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昏暗的屋子裡,賈張氏扶著腰,齜牙咧嘴地坐在炕上。
不時發出「嘶嘶」的吸氣聲。
賈東旭蹲在她旁邊,小心翼翼地給她揉著腰。
「媽,還疼嗎?」
賈東旭語氣裡帶著一絲擔憂,手上動作卻不敢加重。
賈張氏皺著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說呢!這老腰都快被那陸成摔斷了!小畜生,下手真狠!」
她說著,抬手狠狠拍了一下炕沿,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屋外的幾聲狗吠,襯得屋內更加寂靜。
賈東旭眼神閃爍,不敢反駁,只是默默地繼續揉著。
「東旭啊」
賈張氏緩了口氣,語氣陰沉下來。
「這口氣,咱們不能就這麼咽下去!」
她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
「那小娼婦秦淮茹敢勾搭野男人,還害我摔成這樣,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賈東旭抬起頭,遲疑地問道:「媽,你想怎麼做?」
賈張氏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明天,你就去找二大爺,讓他評評理!就說陸成打老人,敗壞我們賈家的名聲!讓他把陸成和秦淮茹都趕出去!」
她說著,伸手抓住賈東旭的手臂,用力捏了一下。
「還有,你去廠里找傻柱,讓他也幫忙!我今天看傻柱那小子也對秦淮茹有意思,肯定願意幫咱們!」
另一邊,秦淮茹在房間裡整理陸成買回來的生活用品。
毛巾、牙刷、香皂……這些東西。
她把東西一件件擺放整齊,同時又有些忐忑不安。
她反覆思量著該如何報答陸成。
「陸大哥幫了我這麼多,我該怎麼報答他呢?」
秦淮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嶄新的毛巾,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和迷茫。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賈東旭就起了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匆匆洗漱完畢後,徑直走向二大爺家。
他抬手敲了敲易中海家的房門,語氣焦急。
「二大爺,您在家嗎?我有急事找您!」
「什麼事啊,東旭?」
二大爺打開門,看著賈東旭焦急的神色,眉頭微微皺起。
賈東旭連忙走進屋,添油加醋地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二大爺,您是不知道,那陸成下手有多狠!
我媽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他不僅打我媽,還敗壞我們賈家的名聲,跟秦淮茹那個女人不清不楚的」
賈東旭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觀察著二大爺的反應。
二大爺聽完賈東旭的講述,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東旭,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我會去了解情況的。
陸成這孩子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邊,倒了杯水遞給賈東旭。
賈東旭接過水杯,卻沒有喝,而是繼續說道。
「您可得為我們賈家做主啊!
我媽一把年紀了,被他這麼一打,還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呢」
二大爺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
「放心吧,東旭,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賈東旭這才起身告辭,離開二大爺家後。
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轉身去了工廠食堂。
食堂里,傻柱正忙著準備早飯。
賈東旭走到他身邊,神秘兮兮地說道。
「傻柱哥,你知道嗎?陸成那小子跟秦淮茹好上了!」
傻柱手中的勺子一頓,猛地抬起頭,瞪著賈東旭。
「你說什麼?!陸成和秦淮茹?!」
賈東旭見狀,知道自己成功激起了傻柱的妒火。
於是便將陸成和秦淮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重點突出了陸成如何「欺負」賈張氏,以及他和秦淮茹如何「親密」。
傻柱聽著賈東旭的描述,臉色越來越陰沉,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一把扔下手裡的勺子。
「砰」的一聲,勺子掉在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他怒吼道:「陸成這個王八蛋!我非得找他算帳不可!」
說罷,他轉身衝出食堂,徑直朝陸成家走去。
賈東旭看著傻柱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他輕輕地拍了拍手,仿佛已經看到了陸成倒霉的樣子。
食堂的其他人看著賈東旭和傻柱一前一後離開,都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起來。
猜測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食堂,照在油膩的桌子上,反射出一片亮光。
傻柱怒氣沖沖地來到陸成家門口,用力地拍打著房門。
「陸成!你給我出來!你這個王八蛋!」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在院子裡迴蕩。
屋內的陸成聽到傻柱的叫罵聲,眉頭微微皺起。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他看著怒氣沖沖的傻柱,語氣平靜地問道。
「傻柱,你這是怎麼了?」
傻柱一把揪住陸成的衣領。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跟秦淮茹是怎麼回事?!」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呼吸急促。
陸成輕輕地撥開傻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領,淡淡地說道。
「我和秦淮茹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跟我沒關係?!秦淮茹是我……」
傻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了嘴。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說道:
「秦淮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能看著她被你欺負!」
陸成看著傻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欺負?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倒是你,跑到我家門口來撒野,算什麼本事?」他說完,轉身準備關門。
傻柱見狀,更加憤怒,他一把抓住陸成的胳膊。
「你別想躲!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他用力地拽著陸成,不讓他關門。
陸成看著傻柱緊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眼神逐漸變冷。
他用力一甩,將傻柱的手甩開。
「傻柱,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
他的語氣低沉,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陸成甩開傻柱的手後,並沒有立刻關門,而是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傻柱。
傻柱被陸成甩開,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穩住身形後,指著陸成,怒道:
「陸成,你敢甩我?你……」
「我為什麼不敢?」
陸成打斷了傻柱的話,語氣依舊冰冷。
「你無理取鬧,我還不能反抗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傻柱被陸成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氣勢弱了幾分。
他吞了吞口水,語氣有些結巴。
「我…我…我就是看不慣你跟秦淮茹在一起!」
陸成冷笑一聲。
「看不慣?你有什麼資格看不慣?
秦淮茹是我的朋友,我關心她,幫助她,礙著你什麼事了?」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傻柱漲紅了臉,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像一條條蚯蚓似的。
他指著陸成,手指哆哆嗦嗦的,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我…我就是覺得你不安好心!」
陸成聽到傻柱的指責,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反問道:「不安好心?你有什麼證據?」
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傻柱,眼神裡帶著一絲挑釁。
傻柱被陸成這麼一問,頓時啞口無言。
他確實沒有證據,只是憑著自己的一廂情願和妒火,就跑來質問陸成。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臉上的紅色更深了,像煮熟的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