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當然不會讓兒子出手,擔心出現意外。
今日,焰鼎宗的顏面徹底丟了,他必須要連本帶利拿回來。
指向虛空,楚雄怒道:「你敢大鬧婚禮,殺我宗門長老,焰鼎宗全宗聽令,殺!」
不單挑,改為群毆。
很多人臉上都寫滿了嘲諷和鄙視。
堂堂焰鼎宗,竟然玩這樣的套路,真是不要臉。
「殺!」
「殺!」
殺意震天,所有焰鼎宗弟子和長老全部怒目而視。
焰鼎宗威嚴不容侵犯,無論是誰,挑釁宗門者,殺!
所有人身上騰升而起的殺意化作一頭頭荒古凶獸,仰天肆意咆哮。
大戰圍殺即將開始,如今的焰鼎宗已經不顧顏面,只要能殺了蘇錚即可。
沒有人離開廣場,不敢,也不想。
都想要留下看看這一戰,因為隨著蘇錚擊殺火淵,明明知道焰鼎宗的實力,卻還是敢前來找茬,要說沒有底牌,誰信?
「楚風,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和我一戰。」
「我為何要和你單戰。」
「因為你想成為西北第一天才。」
「你死了,我自然是。」
「既然你不願意把握機會,那我只能收回。」
「蘇錚,你認為在我焰鼎宗圍殺下,你還能活著離開?」
「想要比人多?」
「是。」
蘇錚笑了。
手握輪迴劍,劍指蒼穹。
劍吟穿透層層雲霧響徹虛空,看得眾人都是懵逼不已,不知道蘇錚到底想要如何。
此刻。
一聲聲虎嘯突然從峰下傳來,虎嘯震天!
「什麼聲音?」
「快看,那是什麼。」
在所有人呆滯的眼神中。
一頭頭魔焰虎攜帶著滾滾冰冷殺意踏空而來,騎在魔焰虎上的魔焰軍,一個個全部都是盔甲傍身,臉帶魔焰面具。
數千魔焰軍將整個廣場團團圍住,不說話,不出手,就這樣冷冷盯著。
看著迎風招展的魔焰大旗。
「這是魔焰旗?」
「難道他們是來自蠻荒太初林家的魔焰軍?」
聽到魔焰軍三個字,所有人的臉色都徹底變了,他們雖未見過魔焰軍,卻是聽過魔焰軍的兇殘之名。
尤其是魔焰旗,更是名動整個蠻荒。
太初林家,三萬魔焰軍全部都是神魔境高手,縱橫戰場殺戮無數,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掀起腥風血雨。
林閻和林梵音騎著魔焰虎緩緩而出。
有些不滿,林梵音狠狠瞪了虛空青年一眼,說道:「我早就說過,讓魔焰軍直接踏平焰鼎宗多省事,你偏偏要自己一戰,人家膽小根本不給你機會。」
看著四周虎視眈眈的數千魔焰軍,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
這便是蘇錚的底牌,難怪一直揚言要血洗焰鼎宗。
一屁股癱軟在地,池碧竹滿臉的絕望,從魔焰軍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知道,報仇無望,甚至會丟掉性命。
「蘇錚,我願意和你公平一戰,我要是敗了,自盡於此,你莫要牽扯到焰鼎宗,當年是我背叛你,和宗門無關。」
蘇錚搖搖頭,說道:「已經晚了,我之前給過你機會,你不好好把握。」
「這是太初玉簡,是我前往太初書院修煉的憑證,你要是敢殺我,太初書院不會放過你。」
這一刻,楚風嚇壞了。
只能病急亂投醫,拿出太初玉簡,希望藉助太初書院來威懾住蘇錚,讓太初林家忌憚太初書院不敢出手。
林梵音笑了。
「又一個傻缺。」
「傻缺,你所期望的太初書院院長,可是他的外婆,要是奶奶在這裡,一巴掌非拍死你不可。」
啊?
聽到此話,楚風嚇得手裡的太初玉簡掉落。
啪!
來到池碧竹面前,楚風狠狠地甩了一耳光,怒道:「都是因為你這個賤貨,一直慫恿我背刺蘇大哥,你可知道,蘇大哥對我有多好,他視我為親兄弟,數次救我於生死,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啪,又一個耳光扇在池碧竹臉上。
「蘇大哥對你那般好,你卻想著背叛他,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賤貨,從現在開始,你我再無關係。」
轉過身,撲通雙膝跪地,楚風說道:「蘇大哥,我知道錯了,當年都是她慫恿我,我才會做出那般豬狗不如的事情,希望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原本想要藉助太初書院威懾蘇錚,卻沒有想到太初書院院長是蘇錚的外婆,自己成了傻子和笑話。
被徹底嚇傻了,不管心裡是否願意,楚風知道自己只能如此做,希望自己和宗門有一線生機。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楚大哥,我曾經是你的兄弟,現在依然是,你原諒我一次,我保證,我發誓,從今以後,我永遠都是你的兄弟。」
看到楚風這般求饒,沒有人鄙視和嘲諷,有的儘是唏噓。
太初林家和太初書院面前,焰鼎宗只能是個笑話。
楚雄不敢說話,和各位長老嚇得站在原地,生怕蘇錚突然下令,數千魔焰軍瞬間能夠踏平整個焰鼎宗。
「我不會殺你。」
「真的?」
楚風猛然抬起頭,臉上寫滿了驚喜,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其他人也是驚訝不已,幾乎都認為蘇錚會斬殺楚風,替自己討回公道,誰能想到不會殺,難道於心不忍?
還是心太軟。
「敢躲,我要你的命。」
看著快速射向自己的九枚釘子,楚風嚇得站起身,之前火淵被釘在虛空的一幕,依然歷歷在目,如何不驚懼。
不敢躲,生怕蘇錚出爾反爾,只能咬著牙被九枚釘子,全部釘在自己的身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蘇錚操控九枚噬魂釘,將楚風的身體緩緩釘在虛空,他不會殺了楚風,卻會讓楚風生不如死。
「你。」
楚雄剛要阻止,看著虎視眈眈的數千魔焰軍,嚇得身體一哆嗦,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不敢再說一句。
「你說過,不會殺我。」
「我的確不會殺你。」
蘇錚沒有再理楚風,他已經給過對方機會,是楚風不好好把握,怨不得自己。
轉身看向靠在棺材邊的池碧竹,這個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