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那麼用力幹嘛?
把座機當棒球棒甩啊!
她都還沒開始發脾氣呢。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宋稚枝又不會將希望寄托在裴宴身上。
索性直接就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找哥哥。
槍傷不是別的,要是沒有及時處理好是會被感染的。
她有些擔心。
可人還沒走出別墅門口的長石板路,就被保鏢給攔下了。
問就是裴宴的意思。
宋稚枝:……
重新回到主臥,宋稚枝平復著胸口的怒意。
再次撥打了座機過去。
可人似乎已經是去出差了。
她打了好久沒有接通。
這個時間點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煩傭人。
再說了,就算她去問,那些人也不會知道裴宴的行程。
這種被動的感覺很難受。
也讓她十分焦躁。
床頭櫃前的薰香再次被點燃。
宋稚枝準備睡個好覺,養精蓄銳。
想囚禁她?
門都給他踹開。
如往常般起床洗漱,宋稚枝下樓用了早餐。
把自己餵得七分飽。
然後就跟王媽說了要去後花園溜達溜達消消食。
莊園裡的構造上次被她摸得差不多了。
前門有保鏢她是出不去的。
但花園後的圍牆處有一扇供瓦匠們進出的小門。
雖說是落上了鎖。
可宋稚枝向來是奉行用錢把小鬼砸得拉磨拉出風火輪的原則。
一條鑽石手鍊就換來了一把鑰匙。
有點肉疼,但還是值得的。
畢竟是跑路,重大決策中不考慮沉沒成本。
順著一條小路,宋稚枝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連個公路都沒看著。
估計是還沒走出莊園呢。
周邊都是茂密的叢林,天一黑,夕陽照著就有種末日的瑰麗破碎感。
尤其是樹幹枝丫上的驚鳥烏壓壓地飛過。
伴隨著尖利的叫聲就更加恐怖了。
宋稚枝本就體力不行,又走了快一個小時了。
這會兒更是頭昏腦漲。
腳下一個不察就被塊石頭給絆住了。
膝蓋都卡禿嚕皮了。
嘖,什麼破布料。
一摔就碎掉了。
鮮血漸漸滲了出來,好在傷口並不算大。
宋稚枝簡單處理了一下就繼續上路了。
眼見著天越來越黑,周圍的視物也收到了不小的影響。
她摩挲著樹幹,依靠著最後的夕陽辨別著方向。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條筆直的公路。
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雖說這邊是別墅區,但也不至於連個車都沒有吧。
說好寸土寸金的京都呢?
忍著膝蓋上的疼痛,宋稚枝打算沿著公路先走一段。
就憑她這份毅力,做什麼不會成功啊。
可她腳剛踏上公路,一陣野獸的嚎叫聲就從樹林處傳了過來。
夕陽下行,圓月重歸中空。
天色暗沉下,宋稚枝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場景。
但一雙雙幽綠色的火焰懸掛在小半空中。
看得她發憷。
等等。
樹林裡哪來的火焰?
這明明就是野狼的眼睛!
幾乎是瞬間,宋稚枝手臂上的汗毛就豎了起來。
也顧不上膝蓋的疼痛就往公路上跑。
可很明顯,人類的速度根本就比不過狼群。
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少女就被群狼逼到了死角。
低吼聲夾雜著狼爪刨地的聲音。
在這寂靜的深夜中顯得格外炸耳。
宋稚枝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利用著手裡的強光燈,給自己爭取了半分鐘的時間。
可野獸終究是野獸。
很快它們就發現了面前的少女不過是虛張聲勢。
它們再次圍聚起來,目標明確地盯著她。
等待著狼群中的首領發號施令。
尖利的獠牙徹底暴露在慘白的月色之中。
仿佛下一秒就會成群結隊地飛撲過來將她分食般。
可等了十幾秒的時間,頭狼始終都沒有發號指令。
它歪著腦袋,鼻尖微動。
似乎是不確定般,又湊了過去。
而身旁想要跟著上前撲咬的群狼頓時被它呲牙吼了回去。
看得宋稚枝都有點懵。
頭狼邁著矯健的步伐,在距離少女兩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隨後就跟撒丫子的大型犬般朝宋稚枝撲了過去。
不過撲之前獠牙和利爪都是收起來的。
下意識地宋稚枝就接住了這頭狼。
但它有點沉,她沒接住。
好在身後是一堆雜草做鋪墊,才沒讓她的脊背傷上加傷。
只是面前的這頭狼怎麼還搖起了尾巴?
耳朵都變成了飛機耳。
嘖,難不成這是捷克狼犬?
只是外型長得像是狼而已。
畢竟裴宴再變態,總不能在莊園開座動物園吧。
可很快她就被自己啪啪打臉。
不遠處的虎嘯越來越近。
那些群狼也都夾起了尾巴。
就連這隻頭狼也眯起了眼睛。
似乎是在考慮著要不要撤退。
直到這隻體型巨大的白虎伴隨著陣陣虎嘯踏月而來,宋稚枝這才反應過來。
只是周圍的群狼早就沒有了蹤影,逃竄在叢林中。
留下了滿臉懵的宋稚枝。
剛出狼窩又入虎穴是吧。
所以她是什麼人形打卡地嗎?
每個物種都得過來參觀一下。
狼不確定是不是狗。
但這頭老虎她能確定不是貓。
「咪咪?」
嘗試著用膩死人不償命的腔調沖它招著手。
宋稚枝儘可能地表現出自己的無害。
嗯,確實無害。
手裡連根棍子都沒有。
不過對上白虎的話,貌似鐵棍都沒用。
「哼。」
似乎是對這個稱呼極為不滿意。
白虎冷哼了一聲,鼻腔都冒起了白煙。
無聊地甩了甩那條粗壯冗長的尾巴。
不過宋稚枝這幾聲的咪咪倒是把它身後跟著的幼崽喊了過來。
小老虎長得不大,虎頭虎腦的。
走起路來搖頭晃腦顫巍巍的,看著還怪可愛的。
有點想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