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繼位（求月票第13K）
探索歷8月16日。
王都軍與波旁軍交戰於南方平原。
王都軍潰敗。
王室元老帕德里克和白玫瑰執劍長老隕落，紅玫瑰受縛，協助軍團損失超過三萬，王權騎士團主力覆滅，潰兵由波旁聯合騎士團收攏，規模壯大至萬人。
當天傍晚。
波旁軍抵達藍晤士河南岸。
百花公爵、波旁公爵、懷亞特公爵、巨河公爵、冰霜公爵發表聯合聲明，希望駐紮在藍晤士河上的風暴公爵率領原北地艦隊投降，遭拒，雙方進入對峙狀態。
當夜，最後的白玫瑰布朗尼鼓動四大上級貴族發動變亂，並表示埃莉諾女王應該對這次戰敗承擔主要責任，因其輕信奸佞，導致王國主力葬送，理應讓出權力，由白玫瑰主導王都保衛戰。
……
深夜，王都。
在四位公爵的擁護下，布朗尼來到了新紅堡，羅蘭作為忠誠的衛士守護在身邊。
一個個貴族私兵持械開路，埃莉諾女王本就沒什麼權威，侍從護衛相繼投降。
冰冷的大殿，主體建築相當完善，但因為竣工時間不長，諸般點綴較之於紅堡鼎盛時期，無疑是天差地別。
清純可人的美麗少女端坐在王座上，儘管滿臉疲憊，但仍倔強地保持著端莊。
「下來吧，王座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的。」布朗尼抬頭，目光冷靜，從高高在上的封號強者幼子，公爵繼承人，到路邊落魄的流浪者，最終又重回巔峰，乃至更進一步手握王權，他仿佛經歷了一場蛻變。
王座旁，黑侯爵暗自點頭，一本隨手送出的古籍造就了一位王者，其根本是對方有著成才的底蘊，據說德約克公爵生前曾耳提面命，事教人一次就會，現在看來，這位德約克三世是走出了實踐，完成浴火重生了。
「我是埃莉諾一世，就算是執政閣和樞密院也無權罷黜，按照規矩，你們得……」
「拉她下來。」
金獅公爵上前將此前親自擁護的女王拽下來，這傢伙貌似看不清局勢，主力騎士團覆滅，最主要的三名支持者——兩位王室元老和紅玫瑰，一死一俘一逃，規矩只在力量對等的時候才有效。
埃莉諾跌坐在冷冰冰的磚石上，神色愁苦，失去王權，她該怎麼營救親人和愛人，過於迷茫的未來，讓人倍感絕望。
「恭祝陛下繼位。」
諸位貴族齊聲祝賀，新王的繼位，意味著選帝侯制度的正式開始。
布朗尼坐在王座上，開口道：「第一條王令，我希望四位閣下出手，誅殺黑侯爵。」
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四大公爵低頭沉默。
服從於選帝侯制度，不代表著必須放棄瓜分紛亂之地的方略，黑侯爵是這一事項順利推進的保證，理應繼續擔任首相。
「陛下醉了。」金獅公爵冷聲道。
布朗尼自嘲一笑，「抱歉首相，我只是想知道公爵們是否願意為了利益殺害忠臣，現在看來大家都是不為名利所動的義士。」
黑侯爵笑著點頭，「陛下英明。」
咔嚓！
羅蘭拔劍，神色鐵一般的肅穆。
作為臣子，他接受不了君主遭遇侮辱，最關鍵的是，對方德約克公爵的孩子。
「陛下，請容我與黑侯爵決鬥，他很強，但我想讓各位知道，王者的尊嚴不容侵犯。」
四位公爵聞言面面相覷，這種愚忠讓大家都有點不適，自從瘋狂時代開始，類似的美德騎士，不是處死，就是流放。
「羅蘭，先將埃莉諾關入地牢。」
「陛下！」
「這是命令。」
「……明白。「
羅蘭沉默地抱走埃莉諾，從少主登上王位的那一刻起，他感覺對方跟自己疏遠了。
兩人離開，布朗尼說道：「我打算終止戰爭，七王之亂，斯圖亞特太疲憊了。」
「陛下所言是極。」
「英才遠略。」
公爵們認同對方的想法，選帝侯和紛亂之地兩項巨大利益靜等瓜分，此時開戰完全沒有必要，問題在於如何讓波旁退軍。
黑侯爵靜默不言。
布朗尼說道：「我願意迎娶瑪格麗特為妻，並委任懷亞特公爵為財政大臣，再將懷亞特家族抬升為選帝侯，我和她的子嗣將是繼承人，以騎士和美德的名義起誓，前提是她殺掉亨利七世。」
眾人各自消化這個消息。
亨利七世死亡，復位戰爭的旗號自然就不存在了，莫德雷斯可以對波旁軍肆意出手，而無需付出失去美德的慘重代價。
而對於瑪格麗特來說，入主王都擔任攝政，最順利也只是風光一兩代，遠不如真真切切的排隊坐上王座，只要成為過王族，家族地位就將提升，比如七王之亂，歸根結底是玫瑰家事，其他人都沒資格。
「臣可以效勞，密信一定送到瑪格麗特手上。」黑侯爵說，懷亞特家族裡還有他的一名普通大騎士在潛伏。
「勞煩首相。」布朗尼回答。
……
夜色深沉，藍晤士河畔。
