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返利的日子,真無聊啊。
看美女都沒了心情。
蕭南風沒了骨頭一樣,躺在門口的椅子上。
陳玉潔在街對面看的咬牙切齒!
只要她過去,蕭南風就走,不是蕭安就是錢瓜皮,就擋著自己不讓進。
快中午了,愣子準時過來蹲著,努力讓自己矮一點,昂著頭看著蕭南風。
蕭南風拿著糖葫蘆的手都在哆嗦,憤怒的站起來。
「殺豬菜殺豬菜,老子都快要成殺豬菜了。」
隨後把手裡的糖葫蘆塞到蕭南風嘴裡:「滾滾滾。」
愣子憨笑一聲,撒腿就往後面跑。
「玲姐,玲姐,殺豬菜……」
蕭南風無語凝噎。
這兩個月老子度日如年啊。
天天殺豬菜,誰特麼抗的住。
那厚厚的大肥肉片子,吃吐了啊。
老子就是偶爾懷念一下,你們踏馬畜生啊。
錢瓜皮尷尬的蹭過來:「少爺,確實不像話。」
「不到兩月都吃十八回了。」
「誰家這麼慣著夥計。」
「都吃了兩頭豬了,今天這頭豬又得給吃光。」
蕭南風:「……」
你特麼是點誰呢?
你一個狗一樣的掌柜也敢點你家大少爺?
誰家狗奴才這麼囂張?
不就是告訴我沒有豬肉了,做不了殺豬菜了嗎?
隨手從旁邊的草把子上拔下一根糖葫蘆:瑪德。
上一輩子買個糖葫蘆都不捨得,黑了心的老闆居然能賣到10塊錢一根。
這一輩子,不抱著草把子吃,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修煉者的身份。
把糖葫蘆放到嘴裡橫著咬著,蕭南風掰掰手指頭。
足足四十八天了,還差兩天就可以重新返利了。
蕭南風頓時高興起來,隨手把自己咬過的糖葫蘆塞到錢瓜皮嘴裡。
「蕭安,滾過來。」
蕭安一個滑鏟,「唰」的一下出現在蕭南風面前。
「去,扛頭豬回來。」
「瑪德,天天殺豬菜殺豬菜,老子都快成殺豬菜了。」
「今天本少爺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手段!」
「去告訴玲姐,殺豬菜不做了。」
蕭安爬起來就跑。
錢瓜皮得意洋洋的啃著糖葫蘆,誰吃過少爺吃過的糖葫蘆?
少爺是愛我的。
蕭南風挽著袖子,蕭安蹲在地上燒火,低著頭不敢抬頭。
他敢抬頭,必定是被蕭玲手裡的劈柴一棍子打下去。
少爺做菜的本事,也是你能學的?
親弟弟也不行。
蕭南風看著滿頭包的蕭安,自己都感覺腦袋疼,蕭玲是真打啊。
蕭安委屈無比,少爺讓燒火,蕭玲拿了棉花給他塞著耳朵。
少爺說火大火小都聽不到,聽不到就要挨腳踹。
抬頭問,就要被蕭玲打……
錢瓜皮凶神惡煞的橫著眼睛,背對著做菜的方向,棉花堵著耳朵,冷冷的盯著後院的門口,哪個夥計敢這個時候湊過來,必須打死。
修煉那是那些高等人的事情,可這過日子的本事,那就是普通人的命根子。
哪怕蕭安如今入了蕭家們,跟著修煉,可他一天是少爺的奴才身份,就一天要遵守奴才的本分。
錢瓜皮在這一點上,絕對分的清楚。
紅燒肉,把子肉,東坡肉……
蕭南風哼著歌,一口氣燉出好幾大盆。
葉依婷丹都不煉了,站在門口伸著脖子往這看。
大妞連忙捂住二妞的眼睛:「不敢看,不敢看,看了打死。」
「都學會了嗎?」蕭南風出了半身汗,悠然坐在椅子上扇扇子。
蕭玲連忙點頭:「學會了,記住了。」
蕭南風白一眼如臨大敵的錢瓜皮:「別攔著了,過來吃飯。」
院子裡的夥計們洶湧而入。
院子裡到處都是肉香。
葉依婷你堂堂高等修煉者,練氣四層,一階煉丹師,你也太沒形象了吧?
