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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王都動亂
探索歷1600年，7月16日。
斯圖亞特王國迎來夏狩節。
在當地的傳統文化中，這個節日來自豐壤之神，祂向世間撒落穀物、樹種、野獸等等賜福之物，讓人類得以在大地上生存，人們虔誠地信仰祂，通過狩獵野獸展示勇武討好神靈。
「當然了，這個世界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神靈，世界能級遠不足以供養出該等級的生命體，於無垠虛空而言，絕大部分生靈都是自身世界裡的囚徒。」
從別墅前往紅堡的馬車裡，莉莉絲把玩著自己的鮮紅長發，陽光灑在身上，輪廓優美到令人迷醉，她看上去狀態不錯。
江禾目光平靜，問道：「所以你是怎麼越獄的？」
「先成為黃金巔峰的巫師巨頭，然後殺光一整座大陸上的生靈成就偉業，再以偉業晉升英雄，鑄就自己的史詩和神話形態。」
莉莉絲溫柔一笑，顯然是不打算計較這條情報的價值了，聖莉莉絲號恢復成二級巡洋艦，給她來到了不小裨益。
江禾不置可否，四階英雄級層次距離他目前的階段還是有些太遙遠了。
「以你的年齡，斯圖亞特王國應該不是你的故鄉。」
莉莉絲先是訝然，然後莞爾笑道：「沒想到你還會關心這個，王國北部那個帝國應該有千年歷史了，我是初代王女，當時大地上各種異類數不勝數，而且大環境也要超過現在。」
莉莉絲貼近宿主，纖嫩的雙臂挽住了對方頸部，她坦言道：「有了這次降臨作為錨點，下次我可以將你送回到千年之前，也就是我尚未誕生的時候，有著對未來的預知，你將在動盪中攫取最大的好處，鋪平成就黃金的道路，我最近都在忙這個。」
江禾稍稍仰頭，面無表情道：「我可沒說過自己要吃軟飯。」
「這只是合理的規劃，以及盟友的經驗之談，不能因為我是女子，你就盲目地認為自己的自尊心將要遭遇損害。」
莉莉絲真誠地笑道：「自從你我結盟以來，對於借宿精神世界這件事，你什麼沒做，所以作為回報，我也什麼都不做。」
「你大可放心，退一萬步說，有著起源隨時降臨的永凍處罰，我無法占據你的身體，那麼培養就是最正確且適宜的選擇了。」
不知何時，莉莉絲身影消散。
馬車停下，紅堡到了。
今天是夏狩節，自紅堡至王都北門的主幹道已經清理出來，一條三十餘里的直線街道上空空蕩蕩，王都騎士團從紅堡中開拔，挨個路口佇立值守，左右房屋裡，市民們翹首以待。
「殺光罪犯！」
「快放野獸啊！」
「小孩子別看。」
構裝騎士將數以萬計的各類野獸，從街道兩側的商鋪里驅趕出來，王都七座監獄裡的重刑犯全部清空送來，按照夏狩節的風俗，只要這些重刑犯能活過今天，國王就將赦免他們的罪行，而野獸死亡後也將送上市民們的餐桌。
隨著野獸和罪犯入場，第一輪廝殺已經開始，失控的野獸當即咬殺數十人，為了確保觀賞性，罪犯里的騎士和見習騎士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事先折磨。
「昏庸瘋狂的王，腐敗墮落的貴族，傀儡一樣的騎士和民眾，這個王國已經沒救了。」
因罪入獄的軍火庫副總督滿懷憎恨地看了一眼紅堡，他與軍火失竊案根本毫無關聯，卻因為貴族傾輒失去了榮譽和自由，由於數天沒有進食和飲水，此刻簡直眼冒金星，即便他有著見習騎士級的體魄也無濟於事。
吼！
