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容辭再度進入工作狀態。
到了晚上九點多,她腦子被知識洗禮了一遍後,容辭心情已經好了不少。
這時,郁默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要出來玩嗎?」
半個小時後,容辭到了酒吧。
郁默勛出來門口接她,問她:「要喝點嗎?」
容辭頓了下,說道:「喝點吧。」
郁默勛湊近了看了她一眼:「心情不好?」
「現在好多了。」
郁默勛沒再多問,給她點了一杯藍色中低濃度雞尾酒。
容辭端在手裡,小口小口地一邊喝著酒,一邊聽郁默勛和朋友聊天。
不管是她,還是郁默勛,都渾然不覺樓上的吧檯處正有人看著。
姚新博:「原來是她和郁默勛。」
他身邊的男人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見到容辭,不由一頓。
姚新博注意到了,笑了:「是你的菜?」
他朋友沒回答,只是問:「你認識?」
「是啊。」他說道:「這個就是前兩天我跟你說的一開始戟風看上,然後轉眼又不喜歡了的那個女孩。」
他朋友看著容辭,覺得他們這個酒吧雖說不亂,但容辭氣質清冷乾淨,在混亂的彩色燈光與重音樂之下,卻反而凸顯得她氣質更為靜謐溫婉,讓人感覺她仿佛只是誤入了這裡。
郁默勛問容辭:「要去跳舞嗎?」
容辭不會跳舞,但她挺想試一下的,「好。」
進入了舞池,在郁默勛的帶領下,跟著音樂擺動了一分多鐘,容辭也慢慢適應了,放鬆地輕輕搖晃身軀。
她喝了點酒,有點微醺,酒氣上了臉,臉頰粉紅漂亮,雙目水潤漂亮,眼波流轉間不自覺地比平時多了幾分撩人的嫵媚……
姚新博看著「艹」了一聲,說道:「這容小姐看著雖然沒有那林小姐那樣讓人有征服欲,但是真的純欲又水嫩啊!簡直就是尤物!」
他的朋友沒有接話。
這時,容辭感覺到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下。
她沒有停下來,但拿出手機看了眼,看到來電顯示後,她立刻停了下來。
郁默勛見她臉色不對,湊過來看了眼,頓時頭皮發麻:「居然是老師!」
容辭和郁默勛趕緊離開了舞池。
離開時,容辭不經意間抬頭,就看到了姚新博和他身邊坐著的一位俊美的年輕男人。
容辭和姚新博不熟,隨即移開了視線,和郁默勛一起出去了酒吧門口接電話,她一開口語氣就很慫:「老師……」
「明天中午過來接我。」
容辭一愣:「啊?」
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
郁默勛忙問:「老師說什麼了?」
容辭:「老師讓我明天中午去接他。」
「沒說什麼事?也沒說叫上我一起?」
容辭搖頭。
郁默勛看了看自己手機,南致知並沒有找他,他瞬間覺得有些受傷:「老師偏心。」
在酒吧這樣熱鬧的氛圍之下,確實可以讓人放鬆。
容辭心情好多了,容辭伸手幫他捂了下胸口:「好點了?」
「沒,今天晚上的消費你埋單才會好轉。」
「知道了。」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
郁默勛怎麼可能讓容辭埋單。
而且,讓他也擔心他帶容辭到酒吧喝酒會被南致知知道,返回吧檯結帳之後,就和容辭一起離開了。
第二天中午。
容辭開車去南致知別墅接他。
南致知上車後,她問道:「老師,我們去哪?」
南致知說了一個地址。
半個小時後,到了飯店,容辭和南致知被人帶到了包廂里。
他們推門進去時,裡面已經坐著兩人了。
是兩個氣勢不俗的中年男人。
見他們進來,兩人站了起來:「來了。」
「任毅安,季寰英。」南致知神色依舊還是那樣冷淡地為他們介紹:「我的學生容辭。」
容辭在新聞上見過他們。
他們一個在軍部地位舉足輕重,一位是政壇上的大人物。
但他們看到容辭態度卻很溫和,跟容辭握手道:「久仰大名。」
容辭儘管有些懵,但還是沉著地一一跟他們握手,恭敬又禮貌地說道:「這話應該由我跟您倆說才是。」
任毅安和季寰英笑了笑,示意她坐。
在她坐下後,任毅安說道:「我們早幾年就知道你了,一直希望南院士能為我們引薦,奈何大家都忙,一直沒時間。這幾天我們的人都在研究你前些日子研究出來的系統,然後這兩天正好我們都有時間,就想著跟你一起吃個飯,見一見你。」
寒暄過後,容辭就和他們聊了起來。
聊系統,聊晶片,聊能源……
南致知坐在一旁只是沉默地吃飯喝茶,基本上不參與其中。
一個多小時後,任毅安給容辭倒了一杯茶,容辭忙接過。
任毅安放下茶壺,眼神深邃,飽含閱歷,但看容辭時,卻很溫和:「如果我沒記錯,小辭今年二十多歲吧?」
容辭點頭:「是,二十五了。」
「很年輕啊。」剛聽到任毅安這麼問,季寰英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他插話道:「有男朋友了嗎?」
容辭愣了下,說道:「我結婚了。」
也快離婚了。
可面對任毅安和季寰英,她不好過多地說自己的事,就沒說出來。
任毅安和季寰英顯然都挺意外。
但他們可不是一般人。
說起自己已經結婚時,容辭眼底閃過一絲情緒,顯然她的婚姻存在一定問題。
也就是說,很可能會離婚。
嗯,他兒子興許還有機會。
想要進任家和季家的門的名門小姐多不勝數。
一般來說,普通的豪門千金尚且進不了任家或季家的門,更別談一個離過婚的了。
可容辭不一樣。
容辭太有才了。
就長墨現在擁有的技術,在接下來幾年,長墨的發展將勢不可當。
更別提將來南致知的位置,也極有可能是由容辭接任了。
也就是說,容辭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更何況容辭年紀輕輕,成就這麼高卻依舊沉穩溫婉,身上沒有一絲驕燥,這些在年輕人身上,可是極為罕見的。
他們是越看越喜歡。
南致知聽著,終於抬頭冷睨了他們一眼。