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剛剛不過是師父念及舊情不忍下手,你少在這狂妄!」江浩穹見狀也是心中一慌。
明明之前葉塵還遠不及他,從荒古秘境出來後不知為何實力竟變得如此恐怖!難道真是龍血露的功效?
想到此處江浩穹咬牙切齒,心中暗暗想著哪怕把葉塵抽血吸髓,也要把那東西奪回來!
葉塵扭頭看向他,冷厲的氣勢讓江浩穹嚇得後退半步。
看到江浩穹這張臉葉塵便按不住心中的怒意,前世的記憶一幕幕浮現而出。
這個虛偽陰險的小人屢次誣陷栽贓於他,前世江浩穹不但奪走了龍血露,還多次搶占葉塵的功勞,聯合宗門眾人不斷排擠打壓他,幾乎讓葉塵淪落到外門雜役的地位,不但受盡冷眼,每日還有做不完的髒活累活。
甚至在宗門外江浩穹也四處詆毀葉塵,讓他在修界無處立足。
前世葉塵為了師父師姐忍辱負重,默默把委屈都咽下,但這次他不會再饒過江浩穹了!
「呃!你,你要幹什麼?!」
葉塵身形一動便掐住了江浩穹的脖子,對方大驚失色,還想反抗,可臉上卻露出震驚之色。
無論江浩穹如何掙扎,都被葉塵死死壓制住,根本無法反抗。
「幹什麼?你不是總說我葉塵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頭嗎?你說對了!第一件事殺你泄我心頭之恨!」葉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拋棄過往的束縛後他感到心中一陣暢快。
一向自詡天驕的江浩穹此刻滿臉驚恐,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他萬萬沒想到,曾經那個任他欺凌的葉塵,如今竟有如此實力。
「不,不要!師父,救我!」江浩穹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掙扎著看向雪問仙大聲求救。
雪問仙見自己的寶貝徒兒受難,想也不想立刻出手,伸手便攻向葉塵。
葉塵伸手一擋,立刻察覺到雪問仙用了全力,沒有絲毫的留手!
他心中苦笑一聲,充滿了不解和憤恨,他是雪問仙從小養大的,自從拜入天雲宗後為宗門竭盡心血,從無怨言。
而如今為了江浩穹,她竟真要痛下殺手,想到前世自己為救這四人落入江浩穹的陷阱,葉塵只覺得自己可笑。
「真炎斬仙劍!」
葉塵以指為劍揮手指向雪問仙,一圈血一般鮮紅的火光在他指尖綻開!
宛如龍吟的長嘯之聲響徹天際!在葉塵身後,浮現出一道怒龍的虛影!
雪問仙的身體僵直在空中,雪色的長髮被齊齊切斷掉落在地,修行千年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強烈的死亡迫近感。
從葉塵指尖貫出的劍氣擦過她的臉頰,一擊貫穿天雲宗的穹頂!
咔拉咔拉的碎響傳來,大殿頂部裂開一道道巨大裂痕,最後竟轟然崩塌,承載了天雲宗悠久歷史的大殿竟被一擊毀滅。
「啪!」
葉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江浩穹,狠狠甩了他幾個耳光便嫌惡地扔到一旁。
「既然你這麼死命保他,那我便留他一命,日後他會還你們一份大禮的,到時候記得想起今天之事。」
「江師弟!你沒事吧?」
三個師姐急忙趕了過來,施展術法罩住江浩穹,避免他被落下的屋頂砸傷。
幾女都眼神憎恨地看向葉塵,分明是她們先誣陷逼迫在先,現在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葉塵,你怎可能突然得到如此修為?到底是學了什麼邪道異法?」
「果然心術不正,為了修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哼,你早晚會被邪法反噬而死!」
「葉師弟,你也是在宗門長大的,何苦做得這麼絕?」
三個師姐指責著葉塵,江浩穹也趁機說道:「對!肯定是邪法!當日還有眾多宗門的高手進入荒古秘境,後來再沒人出來,一定是師兄用邪法吸收了他們的修為,真是太過卑鄙了!」
江浩穹心中既不甘又嫉妒,那日死在秘境禁制中的人不少,他乾脆全都栽贓到葉塵身上。
「逆徒,你自甘墮入魔道,休怪為師發布天狩,日後你在修界將人人得而誅之!」
雪問仙儘管心有餘悸,但還是嘴上不饒人地聲討葉塵,她絕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也認定葉塵定是走了邪路。
葉塵卻不屑地走到她面前道:「日後的事,日後再說,我先要討回今日的帳!」
歡迎光臨,葉塵竟直接伸手抓住了雪問仙的頭髮,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下。
雪問仙的護體金身剛剛被葉塵的一劍斬碎,現在身上全無防護,一張絕美的臉磕了三個響頭後變得狼狽不堪。
「你竟敢!」雪問仙的臉上寫滿屈辱憤恨,難以置信葉塵敢這樣對她。
「你給我的東西,我都已經還你了。入門時我給你磕三個響頭,你現在也還我了,我們算是兩清了。」
葉塵語氣平靜,轉身踏過一片狼藉的大殿便瀟灑離去,爽快清算了過往的屈辱,現在他心中只有說不出來的痛快舒服,這些年心中的心結也終於得以解開了。
他沒殺江浩穹,倒不是葉塵心軟了,只是想讓雪問仙和三位好師姐嘗嘗咎由自取的苦果。
日後江浩穹將會修成魔尊,將她們全部抓起來作為爐鼎,這一次葉塵可不會再來救她們了。
葉塵已給過她們機會,既然她們執迷不悟,他也不再管了,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恩怨兩清,他此後和天雲宗也再無瓜葛了。
「孽畜!今天的事我記下了!」雪問仙從地上爬起,無能狂怒地對葉塵吼道:「天狩已經發出,你修煉魔功,殘害同門,修界不會輕易放過你!」
葉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並未回頭,只是聲音冰冷地回應道:「無所謂,我葉塵,從此不再受任何束縛,不論是正道還是魔道,今後我只按照我的意志行事。」
說完,葉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破碎的大殿之外,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天雲宗眾人複雜難言的情緒。
雪問仙望著葉塵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她心中雖有不甘與憤怒,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