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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殺人滅口

2024-12-18 08:54:41 作者: 木有金箍
  天氣漸熱,林豐帶了白靜在田野小道上縱馬漫行。

  他們身後跟著范勁松和謝重,李虎和韋豹都被放到了戰隊中,獨立帶領一個百人戰隊。

  林豐在軍卒中精心挑選了三十名軍卒,作為自己的衛隊。

  這三十人全部裝備精良,長刀、圓盾、硬弓、弩弓配備齊全。

  身後還跟了二十輛馬車,拉了糧草和所需材料。

  清水城由秦方和胡進才協同駐守,林豐則回嶺兜子城堡,繼續搞技術建設。

  他想在半年之內,完成由被動防禦到主動進攻的轉變。

  由於土道難行,兩天後,林豐才帶著人馬回到嶺兜子城堡內。

  一切如舊,民工依然忙碌著自己的工作。

  許多茅草屋子,改成了紅磚瓦房。

  按照林豐設計的圖紙,瓦房一律寬敞明亮。

  只是到現在他還沒有琢磨出玻璃的製作工藝。

  當然,也沒那時間。

  白靜一回到城堡,就轉身去了工地,她心裡掛牽著那些新鮮又神奇的物件。

  林豐則埋頭在案子上寫寫畫畫,紛亂的線條堆滿了一張張白紙。

  天還沒到午時,白靜就跑進屋子裡,臉色有些蒼白。

  她站在林豐身側,默默地看著林豐忙碌。

  林豐半天沒聽見動靜,奇怪地抬頭看著白靜。

  「你這是咋了?」

  「哥,狗旦死了...」

  「什麼狗旦貓蛋的?」

  「你還想著那個小男孩嗎?說有人要踢俺屁股的?」

  林豐滿腦子的事,經她一提醒,這才想起來。

  「哦,那個七八歲髒乎乎的男孩兒啊,怎麼死的?」

  白靜做了個深呼吸。

  「他爹說,狗旦是在咱城堡後的人工湖裡淹死的。」

  「然後呢?」

  「人已經埋在湖邊。」

  林豐點點頭:「七八歲的孩子,頑皮得很,再加上沒人看顧,很容易出意外。」

  「哥,你覺得是意外嗎?」

  「不然呢?」

  林豐扔下毛筆,活動了一下身體。

  「你有話就一塊說出來,別讓我猜好不好?」

  「嗯,哥,你不覺得狗旦的死與之前的事有關係?」

  林豐眯起眼睛,仔細回憶之前發生的事。

  「咦?果然有些問題。」

  城堡後的人工湖,是為了挖土築城和儲水,兼具了兩個作用,林豐才搞出來的一個巨大土坑。

  如果沒有男孩告訴白靜,有人要踢她屁股這事。

  一個小男孩玩水被淹死了,也只是個意外。

  可是,聯想起來就有些詭異了。

  「你的意思是,狗旦的死,與想踢你的人有關係對吧?」

  白靜點點頭。

  林豐皺眉分析著:「此人敢對你動手,膽子很大,應該見過些世面,不會是普通的民夫。可他為什麼會對你產生不滿呢?」


  「僅僅是不滿,也不至於要把俺踢進磚窯里吧?」

  「那就是恨意。」

  「對,應是恨到極致,才冒險對俺動手。」

  「既然是恨,那就是認識你。」

  「他當然認識,俺成天在工地上轉悠呢。」

  「不,是以前認識你。」

  林豐之前聽到白靜說起這事,雖然親自過去查,卻也沒當個大事。

  因為他滿腦子大事。

  可現在情形又有不同,那人竟然動手殺人,事情就大條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咱走後第二天的傍晚,狗旦爹吃飯時,不見孩子回來,就去尋找。」

  林豐掐著指頭算計了一下,孩子已經死了二十多天。

  「你去問問,咱城堡里有幹過仵作的人沒。」

  「哥是要查驗屍體?」

  「還能幹啥,查查到底是怎麼死的,如果確實溺水,恐怕就是個意外。」

  「可是,如果沒有仵作呢?」

  林豐嘆口氣:「唉,那就讓我試試也行。」

  他的大腦里有些記憶,前世經常看兒童溺水的新聞。

  凡是溺水的,一般肚子裡會喝進大量的水,肺里也會有很多水。

  如果被人殺死後再拋屍水中的,肚子裡不會有太多的水,肺內不會有水。

  當然,時間過去這麼久,林豐也不知道屍體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白靜聽他如此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哥,仵作這活你也幹過?」

  「咋地,不行嗎?」

  「哥啊,你到底以前是幹啥的?」

  「種地的農民啊,然後應徵入伍,在烽火台抗擊韃子的侵略。」

  白靜對他翻了個大白眼。

  「種地的農民,啥都會?」

  「天賦異稟行不行?」

  「唉,行。」

  白靜也無可奈何,轉身去找李雄。

  她要李雄去打聽仵作的事,儘量別讓一個武衛將軍大人,去干扒拉腐屍的活。

  不到一個時辰,李雄還真找出一個幹過仵作營生的人。

  一個中年漢子,雖然穿了城堡統一製作的工裝,卻十分邋遢。

  畏畏縮縮地跟在李雄身後,來到林豐的指揮部。

  林豐問了他幾句話後,當即決定,開棺驗屍。

  狗旦爹沒敢說話,看著十幾個持槍軍卒站在周圍,只得乖乖地帶著林豐等人去找狗旦的埋身之地。

  開棺也就那麼一說,狗旦是被一領草蓆裹了身體,埋在了巨大水坑邊沿處。

  屍體已經腐爛,許多地方露出森森白骨。

  腹部卻十分腫脹,很像灌滿了水的樣子。

  那仵作借用了一把短刀,開始解剖屍體。

  看他不懼屍臭的樣子,林豐覺得還算靠譜。


  白靜早躲得老遠,還用手捂住了口鼻。

  李雄見林豐就站在一邊,也不敢躲開,硬著頭皮看仵作幹活。

  當仵作用刀想割開狗旦的肚子時,剛一進刀,就聽「嘭」的一聲,肚子爆裂開來。

  眾人驚叫一聲,齊齊往後退去。

  林豐也後退一步,皺眉看著狗旦的屍體。

  原來這麼大的肚子,是因為裡面全是脹氣,卻是沒多餘的水分。

  這仵作也不咋地,連這個常識性問題也弄不明白。

  此時,仵作已經被噴了一臉一身的爛肉。

  不用多看,這狗旦大概率是被殺後,拋屍水中的。

  「給他換個地方,進城堡外的墓地吧。」

  林豐說道。

  往回走的路上,白靜湊到林豐跟前,低聲道。

  「哥,恐怕是俺害了狗旦。」

  「我也沒想到此人敢動手滅口,大意了。」

  「怎麼揪出這個壞蛋?」

  林豐輕輕搖搖頭。

  「現在我心裡也沒譜。」

  「哥,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嗯,還真有。」

  「哥~」

  林豐連忙擺擺手:「讓我好好想想再說。」

  「趕緊想啊,下一個就輪到俺了。」

  「你又不是狗旦,沒那麼容易被幹掉。」

  「怎麼沒有,那天就差點被他踹進磚窯里呢。」

  「那就別去磚窯。」

  「石灰窯也能燒死人啊。」

  林豐苦笑道:「你就別到工地上轉悠了。」

  「俺是總管,必須掌握所有城堡內外的事務。」

  白靜挺了挺高聳的胸脯傲然道。

  林豐看了看她豐腴的身姿,忽然問道。

  「此人以前跟你認識,會不會是盔屋山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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