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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裴狗聞著味就追來了

2024-12-04 09:03:10 作者: 春火
  「枝枝,該走了。」

  再這樣待下去,他真的會捨不得的。

  分開少女緊握住他掌心的指尖。

  宋景行隱忍著心中的情緒,唇角依舊揚著暖人的笑意。

  再次離別,還是他先主動的。

  當年是,如今也是。

  七年前他選擇迴避自己的心意出國留學。

  登機那天懷裡的小公主抱著他哭了好久。

  臨到飛機起飛前還是死活都不鬆手。

  要不是宋景行半哄著半利誘著,怕是真能如她所願。

  徹底終結他的留學計劃。

  「我會想哥哥的。」

  知道這不是她能夠撒嬌就能擺平的事情。

  宋稚枝如他所願地抽離了指尖,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

  軟糯的嗓音還是哽咽著,就連眼尾都泛起了紅意。

  待在這裡她幫不上哥哥的忙,只會分他的心神。

  還不如去北美找如煙姐姐,讓哥哥沒有後顧之憂。

  如果事情真得無法逆轉,那她會回來,跟他一起面對。

  既然有幸受到了宋家的庇護,那麼宋家出事,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畢竟他們之間是最親密的家人。

  就是要互相守護的。

  「嗯,枝枝最乖了。」

  揉了揉她的發頂,宋景行率先將人推開。

  一旁的工作人員連忙上前替她做著起飛前的準備。

  可就在宋稚枝登臨直升飛機時,她回眸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男人。

  舒適溫暖的耳罩隔絕了一切噪音。

  同樣,也隔絕了男人對她的愛意。

  「枝枝,我愛你。」

  很愛很愛你。

  只是哥哥的身份是一種禁制。

  更是一種詛咒。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關心著她管束著她。

  但只能終止於哥哥的身份。

  七年前是他的錯,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將她往裴宴那條野狗邊上推。

  卻還自以為是地享受著她的撒嬌和關懷。

  他以為,只要回國後將一切心意都說明。

  他和枝枝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續生活在一起。

  只不過是以夫妻的身份,而非兄妹。

  可世事無常,等他回國時她的身邊已經有了裴宴的存在。

  並且還在她的心尖占據了一席之地。

  否則以枝枝的性子,不會同意跟他交往。

  那一晚他喝了好多的酒。

  把自己喝到爛醉不省人事。

  可即便是在夢裡他想著念著的,也全部都是枝枝。

  那個被他守護在身邊十幾年的寶貝。

  終究還是奔向了別人的懷抱。


  但他能怎樣呢?

  宋景行不是沒有想過狠心將兩人拆散。

  畢竟那個時候的裴宴不成氣候,也沒有裴家的勢力作保。

  拿捏他對於宋氏繼承人來說,很輕鬆。

  可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地並肩行走於校園的銀杏樹下。

  宋景行終究還是默默收回了心意。

  錯了就是錯了。

  而錯過也就是錯過。

  他不想為自己辯駁什麼。

  只是午夜夢回時懊悔與痛苦總是將他徹底掩埋於眼淚之下。

  索性他還有哥哥的身份能守在她的身邊。

  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

  直到枝枝消失,他才幡然醒悟。

  什麼愛不愛,喜歡不喜歡的。

  放任她待在裴宴身邊,才是他最大的錯誤。

  何況前幾天那隻貓的出現,也將他的猜測證實。

  枝枝小時候就表現出不屬於同齡人的聰慧。

  原以為只是她天資聰穎。

  可漸漸地宋景行發現並不是這樣。

  她的心智更像是十幾歲的少女,而非幾歲的小女孩。

  只是這個秘密他從未拆穿。

  不管怎樣,她都會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這一點,永遠都無法改變。

  看著男人薄唇微張,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宋稚枝想要將耳罩摘下,可卻被身旁的工作人員制止了。

  金枝玉葉的小公主可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所以這隔音耳罩她還是乖乖戴著吧。

  護送著人上了直升飛機。

  可還沒等駕駛員準備起飛。

  一道紅色雷射線就瞄準了他的眉心。

  螺旋槳的聲響漸漸停止,就連直升機也穩穩降落了下來。

  駕駛員自然是宋家的心腹。

  雖說不怕死。

  可眼前還有幾門火箭炮啊。

  不是,說好的法治社會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北美呢!

  「枝枝,下來。」

  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裴宴將公司的雜事全都丟給了夏陽。

  也故意順著幕後人的心思去與那些合作夥伴周旋。

  為的,就是要看清他們到底要搞些什么小動作。

  哦,原來是撬、他、牆、角、啊!

  跟他玩商業手段行。

  但動他老婆,絕對是不行的。

  裴宴抿著唇,眸色暗沉得如同是一座深淵。

  就連吐露的嗓音腔調也都低沉得不像話。

  如同風暴來臨前的最後平靜。

  「裴宴,你跟枝枝已經被離婚了,上面還有你的親筆簽名。」


  將早就複印好的離婚協議丟到他腳下。

  宋景行所有的溫文爾雅全都被碾碎。

  只剩下對情敵的厭惡和痛恨。

  「哦,但我不承認,你能怎樣?」

  徑直碾過散落在地上被風翻動著的離婚協議書。

  裴宴的皮鞋踩過那個被少女騙著的簽下的名字,大步走向前。

  剛剛他躲在一旁,窺伺著兩人的親密擁抱。

  嫉妒和不甘沖昏他的頭腦,過往那些雜亂奇怪的記憶也全部歸攏。

  疼痛讓他近乎直不起腰來。

  可讓他痛得快要昏厥得則是少女的態度。

  即便是聽不清兩人的對話,但裴宴還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枝枝的選擇。

  選擇……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枝枝,乖乖過來,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男人的話音有些不羈散漫,甚至眉峰還在微微輕挑上揚著。

  可即便如此,那雙熾熱的眸子卻不容任何人所忽視。

  占有,偏執,愛恨交織。

  甚至是極致的病態愛意。

  一切情緒似乎都能被他強壓住,裹挾於心底。

  而這也是宋稚枝懼怕他的原因。

  對比於記憶錯亂的乖萌裴宴,現在的他,更是危險本身。

  聰明如她,自然是不會主動靠近危險。

  下意識地躲在哥哥的身後。

  宋稚枝別開頭,連半個眼神都不願分給他。

  讓她動心的是之前的裴宴。

  或許說應該是開朗陽光沒有被黑暗侵蝕的裴宴。

  絕非是眼前充斥著陰鷙和桀驁的裴宴。

  何況他的這個眼神讓她很不安。

  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朝她撲過來似的。

  將她生吞活剝地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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