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兒,此事事關重大,你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那林凡。」
「要是聯繫上了的話你便告訴他,只要他願意來我劉家,我劉家嫡女他可隨意挑選,所有修行所需資源,我劉家全包了!!」
劉遵自然是連連應下,當即便進入登天塔中聯絡起了林凡。
蕭家內,蕭文看著天驕榜,緊緊盯著林凡的那顆星辰。
當年經過蕭家老祖的一番指點後,他這些年裡幾乎都快要忘記林凡了,卻是沒有想到會在今天再度聽到林凡的消息,而且對方還一舉排到了天驕榜九百名!
此刻他再度想起曾經兩次險些死在林凡手上,身體微微顫動。
那雙眼睛中滿是興奮之色!
「林凡,看來我們很快又能見面了……」
蕭家大殿之中,一名長相與蕭文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在看到這個消息後,眼神不斷變幻。
林凡與蕭文的恩怨他一清二楚,之前他可以不去在意,畢竟在他看來林凡與蕭文恐怕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而且一個連虛神境都不到的螻蟻根本不值得他去在意。
但是如今不同了,林凡能夠以通幽境的修為排在天驕榜九百名,可以看出此子天賦之高!
接下來不僅是東荒,其他四域的頂尖勢力都會搶著將其收入門下,等他成長起來,必然是一大隱患!
所以不管是為了蕭文還是蕭家,林凡決不能活著!
想到這裡,中年男人的眼神逐漸堅定了下來。
中州,道一聖地內。
漫天華光籠罩著整個聖地,如同一片五色海洋。
一棵參天大樹聳立於聖地中央,樹冠如雲蓋,遮天蔽日。
樹下,一位身著道袍的老人正盤膝而坐,周身氤氳著淡淡的靈氣。
一片樹葉緩緩飄下,正好落於老人的掌心之中。
伴隨著一陣清風吹過,老人緩緩睜開雙眼,那漫天華光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他看著手中的這片樹葉,臉上湧起一抹笑意,隨即輕喚一聲:「吟霄。」
老人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來到了此處。
「師尊。」
青年身著一襲素白道袍,衣袂隨風輕拂,俊秀的面容上帶著恭敬之色。
老人手掌攤開,樹葉緩緩飄向青年。
「此子與我道一聖地有緣,將他接回來。」
青年在接過樹葉的瞬間,一道道信息紛紛湧入青年的腦海中。
他愣了片刻,隨後恭敬應下。
只是離去時,青年眼中依舊難掩驚訝之色。
林凡的名字他自然知道,這兩天在中州可謂是傳的火熱。
甚至可以說林凡在中州造成的影響比其他四域都還要大得多!
而這一切卻都是因為那位大乾皇朝的皇女殿下。
在中州青年修士中早就流傳有這麼一句話,寧可招惹聖人王,莫去招惹女瘋子。
出門在外,即便是招惹到了聖王,看在背後勢力的面子上可能也就懲戒一番,能夠留下一條小命。
但是那女瘋子卻不會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只有是個男人,下場都只有一個。
當然了,裡面也不乏有些機靈鬼為了活下來選擇當個女人的,但是對大多數人來說,這還不如殺了他們呢……
而在那之後,那位大乾皇主就得出面跟其背後勢力講講「道理」了。
偏偏那位皇主又是整個中州最強的那幾人之一,所以道理大家肯定是講不過的,只能自認倒霉。
一來二去的,整個中州的青年修士沒有一個不怕那位女瘋子的。
若是「有幸」遇見,那是恨不得自己多出兩條腿來,能跑多遠是多遠。
可就在這個時候,偏偏有了那麼一位勇士,他非但敢與那女瘋子正面一戰,更是惹得她事後放出話來,定要殺了那林凡!
所以眾人不由得都在想,那位勇士究竟對這女瘋子做了什麼?
這女瘋子往前雖然也是霸道的不行,但是還從未如此生氣過!
這位道一聖地的青年想到這裡苦笑著搖了搖頭。
此次若是將那林凡收入了道一聖地,往後怕是不得安寧啊。
不公平他雖是這般想的,但是卻並沒有多麼擔心。
那位大乾皇主的確是中州最強的那幾人之一,但是巧了,他師尊也是!
於是他不再猶豫,直接按照自家師尊的吩咐前往了遺忘海。
在他離開的同時,一名青裙少女提著劍前往了中州的另外一座聖地之中。
「晴姨,那林凡究竟什麼來歷啊?」
那被稱為瘋女人的陸青蘿此刻正抓著一女子的衣袖搖晃著,哪還有往日的兇狠模樣?
女子身著一襲紅色長裙,裙擺如火焰般熱烈,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單看規模,十個陸青蘿也比不上……
見到陸青蘿的這副模樣,女子那姣好的臉上湧出一抹苦笑。
「我已經試過了,那林凡所在的地方極為特殊,即便是我也算不出來。」
陸青蘿嘴角撇了撇,隨即撒嬌似的說道:「那就讓師公算算嘛~」
女子滿心無奈,那衣袖卻是被陸青蘿死死抓住。
「那你先跟我說究竟怎麼回事?為何非要找他?」
陸青蘿先是一愣,隨即眼珠轉了轉,隨即小嘴一癟,眼眶含淚。
「晴姨,他欺負我~」
女子見到少女一哭,立馬就亂了分寸。
「欺負你?!」
「青蘿,他對你幹了什麼?!」
陸青蘿不說話,只是伸手在胸前抓了抓。
女子見此,頓時氣的滿臉通紅,兩眼赤紅,幾欲噴火!
此時她終於明白自己這向來乖巧的侄女為何會這麼生氣了。
「好個小畜生!竟然如此大膽!」
「青蘿你且先等等,我這就去找師尊,定要將那林凡找出來剝皮抽筋!!」
陸青蘿哽咽著重重點頭。
隨即便見女子急匆匆地沖了出去。
天衍聖地的一所老屋內,沉香木的香氣氤氳,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一位身著素色長袍的老人,正端坐於桌前。
他鬚髮皆白,面容清癯,卻精神矍鑠。
一雙眼睛,深邃而明亮,緊盯著面前的空白畫卷,他先是微微吐出一口氣,隨後手執一支狼毫,蘸了蘸墨,筆尖在宣紙上遊走。
筆觸細膩,時而輕盈如燕,時而遒勁有力。
隨著他的筆鋒舞動,一幅花鳥圖逐漸顯現。
隨著他的繼續落筆,鳥兒輕鳴,花香四溢,畫卷里的一切似乎都活了過來。
「師尊!」
這時一道女子的呼喊聲忽然響起,老人依舊不動,自顧自地畫著。
「師尊!青蘿都被人欺負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畫畫!」
老人手上的筆鋒猛地一頓,震驚地看向自己的小徒弟。
「青蘿會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