一頭紅斑狼低俯逼近，這種來自新大陸的狼獸有著更為強健的軀體和爪牙，其撕咬將帶來奇特的紅斑病，沒有高等級的淨化藥劑治癒，染上紅斑病等於判定死亡。
軍火庫副總督目光凌厲，他自認是不願意和那些貴族同流合污的真正騎士，面對步步緊逼的危機，他出其不意地撲向狼後腿，展開主動進攻。
紅斑狼敏捷閃躲，龐大身軀如靈活異常。副總督又趁狼回頭關注後腿之時，卯足勁撲上去咬住其頸部，紅斑狼探爪撕裂了獵物的腹部，但副總督也成功咬中了喉嚨。
鮮血揮灑，雙方在地面翻滾，為了生存拼盡全力。
與此同時，一場場廝殺同時開啟。
一條粗壯的青色蟒蛇隱藏在樹上，當罪犯從樹下經過倉惶跑過時，它迅速地滑下樹，身體緊緊地纏住獵物的軀體，張開大口將其瞬間吞下。
一頭數米高的巨型黑獅盯住騎士級獵物，狂奔猛撲將獵物頃刻擊潰，這位騎士級罪犯曾在王國南方小有薄名，可半年來忍飢挨餓，他的體魄早已孱弱不堪。
一個個罪犯死無全屍，一頭頭野獸倒在路邊，極度的血腥讓街道兩側市民瘋狂嘶吼，仿佛置身於原始廝殺的鬥獸場，每當有罪犯或是野獸企圖逃走，構裝騎士們就會熟練抬起燧發槍，將這些傢伙一一擊倒。
「幹得漂亮，加油啊！」
「快點跑！」
「你們快找武器！」
由於近幾年下獄人數穩步上升，今年的夏狩節格外熱鬧，數百人死亡讓街道上血流成河，但廝殺聲依舊無比嘈雜。
……
紅堡前。
魔鋼鑄造的大門打開。
一座由數千奴隸拉動的宏偉高台緩緩前行，一眾貴族和臣子從兩側登上台階，共同覲見斯圖亞特的國王。
江禾看見了國王身邊的瑪格麗特王后，以及她膝下的三歲王子，司檸身負重鎧，腰間配劍，十分沉穩地站在角落。
「今年二十二，站如嘍囉啊。」
司檸沒有回頭，從腳步聲她就能聽出了對方是誰，畢竟雙方有過不堪回首的同居史。
「你不是國王御用屠刀麼。」
「所以得隨時待命啊。」
江禾靠著承重柱，這座高台更像是一個四面沒有牆壁的宮殿，十幾條長桌上食物應有盡有，北主幹道的廝殺還未攀升至巔峰，簡而言之如今僅僅是熱場。
高台上貴族滿座，國王正摟著王后哈哈大笑，今天樞密院五大上級貴族的家主全部到場，隨便一磚頭下去，都能砸中十幾個男爵子爵，第二王子此刻正戰戰兢兢地跪在國王下首回話，看得出來，國王很享受所有人畏懼他的樣子。
「盧恩卿，今日別忘了把王子的英姿記錄下來。」亨利六世說。
「謹遵王令，陛下。」畫師單膝跪地。
第二王子仍舊是滿臉惶恐的樣子，餘光卻輕輕瞥了一眼畫師，對方正是自己最信任的黑侯爵，因為畫技高超，深得國王喜愛，輕鬆榮獲了無數人嚮往的宮廷侯爵頭銜。
高台漸漸向前，來到了北主幹道路口。
「一頭紅斑狼，誰替我取來。」亨利六世大喊。
「父王，我願效勞。」
第二王子當眾開口，得到國王許可後離開高台，一名侍從送上戰馬，在夏狩節當日，臣子們有義務捕殺到君主喜歡的獵物。
噠噠噠！
一匹快馬縱風而去。
第二王子身為騎士級戰力，手中重劍斬出，兩名攔路的罪犯當即失去頭顱，眼下整條主幹道都是狩獵場，想要在無數場廝殺里找到獵物，既需要經驗，也需要運氣。
戰馬風馳電掣，一路砍殺，第二王子發現了一頭奄奄一息的紅斑狼，它已經被對面的副總督逼入牆角，眼看著就要無力支撐。
噠噠噠！
戰馬逼近。
副總督回頭，看見了狀態鼎盛的王子，對方身負構裝鎧甲，氣勢威風凜凜，他不想與這位王血起衝突，收起撿來的短匕站到一邊。
唰！
王子騎馬路過，順手斬下了副總督的頭顱，緊接著挑死紅斑狼原路返回。
「斬殺一頭狀態完整的異狼，真是不易。」
「可惜，無人見證。」
戰馬回到高台，第二王子將獵物獻給亨利六世。
