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宗。
高聳的流雲主峰矗立雲海之間,雲霧繚繞,山間雕樑畫棟,有眾多流雲宗弟子行走其間,談笑風生。
在山峰之巔,有一座巨大的講武場,面積至少有八個足球場那麼大。
上面站滿了流雲宗的弟子,他們皆是各自盤坐,傾聽前方高台之上傳來的聲音。
在眾多流雲宗弟子身前,則是有一座數米高台,上面有一身穿黑白長袍,面有鷹鉤鼻,瞳孔狹小的蒼老身影盤坐。
這道蒼老身影,便是流雲宗的執法長老,魏奎!
魏奎身為流雲宗的執法長老,自身境界同樣極為強大,與秦軒在礦洞之前燒死的二長老齊盛一樣,都是九星武靈,屬於流雲宗最強大的長老之一。
今日,乃是魏奎一月一次的講武日,他會盤坐高台之上,為台下眾多流雲宗弟子傳授自身武道感悟,助他們更好地修行武道。
「武道修行,同樣是一場人生修行,天賦並不是決定性因素,擁有剛正不阿的毅力,黑白分明的分辨力,這些都會提高你武道境界的上限!」
「老夫身為執法長老,一生公正,秉公執法,心境通明,所以才能夠在武道一途取得如此成就!」
「爾等流雲弟子,若是想要在武道一途突飛猛進,也要學老夫一般,心存剛正,勇往直前!」
魏奎盤坐在高台之上,神情肅然,聲音洪亮,看向台下眾多弟子說道。
仿佛他真的是個一生公正,心性正直,對所有人都公平對待,一視同仁,秉公執法的執法長老。
「不愧是我流雲宗內最為公道的執法長老,聽魏長老一席話,勝修十年武道啊!」
「是啊!魏長老的話對我來說真是醍醐灌頂,讓我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武道真諦是這個樣子的!」
台下的流雲宗弟子聽到魏奎的話後,臉上紛紛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對身旁的同門師兄弟不斷誇讚魏奎道。
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頓悟了武道真諦,還是因為懼怕魏奎這位執法長老從而故意拍馬屁。
「孺子可教!」
見到台下眾多流雲宗弟子紛紛恍然大悟,並誇讚起他後。
魏奎那張老臉上也是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十分有成就感的笑道。
「嗤!」
「一生公正,秉公執法?」
「本族長看你是個一生虛偽,趨炎附勢,見風使舵,心中毫無公正可言的老賊才是!」
然而,就在一眾流雲宗弟子紛紛誇讚魏奎之時。
有一道冰冷譏笑聲自講武場中陡然響徹,在眾多誇讚聲中顯得極為明顯刺耳。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污衊辱罵魏長老!」
「魏長老身為執法長老,向來公道正直,你在瞎說什麼!」
當這道冰冷譏笑聲響徹後,講武場內的眾多弟子,紛紛找到聲音來源,充當維護魏長老的正義使者,開口怒斥道。
「執法長老趨炎附勢,只為天才執法,宗內弟子溜須拍馬,只會捧人臭腳!」
「我看這流雲宗內也是烏煙瘴氣,距離覆滅之日,怕也是不遠了!」
面對眾多弟子的怒斥,那道聲音並沒有畏懼,反而言辭更加犀利,引得講武場內的所有弟子皆是心中憤怒,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在他們眼中,只見講武場後方,有一身穿白衣,容貌俊逸的身影,正騎著一隻藍白巨虎,朝著他們緩緩走來。
在藍白巨虎前,還有個身穿一襲玄衣,衣袍上沾染點點血跡,眸光堅毅的少年,同樣緩步走向他們,神情冰冷。
「秦炎!?」
「你竟然沒死!」
流雲宗弟子人群之中,有數個男弟子神情驚詫,望著秦炎的身影,詫異驚呼道。
當初就是他們欺辱加害秦炎,使得秦炎自山崖掉落,險些身死。
當初秦炎掉下山崖後,他們還以為秦炎已經死了,並不知道後續秦炎去找魏奎尋求公道和徒步走回秦家之事。
所以,他們也是極為詫異,當初掉下山崖的秦炎竟然沒死。
「秦炎?就是被蘭師姐退婚的那個廢物?他不是在山腳當雜役弟子呢嗎?」
「是啊!自從那個廢物被退婚後,就被宗主貶為雜役弟子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那個廢物身邊騎著巨虎的人是誰?竟敢如此侮辱我流雲宗,不想活了是吧!」
聽到玄衣少年就是他們流雲宗當初那位隕落的天才秦炎後,眾多弟子也是一口一個廢物叫道。
當初秦炎身為天才之時,他們連秦炎的身影都不配見到。
卻逢人便說見過秦炎的英武身姿,一口一個秦師兄叫著,還說秦師兄與蘭師姐是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
當秦炎被退婚後,他們再次提及卻滿臉不屑與厭惡,如今更是一口一個廢物,好似秦炎給他們提鞋都不配。
「那幾個弟子,便是當初欺辱加害你之人?」
那幾個神情詫異,第一時間驚呼出口秦炎姓名的弟子,秦軒也是一眼看到,旋即看向秦炎問道。
「沒錯!就是他們!一個不少!」
再次見到當初欺辱加害自己之人,秦炎也是雙拳緊握,心中怒火升騰,眸蘊殺意的說道。
這幾個人的容貌,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若非自己命大,當初早就死在他們手中,這筆血債,今日終於能夠討回!
「好!」
「既然都在這裡,那就簡單多了!」
「去吧!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為自己討回公道吧!」
「讓這些只會溜須拍馬,趨炎附勢的弟子們看一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廢物!」
「不必顧慮,不必懼怕,就算你今日將蒼天捅破,使得天穹塌陷,也有本族長為你撐著!」
「本族長在你身後,你只管大鬧一場便是!」
秦軒端坐在滄瀾虎王的虎背之上,眸光鋒利,聲音清朗的說道。
這一次,有他在此,秦炎再也無需顧慮,只管殺戮便是!
真正的天才,終將綻放璀璨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