簡易的監牢里，紅玫瑰和洛爾分別被荊棘捆在魔鋼鑄造的台子上。
江禾快速結束了晚餐，準備今夜加班，他已經將白銀果交給了老黑，後者服用之後在隨身聖堂進入睡眠蛻變，由烏合和莊雅照料，果子本身經過莉莉絲檢測，並不存在問題。
「有什麼沖我來，離玫瑰阿姨遠點！」
「你這個屠夫！」
「把薇薇和舅舅還給我！」
洛爾看著某人走向昏迷的紅玫瑰，眼神幾乎在噴火，可惜沒人理他。
昏迷中的紅玫瑰依舊美艷，臉龐有著精靈族的精緻感，她瞧上去柔弱無力，紅裙包裹著豐腴的軀體。
江禾拿起一把魔鋼小刀，淡淡道：「很遺憾，你見不到一些禽獸行為了，她沒有達到我的審美和擇偶標準，不過痛苦倒是有一些，如果你能掙脫束縛，我就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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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鋼刀輕輕割過紅玫瑰的手臂，細看之下，刀刃有著無數極為細小的荊棘刺，因為過去的荊棘之手技能，某人植物掌控的荊棘保留了使人劇痛的特性。
紅玫瑰宛如案板上的魚被刀砍中，當即瘋狂震顫起來，她在入獄後挨了幾顆黑玫瑰靈魂子彈，已然失去了反抗之力。
「放開她啊！」
洛爾咬牙切齒，血水從嘴角流出，他拼了命的劇烈掙扎，隨著荊棘逐漸出現些許裂痕，命運之力也在快速消耗，他體內的鮮血浮現出了一點金色，有著太陽般的酷烈。
第二刀，紅玫瑰口吐白沫。
江禾給了獵物一點休息時間，來到洛爾身前，指尖滴落劇毒能量，利用小枯技術從口腔預存到命運之子體內。
白銀能量值消耗了六千點，這個劑量能讓真正的黃金皺眉，但有著命運庇護，儲存的劇毒沒有絲毫泄露。
幾個小時後，紅玫瑰渾身都是刀痕。
江禾能量值恢復大半，再度灌毒。
洛爾保持著堅強的韌性，每當他停止掙扎時，刀尖都會深入體表，他懷疑繼續下去玫瑰阿姨可能活活疼死。
第321刀，紅玫瑰雙眼翻白。
咔嚓！
荊棘崩落，洛爾剛要起身，新一組荊棘將其纏繞。
「你說過要放下刀的！」
江禾放下刀，拿起一把魔鋼短劍。
洛爾見狀陷入呆滯，漸漸活躍的金色血液都為之一凝。
「這裡有十二件武器，在她疼死之間能不能獲救，就看你的本事了。」
第322劍毫無遲疑地落下。
……
黎明初起，波旁軍帳。
瑪格麗特起床梳洗，家族大騎士進來求見，遞上了一封密信。
起初，瑪格麗特還以為是威逼利誘，結果竟然是一封求婚信，當然求婚只是表面，裡面夾雜了大量情報。
「……波旁的臥底此前被我全面清除，因此王后可能有所不知，斬殺威廉閣下，火燒卡里比布港的萊茵伯爵與安諾爾首相為同一人……」
「……王后與新王結合，有利之處不止如此……」
「……我亦有私心，希望王后將洛爾男爵交還給我，萊茵伯爵最後必須死，關於這一點我們是盟友……」
「……只需悶殺亨利七世即可……」
龐大的信息衝擊著腦海，瑪格麗特竭力平復心情，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此刻心神遭遇衝擊，卻還能保持思維。
信中最後一句：
「……羅蘭大騎士對新王過於忠誠，宜殺之，王后可用證明決心之名義請求新王陷殺羅蘭，一是他對我有所偏見，二是王后也確實需要些許事實說服家族……」
瑪格麗特燒掉密信，她叫來父親懷亞特公爵商議。
「選帝侯！」
懷亞特公爵低吼，表情竟然宛如野獸。
「你在猶豫什麼。」
由於缺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事跡，晉升王族對於這個時代的貴族來說，誘惑力十足。
瑪格麗特知道這件事沒有迴轉餘地了，當即開口道：「我不打算殺害亨利七世，咱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將亨利七世秘密送給莫德雷斯公爵，還能留個人情。」
懷亞特公爵聞言輕輕點頭。
「趕緊去監牢，別讓安諾爾首相把男爵弄死。」
瑪格麗特欲言又止，最終嘆息一聲，有些事告不告訴對方都一樣，她不想看到懷亞特公爵因為仇恨導致計劃失敗，因為她知道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克制力，才能平靜地面對血仇死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