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獸人
如果不是聽說廢棄要塞里藏著寶藏，里昂未必會選擇找此時盤踞在廢棄要塞那一夥獸人的麻煩。
是，他對錢不是太在意，不像母龍哪怕一枚銅幣也捨不得給自己的孩子，也不像龍妹撿到一枚銀幣寶貝得不行，但又不是討厭錢，只是順便的話，為什麼要拒之門外呢？
更何況那些寶藏除了錢，肯定還有什麼東西……說不定有許多魔法物品，有魔法大劍就好了，如果是護腕的話他可以當做戒指戴在手指上，除此之外他恐怕什麼也用不了，既戴不了頭盔、盔甲，也穿不了鞋。
廢棄要塞坐落在附近的一個森林裡的小土丘上，黑暗的樹環繞著它破損的城牆。根據地精的情報，里昂沒有花費什麼功夫很容易就找到了廢棄要塞。
廢棄城堡有一個破碎的城垛，圓形塔樓上居然有一架弩炮，一副發射重型弩矢的巨型十字弩，不過看起來已經報廢了，越過破碎的城牆，可以看到禮拜堂的建築的尖頂，居中的碉樓已經崩壞了，還有一個大裂縫……
簡單地在天空盤旋了一圈，觀察完廢棄要塞後，里昂振動翅膀一個俯衝落到哨塔上面，彎下腰，伸長脖子往哨塔裡面看，只見一個獸人哨兵正在東張西望，唯獨忘記往頭頂的天空看一眼。
「敲響警鐘，召集你的族人。」
里昂無意嚇唬獸人哨兵，但是聽到聲音從背後傳來，回頭一看只見一顆巨大龍頭的獸人哨兵還是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有摔下哨塔。哨塔的圍牆幫助了他。
里昂說完，也不管獸人哨兵最後怎麼樣了，收回腦袋，左顧右盼，心想這個廢墟要塞有太多藏人的地方，若是獸人躲到塔樓、碉樓裡面，他的飛劍又必須視野，他龐大的身軀委實不方便追進去，可能不太好應付。
里昂等了等，警鐘始終沒有響起，難道是那個獸人哨兵被嚇傻了，乾脆大吼了一聲。
獸人哨兵本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聽錯了，聽到吼叫從頭上傳來，還是被嚇了一跳，回過神連忙敲響警鐘。
咚咚咚——
咚咚咚——
隨著鐘聲響起來，在廢墟要塞迴蕩，廢棄要塞所有獸人全部被驚動了。
「鐘聲怎麼響了起來？」
德卡是盤踞在廢墟要塞這一夥獸人的首領，他長著低額頭還有豬一般的面容，下頜還長著向上翹的長長獠牙，不過缺了一顆，剩下那顆套著鐵環，身體強壯，胳膊堪比大腿。
「鐘聲不對。」不同的鐘聲意味著不同的情況，可以是天黑了，可以是敵人來襲，聽到明顯和往日不同的鐘聲，德卡一把抓住鋸齒刃口的長刀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羅魯格有著德卡明顯不同的相貌，不是因為他的年齡比較大，比起德卡明顯老邁了，而是他看上去明顯沒有那麼野蠻，原因在於他不是獸人，而是半獸人。
人類血統沒有給他缺陷，他和純血獸人一樣強健、持久和嗜血。事實上人類血統讓他擁有了恰到好處的狡猾、野心和自律，幫助他成為一個受尊敬的牧師。真的到分歧的時候，他的話或許比德卡還要管用。
獸人和半獸人一前一後走出臨時指揮所，也就是廢墟要塞的禮拜堂，只見中央中庭站滿了獸人戰士，一個個看著哨塔指指點點。
「那是——」德卡順著大家的視線望去，看到一個覆蓋著紅色鱗片的怪物站在哨塔上面。
「紅龍。」羅魯格說，「那是紅龍。」
「怎麼那么小？」德卡記得故事中的龍很大很大，遮天蔽日，一巴掌就可以拍碎一個小房子，但是此時出現在他面前那頭紅龍……仔細看一看，還沒有他殺死的雙足飛龍大。
「因為那是一頭幼龍。」羅魯格已經活了有一些年了，年齡給了他豐富的知識。一頭龍的年齡段，從不合比例的腦袋、頭頂的角等等方面，很容易看出來。
與此同時，里昂趴在哨塔上，看著中央中庭的獸人越聚越多，洋洋灑灑有幾十個，甚至還有一個食人魔，最後走出來兩個與眾不同的獸人——他不太分得清獸人和半獸人——當時吼叫了一聲後大聲說道：「獸人們，臣服我吧。」
獸人不是狗頭人，也不是地精，沒有那麼好嚇唬。
里昂等了好久，始終沒有一個獸人表現出屈服的意思，全部手持武器嚴陣以待，污言穢語，或者望向他們的首領和牧師。
眼看獸人沒有回應，里昂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伸出舌頭舔了舔牙齒、舔了舔空氣，空氣中一股臭味，果斷威脅道：「不說話？現在我數到十，等到數完還不臣服，屆時不要怪我不客氣。」
里昂沒有理會那些普通獸人嚷嚷，視線落在最後走出來那兩個獸人身上，開始數數了。雖然他覺得沒有太大用處，在他不表現出實力前。
「成年巨龍也就算了，一頭龍崽子也想要我們屈服？」德卡齜牙咧嘴，他對紅龍的威脅不屑一顧。
「等等……讓我和它聊聊。」獸人們對條約、貿易談判或者外交不感興趣，他們只關心永不滿足的戰鬥欲望，粉碎敵人和滿足神明，不過作為半獸人牧師的羅魯格有著更清醒的腦子。
「等什麼？看我砍下他的腦袋，把它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龍肉。」德卡揮了揮刀。
「那頭幼龍——」羅魯格指了指碉樓，「我們或許可以利用它對付那個東西。」
「不需要。」德卡看著碉樓，「我會親手殺死那個怪物。」
「如果你只是想當一個戰士的話。」羅魯格頓了頓說，「作為一個軍官，除了用血來維繫你的威嚴外，還要學會動腦子。」
德卡沉默了。
這一邊，里昂刻意放慢了數數的速度，因為可以的話，他其實並不想兵戈相向，萬一雙方打出火氣，他的眷屬怎麼辦？終於在最後一秒的時候，他等到了明顯是領導者的兩個獸人中的一個站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