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輕輕地推開辦公室的門,門軸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他邁步走進辦公室,一股淡淡的墨香混雜著紙張的味道撲面而來。
於海棠正坐在辦公桌前,聚精會神地低頭看著一份文件。
她纖細的眉毛微微皺起,眉宇間鎖著淡淡的憂慮,仿佛有什麼煩心事纏繞著她。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側臉,更增添了幾分柔弱的美感。
聽到腳步聲,於海棠抬起頭,看到是陸成,原本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
「陸成,你來了。」
她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陸成走到她對面的沙發旁,輕輕坐下,沙發發出輕微的凹陷聲。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陸成語氣認真地說道,目光直視著於海棠,眼神裡帶著鄭重。
「什麼事?」
於海棠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頭,目光詢問地望著陸成,等待著他的下文。
陸成深吸一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
「關於我和秦淮茹的關係。」
他看著於海棠,眼神真誠而坦蕩,沒有閃躲。
於海棠的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有些緊張。
「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就像鄰居一樣,互相幫助,僅此而已。」
陸成語氣平靜地解釋道,試圖消除於海棠心中的疑慮。
辦公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氛圍。
於海棠沉默片刻,然後輕聲問道:
「真的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難以掩飾的探究。
「當然是真的。」
陸成語氣堅定地說道,沒有絲毫猶豫。
「我之所以幫她,是因為她生活不容易,我只是想盡我所能地幫助她。」
他補充道,語氣真誠。
於海棠聽後表情複雜,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她低著頭,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發出輕微的噠噠聲。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誤會,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陸成看著於海棠,語氣誠懇地說道,希望她能夠理解自己的行為。
於海棠抬起頭,看著陸成,眼神里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不解,也有釋然。
「我知道了。」
她輕聲說道,語氣平靜了許多。
陸成看到於海棠的情緒有所緩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沒事,我先走了。」
陸成安慰於海棠幾句後,便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輕輕地關上辦公室的門,轉身走向車間,開始忙碌一天的工作。
工廠的汽笛聲悠長地響起,宣告著一天工作的結束。
陸成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收拾好工具,準備下班。
他走到車棚,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車,跨上車座,迎著晚霞,朝著四合院的方向騎去。
清風拂面,帶著涼意,路邊的樹木沙沙作響。
陸成騎著自行車,思緒飄飛,想著今天和於海棠的談話,心裡有些沉重。
他希望於海棠能夠理解自己,相信自己對秦淮茹的幫助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四合院門口,陸成放慢車速,將自行車停放在院子裡。
他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二大爺家的窗戶,窗簾緊閉,屋裡沒有燈光,看來二大爺一家還沒有回來。
陸成走到傻柱家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啊?」
傻柱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帶著慵懶。
「是我,陸成。」
陸成答道。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傻柱探出頭來,看到是陸成,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喲,陸成啊,快進來快進來!」
他熱情地將陸成迎進屋裡。
屋裡瀰漫著飯菜的香味,看來傻柱剛做完飯。
桌子上的菜餚冒著熱氣,令人垂涎欲滴。
「雨水在嗎?」
陸成問道。
「在呢,在裡屋學習呢。」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給陸成倒了一杯水。
「你來的正好,我剛做好飯,一起吃點吧。」
「不了柱子哥,我今天還有點事,下次吧。」
陸成婉拒道。
「我來是想跟雨水說一聲,明天來工廠報導的事情。」
「雨水!陸成來了!」
傻柱朝著裡屋喊道。
何雨水從裡屋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書,看到是陸成,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陸成,你來了。」
「雨水,明天來工廠報導,我帶你熟悉熟悉環境。」
陸成對何雨水說道。
「好呀!」
何雨水爽快地答應了。
「那明天早上八點,我在工廠門口等你。」
陸成補充道。
「沒問題!」
何雨水再次點頭確認。
「雨水,你明天第一天上班,別遲到了。」
傻柱在一旁叮囑道。
「知道了,哥。」
何雨水笑著回應。
陸成和傻柱、何雨水又閒聊了幾句,聊了聊工廠的情況,聊了聊四合院的趣事,氣氛輕鬆愉快。
「雨水,好好干,有什麼不懂的就問陸成。」
傻柱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鼓勵道。
「嗯,我會的。」
何雨水認真地點了點頭。
「柱子哥,雨水,那我先回去了。」
陸成起身告辭。
「行,路上慢點。」
傻柱和何雨水一起將陸成送到門口。
「陸成哥,明天見。」
何雨水笑著揮了揮手。
「明天見。」
陸成也笑著回應,然後轉身離開了傻柱家。
夜幕降臨,四合院裡漸漸安靜下來,只有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吠,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陸成騎著自行車,車輪碾過路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遠遠地,他看到工廠門口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單薄。
那是何雨水。
她不時地抬頭張望著,眼神中帶著期待。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公文包的帶子,指關節微微泛白,顯示出她內心的忐忑。
陸成騎車靠近,車鈴發出清脆的叮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何雨水聽到鈴聲,猛地抬起頭,看到是陸成,她緊繃的神經似乎一下子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陸成停下自行車,雙腳撐地,穩穩地停在何雨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