除那些不可能出現的鬼婆，最後只剩下兩種。
「不知道。」狗頭人搖頭，「霍克斯不知道。」
里昂笑了笑，他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
鬼婆會改變身形，只要它們願意隨便前往人類城鎮。
最重要的是鬼婆在面對比它們弱小的敵人，像是兒童，或者不設防的敵人，像是熟睡的人，的確會使用暴力，但是大部分情況下更喜歡哄騙和討價還價，而不是用暴力行為對抗他人。
里昂輕輕擺動著尾巴尖，思索了片刻說道：「可以，帶我去見見它。」
「我知道，佩吉嬸嬸，帶路。」一個狗頭人跳了起來想要摘桃子。
「你去死。」霍克斯舉起標槍給那個狗頭人的腦袋來了一下狠狠的，幫助紅龍的功勞屬於他一個。
里昂不管狗頭人內訌，自顧自問道：「遠嗎？」
「遠。」霍克斯打贏了其它狗頭人，「佩吉嬸嬸在我們以前居住的地方……人，那裡經常有人，打我們，所以我們搬到這裡來了。沒有人的地方，沒有人打我們，也沒有熊，還有主人。」
「不，我不是你們的主人，我從來沒有答應伱們。」里昂不想要眷屬，他討厭麻煩。
舔狗就是這樣，哪怕明知道女神只有有事時找自己，依然十分高興。作為巨龍舔狗的狗頭人自然沒什麼不同，霍克斯迫切想要為里昂服務，說道：「我們時候什麼去找佩吉嬸嬸？」
里昂仰頭看了看天空，月亮剛剛升起來，說道：「等等我過來找你們。」
里昂回去收拾了一下，比如說帶上他的劍，不然距離太遠的話，想要召喚不太容易……是，現在他的劍用起來有些小了，但還是可以用一用的，近戰完全不如他的尖牙利爪了，但是搭配御劍術是遠程攻擊。
里昂回頭找到狗頭人，他是想過帶著狗頭人飛過去，一下子飛到目的地，誰知道狗頭人在空中就不認路了，沒有可以很容易辨識的小水溝、怪石、枯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沒有辦法，里昂只能跟著狗頭人慢慢走，翻山越嶺，繞來繞去繞路，走到半夜來到一座山邊。
沿著陡峭的山路前進，隨處可見小型石冢。狗頭人熱衷撿垃圾，遇到石冢就要翻開看看，但是除了奇怪的骨頭之外什麼也沒有。
因為地面不時出現的鋒利碎石，狗頭人時不時抱著腳蹦蹦跳跳。然而足以割破狗頭人腳掌的碎石對里昂來說只是有些硌腳，原因很簡單，他腳底堅硬的鱗片和厚皮用刀都難以割開。
「前面就是佩吉嬸嬸的小屋了。」狗頭人突然嚷嚷起來。
里昂順著狗頭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件外表裝飾得相當漂亮的小屋，窗戶亮著溫暖的黃光。
「看啊，誰來了？」高大的老婆婆一臉詭異的慈祥，扶著門高喊，「是迷路的旅人嗎？」
「有什麼是佩吉婆婆能夠幫你的。」
「不是，是我，佩吉嬸嬸。」狗頭人高聲說，「霍克斯。」
「哦，是你這個小傢伙啊。」佩吉嬸嬸的聲音中充滿了嫌棄，「你有多久不來看望你的佩吉嬸嬸，給你的佩吉嬸嬸帶……龍，瞧你把什麼帶過了，你把一頭龍帶過來了！」
高大的老婆婆唰地一下變成了一個高大的怪物。
怪物乾癟的面孔披著破碎的長髮，長滿麻點的青紫皮膚長著嚇人的黑痣和肉瘤，爪子像生鏽的利刃，裝飾著骨頭、碎肉和各種污穢物品，即便彎腰駝背依然近三米的站立高度，比立高不到兩米的里昂要多出不少。
那是妖鬼婆，鬼婆當中最高大健壯的一種。里昂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當時示威地向後坐，利用後腿和尾巴站起來，高高地抬起脖子，順便張開翅膀，紅龍有色彩龍中最長的翅膀，這時看起來像是一棟小房子。
里昂警惕妖鬼婆，事實上妖鬼婆更警惕他。誰敢小看一頭紅龍，哪怕只是幼龍。
「龍，紅龍，你來找佩吉嬸嬸有什麼事情？」妖鬼婆完全無視狗頭人，視線集中在里昂的身上，手掌摸在掛滿了奇怪飾品的腰帶上，「小壞蛋，如果你想搶劫你的佩吉嬸嬸……老狗還有幾顆牙。」
佩吉嬸嬸話音剛落，烏鴉叫了兩聲隨後嘩嘩嘩一起飛走了，黑暗中走出兩個高達三米手持巨棒的食人魔。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保鏢和打手。」妖鬼婆手舞足蹈介紹道，「笨蛋阿普和傻瓜范克。」
「現在你怕不怕？」妖鬼婆大喊說。
里昂吐掉一直咬著的劍。
「不，我完全不怕，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不是來搶你的。佩吉嬸嬸。」里昂說，他是過來求人，自然不會那麼不給面子稱呼什麼妖鬼婆，「我是來找你做生意的。」
「我喜歡生意。」佩吉嬸嬸立刻換了一張諂媚的臉，「我的寶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