「王子技藝精純，戰場上無往不利。」
「半刻鐘而已，一來一回盡顯從容啊。」
「王子很像陛下年輕的時候。」
一個個大貴族出言讚賞，但亨利六世的臉色卻愈發陰沉。
第二王子恨不得砍掉這些傢伙的舌頭，經過一輪輪宮廷殺戮，上位的大家族代言人水平嚴重下降。
關鍵時刻，黑侯爵開口道：「能否讓我作畫一幅，不過希望諸君退避。」
亨利六世難得耐下了性子，要說這宏偉王都之中，自己捨不得殺誰，眼前之人能算其中之一，他不由得笑罵道：
「盧恩卿，一介侯爵也想讓諸臣退避，小心我保不住你。」
在諸位貴族開口請罪之前，黑侯爵說道：「我不想讓他們玷污了我的畫作，這群傢伙只會通過王子殿下來奉承陛下，他們視王子如無物，算不得良臣。」
第二王子暗暗鬆了口氣。
亨利六世大笑，「那便隨你，讓他們離遠點。」
黑侯爵提筆作畫，口中奉承不斷，亨利六世眉開眼笑，他當然知道眼前之人也是阿諛奉承之輩，但水平高，畫技好，瑕不掩瑜。
眾臣退避。
這給了幾位上級貴族家主合理的機會相互溝通。
「殿下動手吧，事不宜遲。」
「黑侯爵閣下能拖住嗎？」
「閣下的畫技沒問題，當初的《瑪格麗特》獻上去才有了今天的王后。」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
眾人光明正大地交談，竊竊私語反而顯得心中有鬼，按照黑侯爵的說法，他們是合理的修正王權，先天站在正義的一方。
「動手。」第二王子說。
……
高台上。
瑪格麗特王后離開王座，將畫作的焦點完全交給國王，她剛走出幾步就看見了忙著打牌的兩位盟友，切茜婭倒也正常，畢竟這位公主向來以魔女著稱，但那位面具男氣質冷漠，實在不像是遊手好閒的傢伙。
「兩位，這是第九王子。」
瑪格麗特介紹著手邊的稚童，從名義上說，這位邊緣王子是拿克郡公爵的養子。
「接下來有叛亂，王后最好不要隨意走動。」江禾餵給肩膀上的烏合一塊肉脯。
瑪格麗特神色茫然，然後表情驚恐，看兩人不慌不忙，她又詭異地冷靜下，一系列變化迅猛又明顯，堪稱變臉。
「那該怎麼辦啊……」
去掉華貴的王后身份，瑪格麗特不過是個堪堪二十的年輕女子。
「別多此一舉就行了。」司檸眯起眼睛側頭看向高台邊緣，「國王一日不死，你一日當不上攝政，現在是關鍵時候，別被感情沖昏頭腦。」
江禾將虛空牌桌上的Q版自己升級到了三星，其實他在王都有些束手束腳，萊茵伯爵標誌性的灰馬，銀槍和火焰暫時不方便使用，他不僅得罪了諸多貴族，還殺了瑪格麗特親哥——魔狼威廉。
[雖然我燒了你家，又殺了你哥，還搶走你家的傳承呼吸法，但請為了大局忍耐一下吧]
——這樣的話在正主面前說出來，引發的後果難以揣測。
兩人認真打牌，瑪格麗特猶豫片刻開口道：「二位，我不建議讓陛下刀劍加身，紅玫瑰和白玫瑰三代以前血脈同源，陛下身亡，我想咱們還有很大的外部壓力。」
司檸擺手，「今天之事另有其人。」
瑪格麗特皺眉，還有高手？
……
作畫的同時，一個個騎士從高台出發，縱橫奔馳在街道上替君主狩殺獵物。
一個個罪犯倒下，但在王都北門口，一夥貴族私兵開始悄然推進，擠壓罪犯們原本的活動空間，將他們往紅堡方向驅趕。
在夏狩節，罪犯們的敵人不單單是野獸，還有其他罪犯，這使得眾人相互之間格外警惕，隨著北門口的人員向內流動，整條街上的罪犯都在移動。
某一刻，有人披著偽裝高喊。
「要自由！」
立刻有人回應，「找國王寬恕我們。」
當情緒逐漸激盪，口號越來越激進。
「讓他特赦！」
「要自由！」
