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瘋狂計劃
「果然如此！」
「一頭神孽麼。」
李漁驗證了先前猜測後，並不耽擱，真理魂軀依舊無視了一切，往那王座而去。
也虧了李漁事先調整過距離，否則他的真理之手還真夠不上仙秦之主的腦袋。
觸摸其觸手，能窺視的信息還是少了些。
真理撫頂才可窺視最多。
隨著他不斷靠近，這尊「仙秦神孽」身上的諸多細節也被李漁瞧了個一清二楚。
也完全理解了，為什麼仙秦之主會失敗的那麼徹底。
因為他雖然吞噬了大量神性污染物，但都是無效吞吃，沒有經過任何煉化，除了神性之外，裡面的污染也一併全部接收。
若只是一兩樣，那還好。
可數量一多，僅僅只是互相之間的「排斥反應」，就足夠將仙秦之主的心魂折磨得不成樣子。
若再加上其中數不盡的污染，仙秦之主能堅持一個月，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
「盧生等前輩們，應當是第一次幫助【仙秦之主】吞噬神性本源時，就動了手腳，讓他無法真正煉化。」
「不過仙秦之主看來也是得罪了多方勢力，並無多少真心支持者，否則也早該提醒他了。」
李漁動念中，魂軀已站在了那王座之前。
真理之手，觸及仙秦之主頭顱之前。
突兀的，他那間歇性的癲狂恰好在這一刻再次發作。
就見他那威嚴肅殺的一張臉上，倏忽浮現出了不甘心、懷疑、憤怒、怨恨等等神色，面目變得扭曲猙獰，怒吼道：
「朕，乃仙秦之主。」
「本就該長生不死，永享仙福，本就該登臨神位，與眾神平起平坐。」
「朕，有什麼錯？」
「為什麼都來勸朕？」
「為什麼要欺騙朕？」
「殺，殺殺殺殺……朕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隨著仙秦之主的嘶吼，那已經見識過一次的污穢風暴翻滾而出。
先前，是遠遠體驗。
這次近距離觀瞧，簡直好似直面一場淹沒摧毀一切的污穢大海嘯，真正如濁湯般的神性污染從仙秦之主體內湧出，使得殿內那些「奴人」紛紛在痛苦中發出哀嚎，繼續異變。
同時仍舊不忘記伸出長舌舔舐污穢，燃燒自我來消弭自家主人的憤怒，可謂是忠心耿耿。
當然，對於李漁毫無影響。
不過他依舊能從中聽出仙秦之主，遭遇眾叛親離之後的憤怒與不甘。
「那仙秦玉璽只是復刻了他暴斃前的一個月時間線，也就是說，眼前這狀態，也是真實歷史中仙秦之主的狀態。」
「在這種痛苦中，他堅持了一個月終於暴斃。」
「不過中間有幾句嘶吼的語氣，聽起來怎麼好似仙秦之主仍舊對『盧生前輩們』還有一絲希冀呢？」
心念閃爍猜測中，李漁的罪惡之手已經觸及仙秦之主的頭顱。
果然，摸對了地方。
李漁想知曉的秘辛，一道接著一道，紛紛浮現：
「神孽由玉璽、屍骸、執念三者合一形成，渾融一體，無法分離。」
「任何人要搶奪【仙秦玉璽】，都必須面對瘋狂神孽的惡意。」
「仙秦神孽雖並不是真正的仙秦之主，但同樣具備其神通法術，以及權能，他既可以發揮出部分熒惑兵仙的力量，也可以使用仙秦之主後期吞噬大量神性污染物後所得的邪孽神通，在此詭域中，他幾乎不可戰勝。」
「神孽的弱點在於，它必須遵守詭域運轉的規則，比如一個月的時間線輪迴，這期間所有的事件都有著歷史原型，它必須嚴格復刻仙秦之主在真實歷史中的行事風格。」
「比如，趙千歲作為【仙秦之主】最信任的寵臣宦官，他提出來的要求，仙秦神孽將選擇同意。」
「又或者，一個月時間線內包括『指鹿為馬』、『百星天降』、『屠戮忠臣』、『自我暴斃』等等事件，它也將一一復刻，即便要它死亡。」
「在那仙秦之主暴斃事件後，截止於真實歷史中被趙千歲塞入腐爛臭魚事件之前，時間線再度輪迴，神孽重新聚合。」
……
「嗯？」
「我明白了，囍王選擇發動的時機必定是在仙秦之主暴斃那日，只有那個時候，三者分離，他才能無阻礙的拿到仙秦玉璽。」
「否則就算他真身本體來這裡，也會被仙秦神孽當做小點心給吃了。」
李漁眸中疑惑消去一些，接著便在心底又調整了求知方向。
頓時，有關於接下來一個月內，即將在詭域內發生的所有大事件細節，便都為李漁所知。
越是瞧他眼眸越亮。
儘管很多事件，在歷史上都是有著原型記載的。
但細節，卻不多。
