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虎很快退到了江晚詞的身邊,它朝著江晚詞看了幾眼,又看了幾眼江詩詩,似乎在嫌棄什麼。
江晚詞掃了一眼江詩詩。
她故作驚訝的說道:「喲,江詩詩,你怎麼尿褲子了。大白它只是跟你玩一下而已,你那麼怕它幹什麼!」
江詩詩這才意識到自己尿褲子了,她眼淚瞬間下來了。
她捂住了自己的臉,很想尖叫,但卻不敢,她只覺得羞恥的不行。
「江晚詞,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這麼惡劣!」
江承運已經脫下外套綁在了江詩詩的腰上了,他憤怒的看著江晚詞。
「我怎麼就惡劣了,不是你們自己要進來的嗎?」
江晚詞一臉無辜,她看了一眼濕透的江承昊跟抱著腳跳的江承羽。
「你們都怎麼了?」
「不是讓你們進來的時候小心點嗎?」
「我們這裡比較危險,有一些倒霉鬼進來總會受傷。」
江晚詞無奈的說道,「既然進來了,那就說說看吧,你們有什麼事情。」
她一副沒有請他們進門的意思。
「江晚詞,我們來都來了,你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江承運一臉不可思議,「至少應該讓我們坐下來喝杯熱茶吧?」
雖然他們不是為了喝熱茶來的,但至少應該讓他們進門一下吧?
再說了,詩詩跟大哥都濕透了,不應該主動準備點衣服讓他們換一下嗎?
「你給詩詩拿一套衣服,讓她換個衣服吧。」
江承運衝著江晚詞幾乎是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對,還有大哥,大哥都濕透了,都是因為你!」
江承羽惱火的說道。
「都是因為我?」
江晚詞皺了一下眉頭,「我也沒有邀請你們過來吧?還有,我也沒讓你們自己弄的那麼狼狽的,你們自己弄的,怎麼就怪我了!」
「不管怎麼樣,先讓我們進去坐一下!」
江承羽抱著一隻腳,他不知道自己的腳怎麼樣了,他需要敞亮點的地方坐下來看看。
而且,剛才他還被那頭老虎給狠狠拍了一巴掌。
那頭該死的老虎,力氣那麼大,他感覺自己的臉還是火辣辣的。
江晚詞聳聳肩,「倒也不是不能進來,但是阿姨拖地很辛苦的,你們這麼髒,鞋子不能穿進來。」
「我們家平時也沒什麼客人,沒有客人備用的鞋子。」
江晚詞說道,「只能請你們赤腳了。」
「江晚詞,你不過分嗎?」江承運胸口起伏不定,「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沒變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才知道?」
江晚詞已經扭頭朝著屋子裡走了。
江天德幾人一起走到了門口,他們想脫鞋子,又有點猶豫。
大白站在門口,跟門神一樣看著他們,好像他們不脫鞋子,它是不會讓他們進去的。
最後,江天德先脫了鞋子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之後,江承昊幾人也都進去了。
江詩詩要進去的時候,被大白堵住了去路。
她不管走到哪一邊,大白都擋住了她的去路,就算她沒有穿鞋子,大白也不讓她進去。
江詩詩頓時不敢置信,她忍不住朝著江承運喊道,「二哥!」
江承運回頭,才看到江詩詩沒有進來,她站在門口,被大白虎擋住了去路。
「江晚詞,怎麼回事?」
江承運又發火了。
「哦,她身上尿騷味太重了,大白不太喜歡。」
江晚詞聳聳肩,「這我也沒有辦法,大白不喜歡。」
「你是不是故意的!」江承運看向了江晚詞,他眸子裡都是不理解跟憤怒。
「那倒沒有,大白嗅覺靈敏,它本來就不喜歡味道重的東西,她這尿那麼黃,我看是上火了吧,那麼臭,大白當然不喜歡了!」
「你們該不會都沒有聞到吧,味道那麼重。」
江晚詞瞥了兩眼江詩詩,「要麼你在門口等一會兒?你如果非要進來的話,我不知道大白會不會咬人……」
「大白畢竟是老虎,咬一口是半殘還是死了,我也說不準。」
江晚詞輕描淡寫的坐在了沙發上,她一副慵懶的模樣。
百萬趴在沙發邊上的地毯上,因為門口的動靜,它扭頭看了一眼。
隨後,百萬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又繼續趴下了。
江晚詞歪頭看著江天德幾人,「所以,你們來找我幹什麼?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已經簽過契約了,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不是嗎?」
「不要說是什么娘家人,斷了就是斷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的話,難道你們不作數了?」
「晚晚,我知道你當時說的都是氣話!」
江天德急忙說道,「我這不是想你了,所以才來看看你嗎!」
「你哥哥他們也都是想你了!」
「你把我們都拉黑了,我們也聯繫不上你,所以只好直接找來了!」
江天德瞪了江承運幾眼,「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們的氣,我們是來跟你道歉的!」
江晚詞抬頭,饒有意思的問道,「你知道我在生你們的氣?」
她兩條胳膊支在了靠枕上,身子往前傾了傾,湊近幾分看著江天德,「那麼,我生什麼氣了,我為什麼要生你們的氣呢?」
「不就是因為我們對詩詩好,因為詩詩優秀,你嫉妒了麼!」
江承羽沒好氣的說道,「江晚詞,雖然這不是我們的錯,但爸讓我們來跟你道歉,我們勉強跟你道個歉!」
「哇,你可不像是來道歉的,你倒是像來要債的呢!」
江晚詞往後靠了回去。
她面色平淡的說道,「不好意思啊,你們誤會了,我沒有生氣呢。」
「我為什麼要跟陌生人生氣?」
「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我很忙的好吧?真沒空跟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置氣。」
江承羽臉色難看。
江承昊跟江承運也同樣臉色白了幾分。
江晚詞的態度看起來好像真的是完全不在乎他們一樣。
她坐在沙發上,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那是一種,好像高了他們一層的感覺。
讓他們沒有辦法再接近她了。
心裡的不安像是一隻只螞蟻,開始爬了出來,密密麻麻的趴在心臟上面。
江天德也有點不安了。
「晚晚,我知道,是我們不好,我們應該更加偏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