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有用嗎？
這完全是一種熱武對上了冷武，這些韃子軍連掙扎和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們唯一能做出有效攻擊的就是轟天雷和回回炮了。
可是，凌霄號在射程之外就發起了攻勢。
轟天雷厲害嗎？在高速遙控快艇和自殺式無人機的轟炸下，也一樣跟著爆炸了。
回回炮厲害嗎？那些在船板上的巨石，反倒是成了累贅。一旦船隻被炸出來了窟窿，下沉的速度就更快了。
幾千艘戰船！
在這麼一番連續轟炸下，幾乎是就沒有幾艘完整的船隻了。江面上一片狼藉，滿是散落的木板、碎片和屍體。大部分的船隻都已經沉到了水底，只剩下零星的殘骸還在漂浮著。
趙秀寧厲聲道：「所有快艇一字排開！」
上千艘快艇。
瞬間排成了一排，一排……幾乎是一艘挨著一艘，把江面都給布滿了。
預備！
出擊！
第一排快艇散發出轟鳴聲，對著前方就疾馳了過去。
管你是什麼船隻殘骸、什麼木板、什麼人呢，清一色就撞擊過去。這樣比用箭矢還更要厲害，那些僥倖在江面上漂浮的人，頓時讓快艇給撞暈了，翻滾如到了江水中。
一旦有完好的船隻，這些快艇上的人就衝到近前，點燃一支支火藥箭，激射出去。
轟！
轟轟！
一聲聲爆炸此起彼伏。
第一排快艇掃過去了。
第二排快艇再次出擊！
第三排……
這樣一排一排，僅僅幾個小時的時間，幾千艘戰船全部被摧毀了。站在凌霄號的甲板上，一眼望過去，儘是被轟沉的戰艦，江面上到處漂浮著屍體，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焦臭味。
整整六十萬大軍！
誰敢去想，讓凌霄城幾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舉給擊潰了？
與其說是打仗，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屠殺。
韓崇虎和周知庸、白展堂的臉色慘白如紙，身子早就已經嚇得僵硬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怎麼可能呢？
之前，他們聽說凌霄城一次又一次殺退了脫歡和闊闊出的攻勢，還有些不太相信。現在，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六十萬大軍盡皆被屠殺了，再也不敢有半點懷疑，心頭只剩下陣陣恐懼。
趙秀寧高聲道：「所有人給我搜找脫歡，他身著金盔金甲，誰要是能找到……我賞他一輛汽車！」
哇！
現場的這些長寧軍、禁軍、鄉軍們全都來了精神，頓時駕駛著快艇在江面上搜找起來了。這回沒有必要用高速遙控快艇和無人機、火藥箭了，只要見到有活口就立即一箭射殺。
可惜，現場太過於凌亂了。
在六十萬人中找一個人，簡直是比大海撈針還更要困難。
突然……
從對講機中傳來了一個聲音，問道：「太傅大人，你們那邊的戰況怎麼樣了？我看到有船隻順著沱江逃下來了。」
「什麼？」徐青問道：「對方有多少船隻？」
「僅僅三艘船。」
「你們馬上追上去，堅決不能讓他們逃掉了，我馬上追過去。」
「是。」
這人是沿途瞭望塔的哨兵！
沒辦法，對講機的傳送距離還是太短了。
徐青就想了一個辦法，從僰侯國的碼頭開始，每隔一段距離就在沿途建立一座瞭望塔。
說是瞭望塔，實際上就是用木頭搭建起來的，相對來說要簡陋得多。瞭望塔內有礦泉水、自熱火鍋、方便麵、小煤氣管、鍋碗瓢盆等等都應有盡有，睡就睡在睡袋中。
艱苦嗎？
在徐青看來，肯定是要艱苦一些，可是對於這些哨兵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於，他們還巴不得去放哨呢，每天坐在塔樓內，只是盯著江面，或者是注意收聽對講機的聲音就行了。
每隔七天，就會有快艇過來送物資，簡直就是神仙生活了。
這些哨兵沿途看到數千艘戰船，往凌霄城行駛，就不斷地匯報情況。
到哪裡，他們就通過對講機，一遍又一遍地往上一站傳遞，最後就傳到了陸小婉的手中。現在，她也是趙秀寧的貼身侍女之一，只不過是專職接受對講機的信息。
那還客氣什麼！
那兩個哨兵從瞭望塔中攀爬了下來，跳到地上。
在灌木叢中挖了一條水渠，連通了沱江，水渠中藏了一艘快艇。在雜草、枝蔓、灌木的遮掩下，十分隱蔽，誰能想到沿途會有這些東西呢。
二人跳上了快艇，立即從水渠衝到了沱江中。
江面寬闊，那三艘戰船已經跑挺遠了。
追上去！
一人駕駛快艇，一人彎弓搭箭，追了上去。
沒有無人機。
沒有高速遙控快艇。
畢竟，這些哨兵只是來傳遞信息的，根本就不用讓他們去打仗。他們唯一的武器就是唐刀，還有兩支火藥箭和幾十支箭矢。
嗷嗷……
快艇的聲音，響徹了江面。
脫歡和闊闊出等人好不容易逃脫出來，一個個還都驚魂未定呢。
整整六十萬人，數千艘戰船啊？在凌霄城的攻勢下，竟然連掙扎和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那一聲聲的爆炸，著實是把二人給嚇壞了，一個個癱坐在甲板上，還是一陣心有餘悸。要不他們見機得快，現在恐怕是一樣得命喪黃泉了。
怎麼會這樣呢？
關鍵是，他們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陳象升過來了，問道：「統帥大人，咱們的船隻快要抵達江陽了，現在怎麼辦？是去江陽，還是回榮州？」
「回榮州。」
「是。」
陳象升喊叫著，讓那些水兵馬上操控船隻，趕往榮州。
嗯？
闊闊出問道：「你們聽什麼聲音？」
「什麼？」
脫歡和陳象升都快要成驚弓之鳥了，立即回頭望了過去。
嘶……
他們就見到那一艘快艇猶如是離弦的箭矢一般，快速地追了過來。
怎麼可以這麼快！
脫歡喊叫道：「打！給我打對方的船！」
轟！
噗通！噗通！
三艘船上的轟天雷和回回炮，一起對著快艇發射。這回倒是在射程之內了，可是，快艇的速度極快，轟天雷和回回炮連續地發射也沒有用，根本就炸不到。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那艘快艇已經到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