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魔,你大限將至,命不久也,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生死不相見,就此離婚吧。」
太玄道宗。
一座孤山之上,一位絕美的女子,一臉恨意的大聲吼道。
她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猶如白雪般的肌膚,絕美的容顏,清風拂面,吹拂著她烏黑的秀髮,玲瓏有致的嬌軀,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而在她對面卻是一個垂垂老矣,滿頭白髮的老者,乾枯的肌膚,布滿了斑點,灰白的雙眸,黯淡無光。
無一不說明老人的壽命已經走到了終點。
老人名叫楚風,太玄道宗五位元嬰大長老之一。
同樣他也是一位穿越者。
一個月前穿越而來。
接受了老者的一切,身體,修為,以及即將走到終點的壽命。
老人作為元嬰後期修為,壽元可達一千歲。
然而,讓他鬱悶的是,原身,居然已經活了999歲。
最多一年可活。
別人穿越,不是剛剛出生,就是正值青春年少,完全可以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口號。
並且,別人還有各種金手指。
而他,毛都沒有一根。
都說,死亡之間有大恐怖,楚風也不例外,穿越前,他雖然只是普通人,但是卻不過三十來歲,至少能活五十年。
最重要的是,身強體壯。
各種美女還不是有錢有勢隨便玩。
而現在,除非是不要命,不然連走路都困難。
眼前的美女名叫林夕月,是他的妻子。
老夫少妻。
在修仙界很正常的配置。
兩人結婚百年。
楚風發現,在他記憶中,兩人居然一次房都沒同過,十足的大冤種一個,這樣的絕世大美女只看不吃。
百年前。
林夕月剛剛入門,資質平庸,除了還算不錯的容顏,一無是處,這樣的存在,在太玄道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通常的下場就是泯滅眾生,碌碌無為,最後被太玄道宗所淘汰。
這讓充滿野心的林夕月如何甘心。
就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無意中知道楚風的存在。
於是。
便在一個夜黑風高,四下無人的夜晚,隻身來到楚風的孤山之中,鑽進了被窩,主動現身。
不過一心想要修煉,尋求突破的楚風,並沒有要了她。
但是卻在第二天,娶了她。
成為他的妻子。
住進了孤山。
自此,林夕月便伺候在左右,一待就是近百年時間,楚風自然也沒有虧待過林夕月,各種資源法訣,應有盡有。
也讓林夕月入門短短百年時間,一身修為便踏入金丹後期。
壽元可達五百歲。
一年前。
林夕月突然失蹤。
再一次出現,就是現在,並且選擇了分手。
楚風心中嘲諷道:「你是想要讓我解除對你施展的奴印。」
奴役,可以說是原身唯一做對了的一件事。
說起來,還是林夕月為了讓楚風娶她,特意獻出靈魂,讓楚風烙印的。
一旦烙上奴役,生死便被人操控。
還真應了那句話,心不狠站不穩啊。
而施展奴役之人一旦死亡,被烙上奴印之人,靈魂也會受到極其嚴重的傷害。
要不然,恐怕到死,楚風都不會再見到林夕月了。
楚風繼續說道:「消失一年,突然出現,看來你是找到新的靠山了。」
「是。」
林夕月也沒有絲毫隱瞞道:「我有幸拜玲瓏仙尊為師,正是奉師父之名前來跟你分手,並且解除奴役。」
楚風冷哼道:「原來是玲瓏師妹,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說你認為我會怕她不成。」
林夕月頓時慌亂起來。
有道是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楚風壽元枯竭,真要惹怒了,他還真不怕任何人。
說道:「好歹你我夫妻一場,好聚好散,和平分手不好。」
「夫妻一場。」
楚風冷哼道:「百年夫妻,你我至今沒有行夫妻之事,你覺得你有做過一個當妻子的職責嗎?」
林夕月臉色慘白道:「難道不是你愛護我,所以才沒有碰我嗎?」
呸。
楚風真想罵人。
這話說原身可以。
但是不包括現在的他。
原身腦子有坑啊,放著一個絕色大美女在身邊,一百多年不碰,要不是自己現在繼承了他的身體,每天早上依然一柱擎天,都會懷疑自己身體有問題。
還愛護,既然如此愛護,眼看著靠山要倒了,就立馬尋找新的靠山。
關鍵是這個靠山還沒倒了。
林夕月也感受到楚風冰冷的眼神,立馬改口道:「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解除對我的奴印。」
楚風頓時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是做一次真正的夫妻了。」
「你...你流氓。」林夕月頓時一陣羞怒,滿臉憤怒。
楚風冷哼道:「放肆。」
「林夕月,誰給你的勇氣,這樣跟我說話,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分手,你照樣是我的妻子,而且你的奴印可是還掌握在我的手裡。」
「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無邊的恐懼瞬間從林夕月心底湧出。
死亡的氣息差點讓他忘記了這種感覺。
顫抖道:「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是在關心你的身體,做那個事情,必然損害你的元氣,按理說你應該還能活一年,如果真要做了那事,恐怕活不過三天!」
楚風冷笑道:「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只需要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我現在就捏碎你的奴印,從此路歸路,橋歸橋,生死不相見。」
強行捏碎奴印,林夕月不死,人也徹底廢了。
嚇得她魂飛魄散。
不過,有一點也正如同林夕月說的那樣。
一旦楚風跟她有了夫妻之實,他這條命恐怕就真的沒了。
但是那又如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與其苟延殘喘的活著,不如臨死前好好享受一番。
更何況是仙女一般的存在,死了也值得。
「過來,扶我到床上去。」楚風說道。
林夕月不敢反抗,連忙走了過去,內心深處更是五味雜陳,各種情緒湧來,如果不是知道哪怕是楚風大限將至,自己依然不是對手。
恐怕早就暴起殺了他。
現在,只能攙扶著楚風朝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