如今都被李漁知道，等同於在這詭域內，在雙方陣營超過兩百位修行者，以及兩大超級強者之外，李漁是唯一一個先知者。
這般優勢，如果換一個莽夫修行者，實則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但操作者是李漁這個偽萬變神選、真靈尊修行者、禍星令主、神界交際花……那就不一樣了。
他有諸多法子，可以讓自己占到大便宜。
尤其下一刻，當他又窺探出一團較為特殊的秘辛：
「仙秦神孽繼承了仙秦之主同時段的一切，比如在真實歷史上，仙秦之主前日才知曉他最信任的『丹師盧生』神秘失蹤了。」
「其他負責幫助他登神的各種修行者，紛紛進獻讒言：盧生等人不懷好意，已席捲資糧跑了。」
「仙秦之主半信半疑，一邊通緝，一邊也在心底希冀是發生了什麼不可抗的意外，才讓盧生等人消失的，他們很快就會回歸，繼續幫助偉大的仙秦之主登神。」
「能有這種信任！」
「是因為盧生等人的確擁有非同一般的本事，在各方面都征服了仙秦之主。」
「這希冀與信任，直至第十日才徹底消失。」
……
對於這團秘辛中揭露出來的，真實歷史中仙秦之主的念頭想法，李漁倒也不覺得多驚駭意外。
被詐騙之人不願意相信那殘酷的事實真相，還懷有一些希望，甚至愈加篤信，陷入偏執瘋狂，這些都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誰願意認為自己是個蠢貨呢？
縱是仙秦之主也依舊是人，無法豁免人性的弱點。
李漁不由得想起前世地球時，看過的那一個個案例。
「受騙後偏執不願醒悟，這樣的人，多半是會被同樣的招數陷阱，甚至是同一伙人再騙第二次的……」
「咦？
真理魂軀狀態下的李漁，智慧也極高。
洞悉仙秦之主心理後，他腦海中突兀有一道靈光閃過。
一個靈感計劃，剎那成型。
不等他仔細思量，李漁驟然又發覺時限將至，只得是隨意再摸了一把，又撈走了一些秘辛，這才驅使魂軀，飄蕩回本體。
「發覺高等級神性奇物仙秦玉璽……無法同化竊取……。」
「發覺大量神性奇物……可同化竊取部分，但將驚醒仙秦神孽，引發詭域未知變化……。」
「仙秦玉璽內，蘊有失敗的、殘缺的一條登神途徑。」
「該途徑被仙秦之主命名為【始神途徑】，然而僅僅只是化生出了初始序列『皇帝』，此途徑便宣告夭折，無以為繼。」
「皇帝的秘藥配方如下……晉升儀式如下……」
……
「那殘缺途徑的初始序列，還真是皇帝？」
「這途徑不夭折才奇怪，上來就是皇帝，而且配方和晉升方式如此的變態苛刻，那下一個序列能是什麼？誰能修行？」
「就算成了，估摸著也會像城主府那樣是一條特殊途徑。」
當李漁嘀咕完這些時。
他的真理魂軀，已然回歸本體。
雙眸睜開，內里滿是驚喜之色。
顯然，李漁對於這一次的窺秘收穫非常滿意。
不只是窺視來的諸多秘辛，使得那第十八顆真理泡泡，已充能超過三分之一。
更重要的是，讓李漁提前知曉了一切。
包括兩大陣營的打算！
也包括仙秦神孽的底細，以及它的弱點。
暫時為靈尊途徑序列六「道醫」的李漁，雖然弄死了很多人，但依舊自忖不擅長戰鬥，只擅長搞事與算計。
眼下的環境，非常適合他的發揮。
「盧生前輩們的大腿雖然是抱不上了，但他們依舊給我留下了一筆不小的好處。」
「那就是來自【仙秦神孽】的高信任。」
「這個時間節點，癲狂的仙秦之主只信任趙千歲這個宦官，以及悄然逃走，鐵了心要坑死他的一眾靈尊信徒。」
「這就是為什麼囍王會奪舍趙千歲的原因。」
「既如此，若是我能想個法子，將那另外一部分信任繼承過去，豈不是可以在這詭域內橫著走了。」
「一個月時間線中，我可讓仙秦之主庇護我，這樣正邪兩大陣營就算人腦子打出狗腦子，都奈何不了我。」
「而輪迴結束，我近水樓台先得月，直接搶了【仙秦玉璽】離開，囍王也只能幹瞪眼。」
「獨行俠直接一躍成為仙秦之主跟前的紅人。」
「至於要如何繼承那信任？」
「很簡單，被詐騙之人最渴望什麼，我便給他什麼……。」
每吐出一句，李漁眼眸就亮一分。
同時，他的腦海中。
一個無比瘋狂但在李漁看來，成功機率又極高的計劃，漸漸開始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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