「衝擊高台。」
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沸騰。
數以千記的罪犯沿著主幹道發起衝擊，他們當中七成以上都屬於冤獄，例如上次的祥和紅堡大清洗，事件結束的善後導致大量無辜者入獄，不滿瘋狂累積。
洶湧的人潮席捲，野獸紛紛退避衝擊各個路口的構裝騎士，混亂瞬間爆發，支持第二王子的幾支隊伍早有準備，撤走集合，在幾位副團長的率領下逼近高台，全程打著保護國王的名義。
王都城牆上，一名金甲人影拄劍遠眺。
直屬於他的近衛騎士團人人肅穆，上千人全都是騎士級戰力，像眼下這樣的動亂，只要傾巢出動，半刻鐘就足以鎮壓。
「莫德雷斯大人……」副團長上前詢問。
「原地待命。」莫德雷斯說。
在他眼裡，亨利六世縱然高貴，但也有限，第二王子同樣是王血，這是王室內政，他無權插手，就算想要干涉，違背誓言將要失去四種美德之力的代價也過於慘重。
近衛騎士團冷眼旁觀。
高台上，亨利六世勃然大怒。
「構裝騎士上前！」
國王下令，護衛在高台周圍的千名紅玫瑰構裝騎士齊齊邁開腳步，鎧甲關節的摩擦音匯聚起來十分刺耳，他們在高台前列隊，面對幾乎看不到頭的衝擊，同時拔出佩劍。
上千道長度過米的劍斬飛出，最前方的人潮剎那間屍橫遍野。
但就在這時，兩伙構裝騎士從街道左右衝出，混亂的大戰頃刻間徹底爆發。
亨利六世看見了一道道大騎士的外現真形，其中以金獅、棕狼、白鷹、黑蛇、灰熊最為引人注目。
五大上級貴族全部叛變。
「真是好膽！」亨利六世怒不可遏。
紅玫瑰團長不在王都。
風暴團長駐守城外。
王都團長鎮守寶庫。
三名王室元老露面，齊齊現化紅色巨劍，分別找上了叛亂的巔峰大騎士。
亂戰破壞了主幹道兩側的建築，無數市民慌不擇路地逃竄，王都最精銳的構裝騎士們相互殺戮，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凋零。
金色的巨獅與紅色巨劍對碰，蒼白的巨鷹俯衝高台卻被另一柄巨劍攔下，棕色狼形左右突進，但對面的王室元老不慢分毫。
第二王子站在亂軍中心，身邊是黑蛇公爵和灰熊大騎士兩名巔峰戰力。
他抬頭與父王對視，對方眼裡的暴怒清晰可見，這讓第二王子笑容滿面。
「殿下，我們沒法對陛下動刀，否則莫德雷斯事後不會善罷甘休的，能弒殺瘋王的只有你。」黑蛇公爵說。
灰熊大騎士說道：「不能讓陛下把王令送到莫德雷斯面前，不然咱們可能功虧一簣，而且瑪格麗特王后也得死，她死了才會有更多觀望的貴族參戰。」
「黑蛇公爵，你去解決王后。」
「灰熊閣下，隨我衝鋒！」
第二王子騎上戰馬，高舉長劍發起衝鋒，灰熊大騎士緊隨其後，在高端戰力方面，他們占據了不小的優勢。
……
高台邊緣的民屋裡。
王后抱著第九王子渾身輕輕顫抖。
司檸看向窗外，一名構裝騎士追著幾名罪犯猛砍，這傢伙餘光已經瞥見了裡面的王后，王子和公主，卻選擇視而不見。
「王血不是誰都能殺的，就像弒君者必定為自家君主忌憚，來找咱們的應該是個重量級人物，最起碼也是個大貴族。」司檸嚼著檸檬餅乾說道。
江禾雙眼純白，此時紅堡區域混亂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紅玫瑰和王都騎士團四千構裝騎士都是精銳，眼下卻生死相對，與他們比起來，罪犯只是殺戮中的點綴。
「來了。」
民屋正前方，一條長逾百米的黑色巨蛇直接撞來，蛇腹爬過的地方，劇毒在地面留下了一道道深邃的裂壑。
