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兄,不用了。閱讀」秦子凌依舊一臉平靜地回道。
「你呀!」鄭星漢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也快步朝南宮越走去。
「哈哈,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根苗子!是根苗子啊!」左樂重重拍著南宮越的肩膀,一臉開心激動道。
「都是左師的教導!」南宮越謙虛說道。
「哈哈!」左樂聞言越發開心,再次重重拍了拍南宮越的肩膀,道:「好好練!」
說罷,這才轉身離去。
「恭喜南宮師兄!」
「南宮越,恭喜,恭喜啊!」
「……」
外院學徒和內院弟子都紛紛上前道賀,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但眼眸深處的目光卻很複雜。
「哈哈,謝謝,晚上我請大家去醉香樓!」南宮越一臉春風得意道。
說話時,南宮越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越過眾人,朝秦子凌的方向望去。
秦子凌卻轉身走到砂袋前,開始拍打手掌,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兩人的矛盾早已經公開,私底下兩人也攤過牌,秦子凌自然不可能會因為南宮越突破到鐵皮層次就上前陪笑臉。
南宮越不是徐家堡的七少爺徐元標,還不夠資格讓秦子凌在人前裝狗熊!
南宮越見狀臉色不知不覺中陰沉了下來。
眾人感受到南宮越不善的表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秦子凌,不由得都暗暗搖頭。伍成這個南宮越的狗腿子,為了討好南宮越,故意撇嘴道:「哼,這個秦子凌他以為他是誰呀,練了近三年才突破到皮膜層次,他就是給南宮師兄您提鞋都不配,竟然也敢擺架子!」
「伍成,內院的師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鄭星漢聞言臉色一沉,訓斥道。
「鄭師兄,其實伍成的言語雖然有些不妥,不過他也是實話實說。今日好歹也是我的好日子,他這般不給面子,若不是看在左師的面子上,我非要給他好看。」南宮越冷聲反駁道。
鄭星漢看著南宮越,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惱火之色,但最終還是勉強笑笑道:「行啦,秦子凌就那性格,一心只在練武上,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練武也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那天資和窮樣,再練也是白搭。」南宮越面帶不屑道。
「就是,就是!」伍成幾個南宮越的心腹小弟都跟著點頭附和。
「確實是這個理!」出生內城豪門的呂泰強也跟著說了一句,而其他內院弟子則都表情不自然地笑笑,既沒有附和也沒有反駁。
「花韻」水粉胭脂店二樓。
「不好意思雲掌柜,這幾天有事不在武館,不知店裡出了麻煩事。」秦子凌對著雲嵐姐弟拱拱手說道。
「秦先生言重了,是我們給先生添麻煩了。」雲嵐微微欠身道。
「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雲掌柜儘管道來。」秦子凌擺擺手說道。
「秦先生先請坐,我再跟你慢慢道來。」雲嵐邀請秦子凌臨窗而坐,又親自給秦子凌倒了茶水,然後才道:「最近我們的作坊在深夜遭到了一些人破壞,許多原材料都被毀了,這店裡也時不時有一些人來尋釁滋事。」
「報官了嗎?」秦子凌問道。
「當然報官了,但有個屁用,反倒白白花了不少錢。」雲泰聞言按耐不住,一臉氣憤道。
「秦先生莫見怪,舍弟年少脾氣躁。」雲嵐連忙瞪了雲泰一眼,然後又面帶歉意地對秦子凌說道。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都會有脾氣的。這事你們知道是誰幹的嗎?」秦子凌先是不置可否地擺擺手,然後問道。
「應該是閻羅幫的人!本來每月我們都有給他們份子錢的,但這個月他們突然把份子錢提高到了一個讓我們無法接受的程度。我們自然不答應,還抬出了秦先生您和寒鐵掌院的名號,他們沒說什麼就走了。我還以為這事情應該就這樣了了,結果沒想到接下來就發生了這種事情。」雲嵐回道。
「作坊那邊除了材料被毀,有沒有什麼人傷亡?」秦子凌問道。
「有一位護院傷得厲害,昨日死了。」雲嵐眼眶微微一紅道。
「好,我明白了。這件事你們不用再去找官府,我會處理的。」秦子凌瞳孔微微一縮,點點頭,起身道。
「秦先生,閻羅幫幫主閻魁是老牌的牛皮層次武徒,殺過不少人,是個心狠手辣的惡霸,您沒必要跟他起衝突,只需跟他們好好談判,只要份子錢每月不超過十五兩,我們也認了。您也是皮膜境界的武徒,又是左樂老武師的弟子,您出面他肯定是要給面子的。」雲嵐面帶一絲擔憂之色,說道。
「那本來是多少,他現在又想要你多少份子錢?」秦子凌問道。
「本來一個月五兩,現在要五十兩!這幫混帳,五十兩交給他們,我們還賺什麼錢?」雲泰忍不住再次憤憤道。
「唉!」雲嵐嘆了一口氣,然後取出一張寫有三十兩銀子的銀票,遞給秦子凌道:「這件事就有勞秦先生了。」
「行,這事你們不用管,今天我就會處理。」秦子凌也沒跟雲嵐客氣,接過銀票,說了一句,接著又問了閻羅幫的位置,便下了樓。
到了樓下,他看到幾個流里流氣,一看就像地痞流氓的男子在店裡走來走去,嚇得一些本來準備買水粉胭脂的女顧客腳還沒邁進來就調頭走人。
秦子凌冷冷掃了那幾個男子一眼,什麼都沒說,離開了店面。
「姐,你說這個秦子凌能搞得定嗎?真不行還是請莊高馳來吧。」站在窗口目送秦子凌離去的背影,雲泰說道。
「秦子凌背後有寒鐵掌院,閻魁總得賣些面子的。」雲嵐說道,心裡卻幽幽嘆了一口氣,充滿了擔憂。
父母親意外過世,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帶著一個殘疾的弟弟,撐起這麼一份家業,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閻羅幫突然違反道上的規定,報上這麼一個他們不可能接受的價格。
雲泰看不出來這事情有蹊蹺,雲嵐又哪裡會看不出來?
她很懷疑這事是莊高馳在幕後搞的鬼,一旦真要把他邀請來,那真就是引狼入室。
就算不是莊高馳,她既然起了這個疑心,也絕對不可能邀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