咦?
練氣四層,一階煉丹師?
不對!
本少爺練氣三層,二階符籙師,可畫不出一階靈符。
難道練氣四層就可以?
蕭南風耐著性子等到大家吃完,都在幫忙收拾。
他對葉依婷招招手:「練氣四層,你是怎麼支持一階丹師的消耗?」
葉依婷走過來,搖搖頭:「支持不了。」
蕭南風:「嗯?」
葉依婷傲然昂頭:「我是火靈丹師。」
接著,她有點失望:「火靈丹師也只能支持最簡單的一階丹藥聚氣丹,其他的也煉不了。」
「還是要練氣境界的,可太慢了。」
蕭南風明了,一階丹師的領悟,火靈丹師的特殊天賦,才能讓葉依婷煉製聚氣丹,怪不得她只煉聚氣丹。
哪不對?
是哪不對!
蕭南風突然轉身,憤怒的看著葉依婷:「你這個騙子!」
「每個月1000靈石的消耗!」
「你居然只能煉聚氣丹?」
葉依婷叉著腰:「就問你,我是不是一階丹師?」
蕭南風愣一下:還真是。
「就問你,聚氣丹是不是一階丹藥?」
這也是。
「契約上寫著,煉製力所能及的丹藥,有沒有問題?」
這也沒問題。
「那我煉製聚氣丹有沒有問題?」
蕭南風抑鬱了。
這到底是賠了還是賺了?
冒牌的一階丹師?
也算不上。
可她算真正一階丹師嗎?
一階丹師,至少能煉製七八種丹藥的吧?
看著葉依婷,蕭南風鬱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蕭兄!」
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
蕭南風眼睛一亮,立刻沖了出來。
「哈哈哈哈……」
「盧兄,多日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盧校英拱手施禮:「蕭兄幾日不見,也是神采飛揚,精神煥發啊。」
盧婉儀聽著兩個人不要臉的互吹,都要懷疑人生了。
這還是自己那個溫文爾雅,君子翩翩的大哥?
咦?
什麼這麼香?
蕭南風伸手拉著盧校英,熱情的拉到一張桌子上。
錢瓜皮立刻帶著人讓開。
「來來來,今天必須暢飲一番。」
蕭南風一擺手,蕭安嘴裡叼著一根醬大骨,連忙捧出一大壇酒。
然後坐在蕭南風身邊旁邊啃骨頭。
盧婉儀微微皺眉。
一個狗奴才,也敢上桌?
上次秋蓮回去,差點被自己老爹打死,現在還沒下床呢。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的奴才說錯一句話,就要被差點打死,他的奴才居然敢登堂入室?
盧校英輕輕一拍扇子,趁著蕭南風去親自動手端菜,輕輕哼了一聲。
「那是人家蕭家人,有靈根,入門了,不是家奴。」
「妹妹,多學著點,多看著點。」
「前一段花費五千靈石購買五源靈石,鬧的萬寶樓雞飛狗跳的三顆最佳,就是這位。」
「雖然廢,但是也不是普通人了。」
「那是人家蕭家少族長的心腹,情如兄弟的。」
「你疼愛秋蓮,可你捨得五千靈石給秋蓮?」
盧婉儀楞了一下,當即不說什麼。
家奴產生靈根,必然被收入家門,立刻身份水漲船高,這是必然的。
這狗奴才倒是好運氣。
盧婉儀捏著手裡的那顆碧海珠,心疼的無以復加,真的要送給這死紈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