蛇頭之上，黑蛇公爵拔出佩劍，劍刃於身前斬出半輪彎月，表面布滿了劇毒和堅硬度出眾的蛇鱗。
黑蛇劍術·毒鱗。
劍斬陰狠而冷冽，巔峰大騎士加持了真形技能·劇毒，與魔狼的撕咬和藍晤士侯爵的流動一樣，真形能力的效果幾乎達到了完美層次的頂點。
房屋面前的牆壁轟然炸碎。
江禾徒手硬撼黑蛇劍術。
鋒銳無比的劍斬在掌心摩擦出無數火花，霸血之軀的高級體魄和高級力量在化勁的調整下協調釋放。
時隔數月，江禾再度打出了明勁，整合全身的力體敏數值爆發巔峰一擊。
一次簡單探手就有轟雷之力。
咔嚓！
劍斬應聲破碎。
江禾右手鮮血淋漓，氣息搖搖欲墜，烏黑的血水溢出滴落，濺起陣陣白霧。
黑蛇公爵輕蔑一笑，毫無防備地徒手硬接，對方體魄固然強悍至極，可也未免太過托大，這個劑量的劇毒灌入，足以讓同等級強者頭痛不已，面具男以普通大騎士的實力撐過一招，實屬不易。
「給王后陪葬吧。」
百米長蛇眨眼間化作一把宛如實質的長劍，黑蛇公爵手持雙劍突進，速度足以讓同類強者側目，其雙劍交錯，徑直斬落，兇狠的氣勢讓房屋內的王后和王子近乎窒息。
劍斬逼近。
江禾手心的傷口瞬間痊癒，完美級劇毒沒有碰瓷至臻級血毒的餘地。
司檸雙眸花與劍紛紛轉動。
江禾的身影陡然消失。
黑蛇公爵臉色微變，強行收回劍招，由真形構成的蛇劍橫斬身側，卻還是慢了半籌。
撕啦！
手刀突刺，迅猛而暴烈，化勁仿佛在手掌邊緣塑造出了真實的刀刃，一舉將敵人的肩頭截斷，枯萎和腐爛同時出現，巔峰大騎士的體魄在三種能量性質面前，竟然顯得脆如薄紙。
黑蛇公爵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他不是王后的精英護衛，有著更強的危機預感和速度，面對手臂前突的敵人，他繼續提劍橫斬，目標直指敵人頭顱。
鐺！
突然間，一把飛劍電射而來，成功格擋了蛇劍的進攻。
撕啦！
江禾的手刀從敵人上臂斬過，帶出一大捧鮮血。
鐺鐺鐺！
黑蛇公爵神色陰沉地瘋狂揮劍，可每一劍都被面具男身後的森然劍陣出劍格擋。
江禾再遞一記手刀，正面直刺其胸膛，這次黑蛇公爵選擇了防禦，可攻擊卻從截然不同的方向襲來。
司檸在關鍵時刻發動了映像技術，通過折射隊友的攻擊來誤導敵人的防禦。
噗嗤！
一道橫跨腹部的慘烈傷口浮現，黑蛇公爵眼前一黑。
劍刃碰撞與血肉撕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勁力與劍氣肆意地破壞著周圍地面。
短短几秒鐘，雙方互換三十餘招。
劍陣格擋二十一劍，報廢了三把稀有級劍器，映像折射十七次全部建功。
黑蛇公爵的身體千瘡百孔，對手和切茜婭公主的組合拳令人噁心至極。
真形從劍形態脫離，重新變成了百米巨蛇，黑蛇公爵剛打算撤走，瞬間感覺到了席捲全身的恐怖劇痛。
轟！
所有的傷口處，至臻級血毒同時爆發，直接將獵物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黑蛇公爵感覺腦海仿佛響起震耳雷鳴，恐怖的毒素像是深入靈魂，完全完全碾壓了自己的蛇毒。
江禾刺穿對方的心臟，汲取心頭血滋養自身，至臻級血毒上升至LV18。
與此同時，正面擊殺三名白銀巔峰的任務徹底完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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