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瀚忠眼中,秦楓不過是個剛過二十的年輕人,衝動之下惹了麻煩,必定會慌了手腳。
「秦楓,你應該知道張家的力量,別說那些所謂的十大家族,就連曾經顯赫一時的慶雲秦家也不復輝煌,將來,慶雲市最強大的家族非我們張家莫屬。」
「依靠我們張家與櫻花商會的關係,推薦你成為櫻花商會的會長,我想這並非難事。」
張瀚忠自信滿滿地看著秦楓,認為對方沒有理由拒絕,秦楓現在同時得罪了東瀛和龍國兩方勢力,唯一的出路便是藉助他的能力來贏得高層的認可。
儘管張瀚忠不願承認,但他不得不同意,秦楓的才能和實力在整個龍國都是罕見的。
「秦楓,只要你放了我,我會立即聯繫櫻花商會的人,他們會考慮你在擊敗井上川戶後的實力,讓你擔任分會長毫無問題。」
「一旦你成為櫻花商會的分會長,龍國的高層考慮到東瀛的因素,就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畢竟,一個慶雲領導張俊的地位遠不如一位武道巔峰重要!」
張瀚忠說完,自信地抬頭望向秦楓,他認為這是對秦楓最為有利的選擇,但他沒注意到,廳內王家的護衛們都用一種看待傻瓜的目光注視著他。
張瀚忠心中已經開始沾沾自喜,認為如果他能為櫻花商會拉攏秦楓這樣的強者,必然會有豐厚的回報。
秦楓聽完張瀚忠的話,摸著下巴,似乎在認真思考,隨後微微點頭。
「你這麼一說,倒也的確是個好辦法,可以同時解決兩個問題。」
張瀚忠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秦楓的態度就變了。
「張瀚忠,你說得挺好,但你是否忘記了一件事?」
「你算老幾?有什麼資格讓櫻花商會接納我?我又為何要加入什麼櫻花商會?」
張瀚忠愣住了,顯然沒料到秦楓會這麼說。
「你……」
面對秦楓的不給面子,張瀚忠臉色一變,但想到秦楓的實力,只好強行壓下怒氣。
「無論如何,我們張家是慶雲市的重要家族,多年來為櫻花商會處理了不少事務!」
「等到櫻花商會重新派人來慶雲市接手事務,還是離不開我們張家的支持!」
還沒等張瀚忠講完,秦楓走近他,輕拍了一下他的肩,這個舉動讓張瀚忠愣住了,抬頭不解地看著秦楓。
「你可能搞錯了,我對付櫻花商會並不是想成為什麼會長,我是要讓他們這些來自東瀛的人離開我們的國家。」
秦楓的話音雖平靜,但卻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
「那些東瀛人在這裡囂張跋扈,而你們這些人竟然幫著外人來傷害自己的國家。」
「張瀚忠,你居然希望我和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污,你是怎麼想的?」
秦楓的話像冷水一樣澆在張瀚忠頭上,他感到一陣寒意,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他意識到自己完全錯了,自己所提的建議在秦楓看來是多麼荒謬。
看到勸不動秦楓,張瀚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秦楓,無論怎樣,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東瀛和我們國家的高層很快會派人來處理你的事,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東瀛人的信息。」
面對張瀚忠仍然試圖求情的態度,秦楓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很怕死,但這對我沒用,你說的那些高層和東瀛人,我不在乎,至於你們張家的信息,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張瀚忠還想說什麼,但秦楓不想再聽下去,他轉頭保護性地遮住了李清芸的眼睛,然後猛地一腳踢向張瀚忠。
這一腳毫不留情,張瀚忠的身體飛出去,場面頓時變得非常混亂,大廳里的大家,無論是張家的保鏢還是躲在店鋪里的員工和顧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輕。
此時,4S店的大廳里只剩下秦楓和他的同伴們,他們一個個站得筆直,面對這樣的情況,依然保持冷靜,因為他們經歷過更嚴峻的考驗,昨晚的事件遠比今天更為震撼。
張榮華他們心中不禁嘀咕,秦楓是不是對煙花特別鍾情?每次出手都弄得滿地狼藉。
此時,秦楓周身環繞著一層金色的護體氣勁,保護著他與李清芸,空中飄落的血滴,沒有一滴能沾上他們。
李清芸臉色蒼白,儘管秦楓捂住了她的眼睛,但她依然能從四周的動靜中感受到恐怖的場景,李清芸不由得顫抖起來,畢竟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大學生,從未見過如此情景。
察覺到李清芸的顫抖,秦楓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別怕,張瀚忠已經完了,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秦楓本想讓她安心,卻沒想到這話讓她更加害怕,在場的人聽到這話,表情都有些古怪,這樣的安慰,真的合適嗎?
秦楓意識到自己言辭不當,李清芸和其他經歷過風雨的女生不一樣,她一時難以接受這一切,於是,他沒有放開捂住她眼睛的手。
「你們還躺在地上幹嘛?快點清理現場,否則下一個就是你們!」
秦楓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倒在地上的張家保鏢們,那些原本想裝死逃避注意的保鏢們,感受到秦楓的威脅並非虛張聲勢,紛紛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如果人手不夠,就去叫外面的人來幫忙,務必把這裡清理乾淨,不留一點痕跡!」
面對這些保鏢,秦楓沒有絲毫憐憫,冰冷的話語讓他們膽寒,他們迅速行動起來,開始清理4s店裡的血跡。
這些保鏢有的是退伍軍人,有的是職業格鬥者,動作迅速且有效率,沒過多久,現場的慘狀就被他們處理得乾乾淨淨。
秦楓放下了遮住李清芸眼睛的手,他知道這個年輕女孩可能會因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安。
李清芸緩緩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大廳已經經過初步清理後,心裡稍微放鬆了些,儘管周圍仍有斑斑血跡,但這並沒有超出她能承受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