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形意,遮天蔽日!
杜鴻岳無愧為『拳聖』之稱!
這一招後,天地變色!
葉凌雲抬起頭,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杜鴻岳這一招『龍虎歸一』,倒是讓他切實的感覺到了危險。
葉凌雲手握鴉羽,真元瘋狂灌入!
無數紫色羽毛,在鴉羽劍身顯現,然後一路往上。
葉凌雲沒有再用追魂七劍。
他要用最純粹的力量破招。
天下會眾人,此時都躲的遠遠的,但是眼神始終緊盯著兩人的戰鬥,生怕錯漏哪怕一個細節。
葉凌雲劍鋒所指。
一道沖天劍氣,朝杜鴻岳斬去!
杜鴻岳的武道形意發出憤怒的嘶吼!
可當劍氣臨身時——
一切都在瞬間化作虛無。
杜鴻岳的武道形意瞬間破碎。
他的臉色大變,想要逃,可葉凌雲的劍氣已至!
杜鴻岳的身體被劍氣從中間劈開。
一代拳聖,就此殞命!
葉凌雲一劍終結了杜鴻岳後,也是消耗巨大,體內的真氣所剩無幾,沒辦法再供給九轉玄功。
但在剛剛出劍那一剎那。
葉凌雲似乎隱隱摸到了九轉玄功第四轉的門檻。
他無法確定那種感覺是真是假,畢竟現在的他,也無力再出第二劍。
而像杜鴻岳這樣的對手,也是可遇不可求。
杜鴻岳服下丹藥後,已入絕巔。
如果不是葉凌雲是實打實的絕巔,恐怕還真沒辦法以力破力。
杜鴻岳的特別之處在於,他是絕巔卻比葉凌雲要差一線。
而若是讓葉凌雲跟真正的絕巔強者以命相搏,那葉凌雲可沒把握必勝。
葉凌雲是需要突破不假,可他也不想做這麼高風險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葉凌雲不只是為自己而活。
他為所有死去的葉家人。
為妹妹葉雪瑩,為玄天門的師姐們,為……秦朝歌而活。
他有太多割捨不下的東西。
葉凌雲收劍,緩步轉身,便要離開此地。
場中天下會眾人,此時才如夢初醒一般,自發地為葉凌雲鼓掌!
他們無一人不為剛剛質疑葉凌雲而感到羞愧!
甚至於,天下會眾人現在極度後悔沒能聽肖天縱的,徹底投身葉凌雲的手下!
杜鴻岳所展現的實力,天下會眾人那也是看在眼中的!
整個天下會一起上,都未必是杜鴻岳的對手!
可就是這般強大的杜鴻岳,最後死在了葉凌雲的手上!
韓厚澤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深深的低下頭,生怕葉凌雲的眼神會看向自己。
葉凌雲當然沒有忘記他。
一道凌厲劍芒射出,切下了韓厚澤的一隻手!
「讓他滾出天下會。」
葉凌雲漠然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天下會眾人的眼神齊齊看向韓厚澤!
韓厚澤忍著劇痛,一言不發。
「三當家的,這次,沒人救得了你了。」
厲採薇淡淡地對韓厚澤道。
剛剛韓厚澤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落魄。
天下會眾人可不會冒著得罪葉凌雲的風險來保護韓厚澤的。
肖天縱嘆了口氣對韓厚澤道:
「老韓,下次別輕易站隊。」
韓厚澤猛然抬起頭,朝肖天縱道:
「肖天縱,別人說我也就罷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從一開始,這不就是你設的局嗎!」
韓厚澤滿腔怨氣,卻讓肖天縱有些摸不著頭腦。
「三當家的,哦不對,現在該叫你韓先生了。」
厲採薇冷冷的道:
「大當家的他性子耿直,讓葉少來,是為了報恩。你以為大當家的是在針對你?你太高看自己了!」
韓厚澤冷哼一聲,咬著牙道:
「今天算我認栽,咱們走著瞧!」
……
江北。
一條湍急的河流邊。
一位蓑衣老者,正在釣魚。
河水湍急,他的釣線卻是穩如磐石,不被水流所動。
在他身旁,還放著一個劍匣。
「杜鴻岳死了!」
一個急促的男聲在老者身後響起。
緊接著,便是一男一女朝老者跑過來。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前在花海鎮見過葉凌雲出手的莊哲和周若琪。
老者釣魚的手停了下來。
他站起身來,摘下頭上的斗笠。
老者的面容仙風道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氣勢,看似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釣魚老頭。
可實際上,老者是與杜鴻岳齊名的江北劍聖,拓跋鶴!
拓跋鶴自十年前便不再過問武道界的任何事,一心只為求取劍道。
只可惜十年過去,拓跋鶴的境界仍舊停滯不前。
拓跋鶴輕輕一拍身前劍匣。
六把長劍自劍匣中扇形排開!
「以杜鴻岳的實力,想要殺他,可不是件易事。」
拓跋鶴輕聲開口道:
「他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到鎮武司了?」
「不是,是被葉凌雲所殺!」
莊哲立刻搖頭道:
「就是上次我跟您提過的那個葉凌雲!」
「哦?」
拓跋鶴饒有興趣的道:
「杜鴻岳是真武宗主唯一的親傳弟子,他將真武宗三大搏殺之法的虎嘯拳和龍形拳都練到了極致,實力不可謂不強。怎麼會被個無名小卒給殺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們的人在天下會打探時,天下會的人對那場戰鬥都諱莫如深。」
莊哲嘆了口氣道。
「我倒是知道一些內情。」
周若琪卻在此時道。
莊哲一愣,興奮的對周若琪道:
「小師妹,你哪來的這麼靈通的消息渠道?」
「天下會的三當家韓厚澤跟周家有些淵源,我從他口中問出來的。」
周若琪說著,臉色凝重的道:
「從他的口中,消息總不會有假。據他親口所說,葉凌雲一劍破了杜鴻岳的『龍虎歸一』,將杜鴻岳格殺當場。」
「什麼!」
莊哲臉色大驚,不敢置信地道:
「葉凌雲居然能破得了『龍虎歸一』?那可是真武宗的絕學啊!」
「我也不知道事情真假,可韓厚澤被葉凌雲廢了一隻手,他沒有理由去吹捧葉凌雲,只可能貶低。」
周若琪神色複雜的道。
「有趣。」
一直面無表情的拓跋鶴,此時卻是笑了起來,他淡淡的道:
「此人,現在何處?」
拓跋鶴問的人,是葉凌雲。
「正在明珠。」
莊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備車,我們今晚就出發。」
拓跋鶴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